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聚鑫
两周以前,疫情来到山东部分地区肆虐,包括我们的邹平市,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疫情会离我们如此近。于是人们服从规定,居家隔离。学校也因此停课,学生在家上网课。
“我不回去了,”妈妈急促地说,“你赶紧去超市买下些吃的,我今晚要去好生采样,你自己在家锁好门,有事给我打电话。”好生疫情严重,医院派妈妈她们去支援。晚上,我接了一个又一个电话,有妈妈的、小姨的、姥姥的,她们都是因为我第一次一个人在家安慰我、嘱咐我。到了十一点多,原本说不回来的妈妈又回来了,她回来后第一件事就是给我做饭,尽管我说已吃了点儿零食不饿,她还是坚持给我做。
清晨,妈妈拿出行李箱,往里塞着衣服。“往后,我就住在医院里了,你自己在家小心点,锁好门,家里有菜,饿了就做点,好好上网课,我走了。”我叫她注意安全。公交车停了,我目送她开车离开小区门,心里五味杂陈。
之后,我给她发过了n次消息,让她注意自我防护和休息,可是,得到的回应一成不变的要不就是“我很忙”,要不就是消息未读。尽管白天她忙成这样,她也会在我上完晚自习之后和我开视频,问我一系列问题:吃饭了没?吃的什么?课上得咋样?害怕不?然后是再三地叮嘱:按时吃饭,多喝点水,少看手机。往往她说着说着就没影了,下次又现身可能会在凌晨。每次视频,我都能感觉到她很疲惫,似乎是采样时受了风寒,嗓子有些沙哑,脸上被防护服压出了深深的印痕。「 wWw.weNandaquAN.com 编辑发布 」
那天夜晚下着小雨,物业主任在用喇叭提醒人们下楼做核酸时多穿点衣服带上伞。我穿了件棉袄拿了把伞走下楼去排上队,冷飕飕的风吹在脸上,我真后悔没有戴上帽子。望望前面长长的队伍,我不禁心生怨言:深更半夜的,天又这么冷,这不是让人受罪吗?在小区临时搭起的核酸检测点,两位身穿防护服的医务工作者在忙碌着,还有几位志愿者在维持着秩序。为了尽快打赢这场疫情防控战,他们不也每天在劳累着吗?想到这里,我开始为自己的私心感到惭愧。
家里没有肉,楼下阿姨就给我送了点来,顺便给了一块姜。同学清清也知道我胆小,每天晚上都给我打语音。妈妈还是一成不变地问我、嘱咐我,隔空向我传递着温暖。
我又何尝不牵挂着妈妈的安危?我难以想象她有多么忙碌,难以想象她身着防护服面对患者时内心的忐忑。我深深地理解妈妈何以在深夜或凌晨才向我传达她的关心。妈妈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医生,可是当疫情来临,她却化身为一名奋不顾身的战士,冲在了抗疫一线。我为妈妈的勇敢无畏和尽职尽责而感到骄傲!
长夜漫漫,终有破晓之时;凄风冷雨,阻挡不了春临大地的脚步。我相信,只要我们邹平人团结一心共抗疫情,这场战斗我们一定能打赢!愿疫情早日结束,愿我与妈妈早日团聚!
