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后,我发现我竟置身于海底中,并成为了“鹦鹉螺号”上的一员。
11月17日,尼摩船长带领我们到海底森林打猎。我们走在细沙上,沙地柔软得好像丝绸一般,海星慵懒地卧在沙中,星星点点,衬托着海洋的瑰丽。美丽的珊瑚随处可见,像那秋天火红的枫叶,热情奔放。大海的景色跟书中形容的一样美丽梦幻。
尼摩船长走在最前面,我们紧随其后。
我们终于到达了目的地,内德兰德已经迫不及待地拿起枪来回踱步,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前方仿佛随时都可以冲出去杀掉猎物。我同他一样,端起长枪,重心下沉,屏住呼吸,时刻准备迎战。
尼摩船长发出信号,示意我们躲在岩石后,不要出声。尼摩船长回过头,向幽深的大海中看去,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睛像夜色之中盘旋于山顶之上雄鹰的眼神,目光如炬,让人不敢直视。
海洋深处,隐约看见一个黑色的阴影向我们游过来,鱼鳍慢慢划动,身体随着水流上下起伏。它游得极其缓慢,似乎知道这里有伏击者。我按捺不住心底的兴奋,连忙站起身,瞄准猎物。一只大手把我拽了下来,我回头看,发现那是尼摩船长,他盯着我,用一种带有命令的手势告诉我绝对不要打草惊蛇。
我勉强答应了。他见我不再反抗,便回过头去,死死盯住猎物,却发现大海深处的那个阴影消失了,他皱了皱眉头。
这时候,一个庞然大物声响极大地冲了过来,身上还闪着磷光。我心中一颤,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一只手猛地推了出去,砸在了远处岩石后面。一阵眩晕感让我十分难受,我捂着脑袋,飞快地躲了起来。来源 WENANdAqUAn.com
我渐渐看清了远处那个猎物,不!那不是猎物!是个怪物!它身躯庞大,全身布满了青黑色的鱼鳞,眼珠像铜铃般大小,张开血盆大口向远处岩石后面的尼摩船长冲过去,船长眯起眼睛,扣动扳机,迅速举枪瞄准,枪声响起,子弹划过海水,射向怪物的身体。可怪物似乎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依然全力冲向他。
“嘭”岩石碎裂的声响震耳欲聋,大海剧烈地震动了起来,碎裂的岩石飘向了大海深处,我也被甩了出去。
我强忍着疼痛站起来,看清了眼前的场景。尼摩船长被怪物狠狠地撞向海底的碎石,手臂被划开了10cm的伤口,血腥的味道充斥着整个海洋,他依然用那冷冽的目光,扫视着庞然大物,眼中还是那般的从容和镇定。
怪物又再次像离弦的箭一样,怒吼着冲过来……
我哆嗦着,一小步一小步向后退去。旁边的内德。兰德生气的瞪着我,嘴里不知在嘀咕什么,抄起长枪便头也不回地游向尼摩船长身旁,一起射击怪物。另外两个人轻蔑地瞥了我一眼也游了过去,大家似乎都看不起我的胆小和懦弱。
我黯然地低下头看了看那柄长枪,又抬起头看看拼命击退怪物的大家,咬了咬牙,拼了!
