原创:李欣珂
车窗外,风似乎知道人们穿得不多,逮住机会,猛烈地吹着。雨,大滴大滴地打在地上。虽说刚入冬,可有的人已换上厚厚的羽绒服,戴上围巾了。
车内,我正感受着暖意。忽然,广播的声音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位快递小哥急促的声音:“您……您好,哼哧。”
“呃……您好?”妈妈试探地问道。
“您好,您……的包裹已经……送到移动公司门口了……”他一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是您现在过来拿呢?……还是放在服……务台?”
“那行吧!我现在来拿。”
“好的。我等……着您。”还时不时传来风的呼啸声。
车开得快了起来,虽然在人行道前已停了下来,可正在过马路的人们仍然被车的强大气流“袭击”了,不由得缩了一下身子。
到了,妈妈让我下去拿。
一开车门,寒意一下子向我袭来,身子自己抖了一下。
“不好意思啊……E邮柜放不下了,只好……”他带着歉意露出一个微笑,把包裹递给我。
“没关系!”我带着轻快的语调,接过包裹,也还以他一个微笑。
我望着快被淋成“落汤鸡”的他,为了那滑稽的样子,不厚道地笑了笑,转身离去。
我撑着雨伞,他的笑却在脑海里徘徊,久久不肯离去。而身子也暖和了起来,也许是因为走了些路,也许是因为他的笑……
原创:王奕萱
空中一片灰蒙蒙的。白云无精打采地游荡着,太阳躲在后面,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风冷飕飕地刮来,冷得我寒毛竖起,直打哆嗦。风中夹杂着几片枯黄的落叶,凄凉地落到地上。
我坐在电动车后座,跟着妈妈来到医院检查——抽血。抽血是我从小最害怕、最恐惧的,只要一想到那尖尖的、泛着金属独有的光泽的针头,就不寒而栗;针头插进皮肤时的疼痛更让我觉得恐怖。我磨磨唧唧了好半天后,才来到抽血的窗口。窗口上摆满了一个个贴着标签的试管,几瓶碘酒,还有未拆出的针头。霎时我的心凉了半截。
“痛苦”排队等候了“一个世纪”后,一个穿着白大褂的护士走了过来。这个阿姨年纪不大,身材高挑,典型的瓜子脸上一双大眼睛明亮清澈,长发盘起来,护士帽刚好罩住头发,模样十分亲切。
我在转椅上坐下,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这个护士,生怕她一个不高兴把我给扎疼了。她看到我这缩头缩脑的样子,呵呵地笑了:“小姑娘,我有这么可怕吗?”
“没有,没有。”我急忙辩解道。也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了她的笑容,我觉得心中暖暖的。
“那好吧,来,把胳膊伸过来。”她一边说,一边把一个蓝色的垫子推到我面前。我迟疑地把手放到软绵绵的垫子上,还是有点忐忑不安。
护士阿姨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把棉签蘸上碘酒,在我的胳膊上涂涂抹抹,并细声安慰道:“没关系的,就是小蚊子轻轻叮一下呢!”
听了她的话,我稍稍放心了一些,但还是充满了紧张。只见她在我手上紧紧捆了一圈皮筋,麻利地拆出针头。眼看那个针头就要碰到皮肤,我干脆闭上眼睛,握紧拳头,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不用那么紧张,我会尽量轻一些的。”护士阿姨温柔的话语又在耳边响起。我的脸好像要烧起来似的,很难为情。就在这时,针头准确地插进胳膊的血管里,可我却一点儿没注意到,一点儿也感觉不到疼……
抽血结束后,我离开了医院。虽然对抽血还心有余悸,但一想到护士阿姨的笑容,仿佛有一股暖流在我的心里流淌。
回家路上,依旧冷风习习;心里,却是暖意融融……
原创:钟凯议
早晨,天空蒙着一层薄薄的面纱,太阳是一副病恹恹的样子。天气冷起来了,人们穿上了厚重的衣服。
校门口这段路上的车已经堵起来了,车子排起来了长龙,喇叭声响成了一片。自打中山街改造以来,路更堵了,我们的上下学更不方便了。
我的视线里出现了一个显眼的身影:黄绿色的马夹在灰暗的警服外显得十分耀眼,头上戴着一个白色的帽子。他们就是正在执勤的交警。
离交警近了,我终于可以清楚地看见他了:一个交警站在路口中间,两支手做着各种手势,口中的哨子声起起落落,堵得死死的车子开始缓慢地移动着,移动着……终于路恢复了畅通。大滴的汗水从他的脸颊上滚落,他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白色的水气在空中慢慢消失。
交警们不止这么点事,大堆的事情需要他们做:在大街上查酒驾,高速上查超速……烈日下,他们辛勤工作;寒风中,他们辛勤工作。他们风里来,雨里去。时时刻刻忙碌着,奔波着。
天空还是那么黯淡,太阳还只是一个淡淡的轮廓。我望着那个熟悉的身影,心里涌起了一股暖暖的气流。
原创:孙瑶
太阳病恹恹的,天空灰蒙蒙的,树叶一片片耷拉着脑袋,有的已经离开了大树的怀抱。这个初冬让人感觉非常不舒服,因为我正好在这个时间段里做眼睛手术。