杨德铭
又是一个夜晚,凉风阵阵,挟着冷雨,扑向空荡荡的街道。我本就担惊受怕的心,加之这倒春寒的淫威,在隐隐作痛。
两周之前,我们邹平市遭到了病毒奥秘克戎的袭击,于是政府果断采取了防控举措:封村、封小区,店铺关门,学校停课。
妈妈去村委报名当了志愿者,姐姐是一名医生,更是义不容辞地冲在了抗疫第一线。父亲在工厂上班,因为疫情被禁止回家,于是他就住在了厂里。我已是一名初三毕业班学生,根据学校安排,在家按照在校时的课程表上网课。
此时此刻,已是深夜十一点半,再过半个小时,村里组织的又一轮全员核酸检测就开始,妈妈的工作就是去每家每户提醒和催促人们出门做核酸检测。我很担心妈妈,她那瘦弱的身子遇上这鬼天气不知能否吃得消,尽管她出门时我已看到她穿上了冬天外出时才穿的棉袄,并且打了把伞。妈妈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农村妇女,可是当灾情来临时她竟然不顾个人安危,挺身而出为大家服务,不过这也吻合了她一贯的热心肠。我突然想到,原来并不是所有站在光里的人才称得上英雄。
我的书架上,静静地立着一本《麦田里的守望者》,那是我姐姐读初中时特喜欢的一本小说。看到它,姐姐平日里那温柔的微笑立即浮现在我的眼前。可是今晚,不知姐姐又会忙碌到何时才能得以休息。本来,姐姐的婚假尚未结束,她明明可以呆在家中享受清闲,但她主动请缨,提前结束了婚假,披挂上阵了。事前,她和妈妈通过电话,妈妈曾劝阻她,可是她说:“疫情就是命令,我是一名医生,这场疫情防控战我不能缺席。”听妈妈说,姐姐小时候特别胆小,哪怕撞见一只老鼠她都会做噩梦,可她偏偏选择了从医,真不知当她零距离接触新冠病患时能否做到淡定自若。姐姐,你真的更让我担心。
忽然想起一句话:“做人可以平凡,但绝不能平庸。”我想我的妈妈和姐姐正是平凡而不平庸之人,她们正是我做人的榜样,我为有这样的家人而倍感骄傲。
疫情当前,还有无数的医务工作者、警察、志愿者们,逆行而上,奋战在抗疫一线。他们,是我们邹平市抗疫的中坚力量;他们,是我们邹平市当之无愧的抗疫英雄;他们,是2023年的春天里最美的风景。我相信,有他们在,邹平的抗疫之战必胜。
我要向妈妈致敬,向姐姐致敬,向所有的守护邹平市民生命的英雄们致敬!
刘乐钊
夜色难免微凉,前行必有曙光。
——题记
不知不觉间,因疫情我隔离在家已有两周时间了。隐约记得那个由校返家的周五下午,夕阳的余晖洒在胡同口的那棵玉兰树上,树上还只是毛茸茸的花苞。这期间,街上的人越来越少,村里志愿者的
吆喝声越来越响亮。居家学习的我,从一开始的不知所措渐渐地适应了完全不同于往日的生活节奏。
刚开始听说要封村的那两三天,奶奶约着对门的邻居大嫂去超
市买菜。怕菜买多了奶奶一个人提不动,家里人就一起开着车去了。
超市入口处,有专人检查健康码和口罩,少一个都不能进。一些头发花白的老头老太太们,没有智能手机,只能在门口拜托别人去帮忙买菜。我印象里从来没有见过超市里有那么多人,就是在2023年全国疫情最严峻的那个时候,我们这里的店铺也都是正常开门营业的,因此也没有人来抢购物品。看来这次真的要封村关店了,人们明显慌了。我切切实实地感受到,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就要来到我们身边。
比起封村带来的不便,作为一个初三毕业生的我,更担心的,
是即将再次到来的网课生活。初一时上网课的情景还历历在目,那
时候的我,因为贪玩、懒惰,疲于应付网课,成绩退步了不少。网
课对于我来说,像是一个擅长虚张声势的怪物,说可怕也可怕,说难以搞定它,倒也不是。我很清楚,只要我愿意迈出一步,愿意拿出自己在校学习的精神状态,学好网课就并非什么难如登天的事情。抱
着改头换面、挑战自我的决心,我度过了网课生活的第一天,好累!课几乎是一节连着一节上,课间休息时间寥寥无几,在校时原本觉得很漫长的大课间,似乎五分钟就过去了。眼睛一刻不停地盯着屏幕,一天下来,酸涩难忍得像是在撒哈拉沙漠里迎风走了一天。尽管妈妈每顿饭都早早地给我做好,可在饭前,总得去趟洗手间,还得提交作业或学习笔记,于是吃饭的时间就被挤可怜了,往往是上一秒嘴巴里还塞着面包,下一秒就要打开摄像头开始背书。第二天、第三天……是第一天生活的复制。