我们五人各守在怪物的四方,攻击怪物。枪声不绝于耳,怪物似乎开始害怕,剧烈地摇晃着尾巴,蜷缩起来,咆哮变成了低吼,眼底泛起了可怕的灰色。子弹在怪物身上留下了一个个漆黑的孔洞。怪物的身体突然猛地绷直了,便不再动弹。
我长舒一口气,太好了!我们赢了!孔塞伊也非常兴奋,在空气罩里做出怪相,在那里跳来跳去,开心地像个孩子。
这天实在是一个令人值得记住的日子,惊险又刺激。
懦弱的人,从来都不值得被人尊敬。
今天是11月17日。
时间:1866年3月25日
地点:南极
事件过程:
今天,鹦鹉螺号遭受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我们在驶离南极的路上,前后上下的路全被封堵了,都是穿不透的冰墙。当我听到这一消息时,打了一个激灵,顿时感觉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全身发麻。我的想法正是与阿罗纳克斯教授的想法一样,我们彻底成为大冰盖的囚徒了。而当我听到那位赋予智慧的尼摩艇长说我们会有两种死法时,我便没了希望。
但镇定的艇长又很快想到了另一种办法,那就是将冰墙凿穿,他说话的语气很平和,似乎是已经对这种事情司空见惯。可我却认为这实在是不可能,因为大冰盖的厚度何止几米?不久后,他就用实际行动证明他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他派了几名艇员下海寻找最薄的冰墙。我则趴在轩窗旁认真的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但也不抱有太大的期待。
过了一会儿,我发现艇员们在互相庆祝,仿佛找到了逃出这所“海下监狱”的办法,事实的确如此,探到十米深处,便碰到水了。我仿佛又找回了生存的希望。
大家立即动手,以坚韧不拔,不知疲倦的精神拼命的与大冰盖“奋战”铁镐飞舞,猛力地挥向更厚的冰层,虽然还水冷的厉害,但铁镐一挥起来,身上就暖和了许多。奋战了两个小时后,我终于被替换了下来。回到挺上后,我瘫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连咀嚼食物都有点吃力,但阿罗纳克斯教授却说我们只凿了一米厚的冰,还需奋战四天五夜时,我差点晕了过去,甚至怀疑我出现了幻觉。好像刚有的希望又破灭了。
第二天,我换上潜水服下海时,却发现两侧的冰墙正往船体渐渐的靠拢过来,危机还没有解除,新的危险又接踵而来,尼摩艇长也知道了这一险情,可他仍然保持着平静的姿态。这一天我们所有人都在全力以赴地奋战,虽然,总感觉到有些不安但至少这样可以离开鹦鹉螺号呼吸新鲜的空气!
当我再回到艇上时,尼摩艇长已经想好了对付两侧冰墙的办法了,正当我好奇是什么时,他便将滚烫的开水向外喷射,我恍然大悟,他这样做是为了升高海洋温度,渐缓冰墙向我们靠拢的速度,这种方法果然奏效了。
可是,就在冰层只剩四米时,艇上的空气却越来越少。这使我全身无力,头晕目眩,我尽量什么都不要想,可是恐惧感仍然涌上了心头。我想哭却又哭不出来,这种感觉令我难以忍受,我紧闭着双眼,只有我的肺在活动。这种时候,我只盼望着我能快点穿上潜水服,下海去工作,这样就可以呼吸到新鲜的空气,使全身都充满了活力。
这一天所有人都干得更起劲,冰层只剩下两米了。但艇内的空气越来越浑浊,尼摩艇长便下令将鹦鹉螺号的储水舱灌满水,向剩下的冰层撞击。回到艇上后,我就感觉血液骤然冷却,脸色发青混身不由自主的颤索和紧缩,脑子里一片黑暗,身体变得沉重而疲软,难以移动,胸腔承受巨大的压力好似被一个千斤的巨石压抑着,心像一片叶子一样在风中飘动,不由自主。突然,只听“砰”的一声,我被震得差点昏了过去,鹦鹉螺号穿透冰层了!
但接下来,又是艰难的考验,我们飘到海面上需要整整一天!在这漫长的一天里,我似乎是鬼魂,有意识,但我的全身一处也动不了,身体瘫软在沙发上,像一座永远无法苏醒的雕塑。
犹如半个世纪过去了,突然有一缕新鲜的空气吸进我的肺里,我大口大口地呼着,贪婪地呼着,身体的功能在慢慢的恢复。
我们获救了!
·穿越过程:阅读《海底两万里》时灵魂悄然附身于本日记的撰写者阿罗纳克斯先生身上,又于当日晚离开。
·时间:一月二十九日
·地点:基坦岛附近(基坦岛是一个石珊瑚岛)
·人物:阿罗纳克斯先生(我)、内德·兰德(捕鲸手)、孔塞伊(仆人)、尼摩船长(艇长)
·具体事件:
我该如何下笔呢?就让我代替孔塞伊的主人,阿罗纳克斯先生,以他的口吻写吧。
早上,捕鲸手兴奋地向我们炫耀了他昨天的战利品——一大网袋漂亮的珍贵珠母。他将这些牡蛎一个一个地拿出来,掰开两壳,激动地挤出嵌在牡蛎肉里的珍珠,大喊大叫:“我们把这些带回陆地,能大赚一笔!嘿——看这闪闪发光的大珍珠,哦——这软体动物可真厉害,还有——哎呦!”他忽然停下了。
我凑过去一看,原来内德的手指被一只误入的黄绿色的螳螂虾(即我们常说的皮皮虾,正式名称为虾蛄)划到了。它也许是在忙着吃牡蛎肉的时候,被兰德师傅连带着装进网袋里的,兴许正生着气呢。内德不乐意了,揪着那虾的尾巴暴跳如雷:“你敢划伤我?我要把你送到后厨去!”