手术的前一天晚上,我一点睡意也没有。因为要做手术,什么都不能吃,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我只好坐起来,并把床头摇起来。
不过多久,我听见旁边的床上,同样也要做手术的小弟弟的声音。我屏住呼吸,仔细一听,不错,就是那个小弟弟。两张床的中间,隔了一张帘子,我什么都看不到,只好安静地听。小弟弟说了几句模糊的话,然后好像翻了个身,被子抖动的声音很大,整个房间听得一清二楚。我以为小弟弟睡着了,就把床头摇下去,“咔嚓咔嚓…”我慢慢摇着手柄,床头的坡度越来越小。当摇到最后,小弟弟似乎是被惊醒了,我放开手柄,僵在那一两分钟,然后小心地往后退。当再听到小弟弟的声音时,我又回到床头坐着了。
门外灯光微弱,还隐约有几声嘀嘀的声音。我去拿手机看时间,没想到又制造出了很大的动静。这次小弟弟是真的全醒了。我立刻缩回床上,一动不动。帘子的对面发出了微弱的光,小弟弟的叫声越来越大。
“嘘……”帘子对面传出另一个声音。我刚才差点吓死,平静了一会才听清楚他们在说什么。原来是***妈和他说话。
小弟弟说他要听故事。这个时候,我想***妈一定很困,肯不会答应,那么小弟弟就一定会嚎啕大哭一番。我用枕头堵住了耳朵。
接下来却异常的安静。我放开枕头,听见一个很轻的声音。是什么故事,我都忘了,我只记得我坐在那听了半个多小时,那个很轻的声音依旧在耳旁回荡。
我做事情时并未注意到他们,但她在做事时心里却惦记着我。
我心里立刻暖了起来,黑夜恐怖气氛瞬间消失。
原创:叶飞扬
初冬的清晨,天空灰蒙蒙的,太阳懒洋洋的,风飕飕地刮着,钻进裤缝里,令人寒毛竖起,直打哆嗦。冷空气悄然而至,轻轨站里却温暖而舒适,人们安静有序。
我在轻轨站的入口,见机器售票和人工售票处都排起了长队,我犹豫了一下,站到了人工售票这边。
人工售票的是一位壮实的叔叔,一张英俊的面孔,一头乌黑发亮的头发,挺拔的鼻梁,洁白的牙齿,一身整洁的制服。他总是带着一脸微笑来迎接每一位乘客。
这时,一位穿着棉大衣、拄着拐杖、老态龙钟的老大爷挪到了售票处,买了一张票。见这位老爷爷步履蹒跚,售票员叔叔说:“大爷,让我来帮您一把吧!”老爷爷却委婉地拒绝:“年轻人,你忙吧,我自己可以的”。他慢吞吞地说着,慢悠悠地转身,拄着拐杖,一步步地往前挪。
轻轨站里人流涌动,叔叔似乎不放心,向旁边的同事交待了几句,快步追上老爷爷,扶着他的胳膊,说:“您慢一些。”老爷爷感激的说:“谢谢,谢谢。”两个人紧紧挨着,就像是一对父子。这时候,轻轨进站了。叔叔小心翼翼的把老爷爷扶上车,并找了个位置坐好,并叮嘱他小心些,然后快步离开。周围的乘客都向售票员叔叔投去了赞许的目光。
轻轨启动了,四周黑洞洞,忽然,轻轨冲出隧道,一束阳光透过车窗,阳光照到车厢,照进了人们的心里,暖意融融。
原创:蔡昕蕾
秋风瑟瑟,渐渐地,唤来了初冬。冬的太阳病恹恹的,让人慵懒不已。走在街头,冷风吹得我直打哆嗦,伴随着枯黄的落叶,心中寒气逼人……
今年的冬天有些不一样,我每天上学的必经之路——小水门大桥,为了修补老桥墩,采取了单边通行的形式,来往的机动车道也好,非机动车道也罢,都只能容许一辆车缓缓通过,爸爸的摩托车也应该开到非机动车道上。刚开始通行时,大家都觉得很不方便,车多,路挤,还耗时间。自从改道后,每天早晨都弄得我人心惶惶,生怕时间不够上学会迟到。每天一上桥,伴随我的只有震耳欲聋的喇叭声,就像一波潮水,早高峰过了才能得以平息。为了加快速度,爸爸总是骑着摩托车开上机动车道。
显然,在机动车道上行驶快了许多,我也顺便会去找找非机动车道堵车的源头。
大部分是一些年轻人边开着电动车边戴着耳机。
一次,我们照常行驶,听见非机动车道上的喇叭声高了几个分贝,我一望,不远处一位年过花甲的老人骑着一辆破旧三轮车,车上载满了水果。因为是上坡,他蹬得十分吃力,汗珠布满了额角,一滴一滴地顺着灰黄的脸颊滑下,滴在冰冷的柏油地上。喇叭声早已盖过了老人的喘气声,但我仍能听见几声细小的劝告:“前面是骑三轮车的,没那么快,大家耐耐性子,耐耐性子!”这句话出自紧跟老人身后的一位中年妇女之口。但喇叭声似乎并未减小……
我认为自己应该做出些改变,于是我对爸爸说:
“爸爸,我们遵守交通规则,别开机动车道了吧。”
“为什么?这样你上学就迟了呀!”
“因为……因为……遵守交通规则与学习一样重要!”我呆滞了一会儿,因为之前我根本没有想过自己能为城市的交通做些什么,这,是第一次。
过了几天,仍是那位老人,仍是同样的过桥人。老人似乎因为之前大家的催促,骑得更加卖力了,哼哧哼哧,我想这汗一半是因为劳累,一半是被之前大家的催促吓出来的。但这次,喇叭声没那么响了,学会劝告的人越来越多了,大家安静地跟着,井然有序,竟没有一个人抱怨,大家同是赶时间的上班族,却对彼此多了份包容,多了份耐心。桥上,只剩下车轮滚过传出的风声,这风拂过发梢,暖暖的……
之后的每一天,伴随我上学的不再是喧闹的喇叭声,而是行人们的退让、耐心与默默的扶持。这只是一个文明的小举动,温暖了他,温暖了我,更温暖了这个凉飕飕的初冬。
桥上的文明仍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