好在后来学校调整了一下作息时间,休息、进餐的时间才不那么紧巴了。我放松下来,才发现,原来家里人为了保证我的上课效率,尽心尽力地付出了这么多:他们不敢大声说话,也不敢把电视音量开大;一日三餐,妈妈准时做好饭,每次我一出房间门就有香喷喷的饭菜等着我;课间,妈妈还会踮着脚轻轻走进我的房间给我端杯水或递一个水果。那天晚上,我下了晚自习,想多做点题。时间滴答滴答过去,直到我觉得困倦,合上习题册时,发现已是十一点多了。离开书桌时,才看到妈妈早已为我铺好的被子,还有枕头上她留下的纸条:宝贝,早点休息,明天早晨妈妈叫你起床。我悄悄走进她的房间,她正熟睡着,眉头似乎还有些微微皱着。这些日子,她应该也很累吧,想到这儿,眼眶不禁湿润了。
近些天来,邹平市确诊病例和无症状感染者越来越少。形势向好,奋战在疫情一线的医护人员、警察和志愿者们功不可没,当然也有自觉遵从政府防控举措的家家户户的贡献。“莫道春光难揽取,浮云过后艳阳天。”相信吧,只要我们大家齐心协力共抗疫情,疫情远去的日子终会来临。
周文雅
今年这个春天不寻常,刚开学不到四周,由于病毒奥秘克戎流窜到我们邹平市作祟,于是我们全市开启了居家隔离的生活模式。看到每天都在上涨的确诊病例和无症状感染者的数字,我知道这次疫情真的到了我们的身边。唉,我们初三毕业班前不久才召开了冲刺中考百日誓师大会。事已如此,我们也只能根据学校的安排进行网上学习了。
随之,我们村组织村民进行全员核酸检测,一天不落。那一次,核酸检测竟然在凌晨零点到四点之间进行。“大半夜的做这个,多么困啊!”我抱怨道。爸爸说:“人家让做咱就做,又不是我们自己做。你先睡吧,到时候我们叫你。”到了夜里十二点多,我正睡得香,听到妈妈喊我,于是极不情愿地起床了,感觉昏昏沉沉的。因为我在学校时就崴了脚,至今不能走路,爸爸就用小车推着我去。我们去了一看,队伍排成了长龙,从村委大院一直延伸到大街上。我们商量了一下,决定先回去,等人少些的时候再来。
凌晨两点多时我们又去的,这次果然人很少了。这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只见一名志愿者还在用喇叭吆喝着:“请全体村民抓紧时间来做核酸,大人小孩,一个不漏。”爸爸先做的,他做完后,对两位大白说:“你们辛苦了!”只见他们会意地冲爸爸点了点头。
除了做核酸,我们一家人基本上是不出门的。我呢,除了上网课就是做作业,忙得不亦乐乎。刚开始上的时候,有一次老师让我回答问题,我认真回答了,可老师却说声音太小听不清楚。我可急坏了,是哪里的问题啊?明明听老师的声音那么清晰,怎么到我这儿就不行了?然后一看,手机音量太低了。可为什么老师听自己的声音小,而我听老师的声音就大?这事我一直没搞明白。
妈妈和爸爸也各有各的活儿。妈妈负责全家人的一日三餐,关注我和弟弟的网课。脚的缘故,我自己洗不了头,妈妈就让我躺在床上,托住我的头给我洗,就那种理发店洗法,但绝对没有在理发店里洗得舒服。唉,将就着点儿吧,因为我的脚,已经给家里添麻烦不少了。
爸爸主要是负责家里的消毒工作。每隔几天他就把酒精喷洒在家里的各个角落,还要洒一些酒精和“84”在拖把上,把所有房间的地面拖个遍。有时妈妈做饭忙不过来,他就打打下手。还是脚的缘故我自己没法去洗手间,爸爸就负责背我去。那次我趴在他身上,脚一离地,他就说:”我感觉你这两天又沉了。”我就一个白眼翻过去:“你认为我愿意沉啊!”他连忙说:“沉不是坏事,说明你在长大。”
掐指算来,我们封在家中已将近四周了,由朋友圈里的消息得知,我们市确诊病例和无症状感染者已经连续几天归零了,解封的日子应该指日可待了吧。我相信,当将来有一天,我回首这段家中抗疫的往事时,心中必定充满了亲切的怀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