孔塞伊则是不慌不忙地分类:“虾蛄,属于节肢动物门,甲壳动物亚门,软甲纲,掠虾亚纲,口足目,分七个总科。”他顿了一下,又说:“兰德师傅没被它的‘铁拳’打到可真是幸运呢。一些科学家通过实验发现,一些粉碎型虾蛄的颚足仅有7mm左右长,但‘拳击力度’可达150公斤呢。”捕鲸手若是在海里碰到了它,可要小心点,因为它“出拳”的一刹那,能让海水瞬间沸腾!
不出所料,今天的午饭里多了几只精心烹饪的皮皮虾,内德吃得正香。桌子上摆放的是刀叉,虽然我有点不习惯,但还是笨手笨脚地剥开虾壳,塞进嘴里品尝。令我感到惊异的是,虾肉并没有想象中的腥味,而且煮得十分嫩滑。我侧身向艇长:“先生,您这道菜一定是用了什么特殊的去腥剂料吧?大陆上,中国人用的是料酒,欧美则大多是用柠檬汁,但大海既不为您提供料酒,也不生产柠檬。”
艇长微微一笑,说:“自然,海上没有你们的那些食材,但却有无穷的解决问题的方法。我的厨师会利用大海提供的动物、植物、微生物等,合成所有需要的东西。给皮皮虾去腥的是“料酒”。没错,我利用海底植物的有机物酿造成酒,从雌性哺乳动物的乳汁中提取糖分,香味则是一系列化学过程的产出物。”
“那,那还有,盘子上那朵装饰的花又是哪里来的呢?”不会是从陆地上带来的吧?我想。
“我有时用海中的被子植物的花朵,不过只有特定的季节才有鲜花,所以我有时用的是干花,也可以用海底开采的原油制成的塑料花,再加上我染衣服的老荔枝螺红和海兔身上提取的紫色。”
我沉默了。寻思着,尼摩船长好像真的不需要从陆地上索取任何东西,大海就是他的一切!
下午,尼摩船长提出要带我们去玩点有意思的。两点左右,我们穿上了潜水服,一个船员还给了我一个金属制的长筒,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进入海水后10分钟,我们走到了一大片开阔的区域。我看清了正在悠闲游动的生物,不由得一惊——鲨鱼!昨天被鲨鱼袭击的场景我还历历在目,艇长这是要干什么?
只见艇长手持着从鹦鹉螺号上带下来的金属长筒,三四条鲨鱼像是闻着味儿了,摆着尾巴游了过来。它们并不伤人,反倒温驯得像宠物,和艇长好像是老相识。我睁大了眼睛,那几条鲨鱼开始吸食长筒上的什么东西。我摆弄起我的长筒,这才发现,旋动筒上的一个旋钮,筒上会露出一排排小眼,里面装的是鱼食。
噢,原来我们是要观赏、投喂鲨鱼啊。
有两条鲨鱼向我游来,我将长筒伸得远远的,借机观察起它们来。这两条是锈色护士鲨,吻短,眼睛很小,鳍缘是向后略尖的,它们性情温顺,我在水族馆中见过一些。捕鲸手和孔塞伊身边有一些乌翅真鲨。我们的头顶上还游荡着几条双髻鲨和鲸鲨。双髻鲨的眼部构造像一根横木搭在头前,怪搞笑的;鲸鲨是现存世界上体型最大的鱼类,它们亲近人类,身上大大小小的白点与其深蓝的底色也让它们被称作“繁星”,优雅而壮观。
参观结束,船长领我们返回鹦鹉螺号。脱下潜水服,我迫不及待地将所见逐字记录,珍藏于记忆中。
时间:被尼摩船长救下后
地点:海底平原、海底森林
事件过程:
这天,尼摩船长邀请了我、康塞尔和他的一个伙伴一起去海底打猎。尼德·兰因为不愿意穿潜水衣,所以不出潜水艇。我真为他感到惋惜,因为在海底漫步的神秘奇妙都无法用语言表达出来。
我们出艇的时间大概是早上十点钟,当时的阳光能够直射到海水下面30英尺的地方,我很为这种穿透力惊叹!海底就像是一块令人眼花缭乱的地毯,又好像是一面真正的反射镜,把强有力的太阳光线给反射出去。太阳光以一种倾斜的角度斜照在海面上,在海水中由于光线的折射作用,就好像是射过三棱镜那样,被分解开了。海洋底部的花、石、植物、介壳、珊瑚虫和岩石,一经这光线的照耀,就折射出太阳光五彩斑斓的色彩来。这些鲜艳的深浅不一的颜色纠缠杂合在一起,真像是一只有着红、橙、黄、绿、青、蓝、紫各种色彩的奇妙的万花筒,一句话,这就是一位要求很严格的水彩画家的全部色彩!
我们继续向前走着,穿过了一段海藻地,它们是海水没有冲走的海洋植物,有很强的再生能力。
当时,我们从诺地留斯号上下来已经有一个半小时了。这一带海底的地势向下斜了下去,四周的光线是一样的色泽。现在我们在一百零五码二十英寸的深度承受着六个大气压的压力。
这时,尼摩船长不走了。我向前方一看,立刻明白,我们已经到达了海底森林的边界处。这是一片大树汇成的森林,这里的植物都是自我繁殖的,海水则是他们存活的唯一资源。
在将近一点钟的时候,尼摩船长发出了休息的信号。于是我们都在一个大海草上躺了下来,尽管走了四个小时的路程,我很吃惊的发现自己一点也不饿。至于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形,我也回答不出来。由于有些累了,我马上就陷入了沉沉的睡眠当中。我也不知道昏睡了多长时间,可是在我醒来时,太阳已经下到地平线以下了。这时一件让我没有料到的东西,让我马上站了起来。在不远的地方,有一只高达一米的可怕的蜘蛛,用眼斜视着我,打算朝我袭来。尼摩船长的伙伴一枪就把它打死了,我看到这只恐怖的动物,可怕的抽动着它的爪子,很是骇人。
我本来以为这一次的休息就是这次活动的终结;可是我猜错了,尼摩船长根本没有让我们回去,而是接着进行他勇敢的探险。
地面一直向下倾斜,尽管我没法进行测量,可是我也敢说我们是在75英寻的深海中。因为我知道,即使是在最透明的海水中,太阳的光线也不可能再向下照射了。于是,尼摩船长把他的探照灯打开了,我们也那样做了,在四盏探照灯的照射下,二十五米之内都变亮了。
最后,这段绝妙的旅行到头了。一堵高大的岩石墙耸立在面前,非常壮观!这里应该是克利斯波岛的终端了,已经是陆地了。我们开始返回,在十米半的深处时,我们行走在一群形形色色的小鱼中间,他们比天空中的鸟还要多,动作迅速,可是值得我们射猎的海底动物还没有出现。就在这时,我看到尼摩船长迅速的把枪抵住肩膀,瞄准了一个正在灌木丛中移动的动物。他开了枪,我听见一声很细的嘶嘶声,那只动物在离我们不远处倒下了。那是一只很漂亮的水獭,是海中的兽类,我认为最少也值两千法郎。尼摩船长的伙伴走过去,把那只水獭抬了起来,扛在他的肩头,我们接着向前走。
在返回的途中,我目击了一次最为漂亮的射击,尼摩船长的伙伴瞄准、射击,一下子就把一只盘旋的海鹅打下来了。我们没有因为打海鹅而停下来,在近两个小时当中,我们时而在沙滩上行走,时而顺着苔藓草地走,非常困难。说句实话,当时的我真的非常累,不想再往前走了,就在这时,我看到前面半里远的地方,一道朦胧的光线打破了海水的黑暗。那是诺第留斯号的探照灯,不到20分钟,我们就可以回到船上了。
突然,我看到尼摩船长向我转过身来。他用他强有力的手把我按倒在地,他的伙伴康塞尔也是这样做的。开始的时候,我对于这次意外偷袭进行了各种猜测,可是看到船长也一动不动的躺在我的身旁,我心里就踏实了。我就平躺在地上,恰巧躲在苔癣丛后面。这时我抬起了头,我看到一个硕大无比的发着光的躯体,恶气腾腾的走了过来!我认出来,这是两只危险可怕的鲨鱼,我血管中的血一下子就冻结了!这是一对火鲛,是最恐怖的鲨鱼类,它们的牙床就是铁,能够把一个人撕成肉酱!幸运的是,这一对贪吃的动物视力很差,它们根本看不清。它们走过去了,根本没有看见我们。能躲过这次危险可真是一个奇迹,不用怀疑,当时碰到的危险要比在密林中碰到老虎可怕多了。半个小时过后,在电光的指引下,我们上了诺第留斯号。
在更衣室中,我们脱下了潜水服,我感到很劳累,回到房中,我对这次海底惊险之行赞不绝口,同时,我直到现在还对当时的海底旅行记忆犹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