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博
殷老师的话就像一把钥匙,为我开启一扇门,让我明白不能打小报告。
初一时,班内有项加分制,举报他人可获得加分。每当生物课,班内极为躁动,一节课过去,我的便利贴上密密麻麻,挤满同学名字。下课铃刚响,我弹出座位,三步跨出班级,直溜冲进班主任办公室,将课上讲话人员名单上交换分。
某天午休,一名同学吃糖,我回头报给班主任。“我有没有说过,在校内不允许吃糖?当耳边风是吧?”班主任单手叉腰,右手成拳,手肘向上翻,手里红笔的笔盖还没有盖上,指着被我举报的同学。“啊,没有,我,我没吃。”那名同学低头看地面。
隔了几日的下午,一节语文课,殷老师手揣颜色暗淡掉漆的水杯走进教室,教室内顷刻安静。老师在讲台旁。来回走挪几步,目光向下,手摸下巴,眼镜不知是指纹还是什么斑迹,折射出七色光晕,看不出聚焦在何处。
他挪动脚步,发出“哒”声,沉吟片刻,殷老师将手从下巴放下,抬起头道:“还记得前段时间跟你们说的大学生吧?课上什么也不做,就在那记录老师课上说什么上报,到最后老师在上面照本宣科,学生在下面听得魂昏昏欲睡,那就没意思了。”
说话间,殷老师特意平开语文书,向前一送,作出一副讲书模样。“为什么会这样?因为他们从小就不觉得这是错误的,就在这种观念中长大。”他的手在空气中挥舞,最后摆摆手,拿起水杯,两眼微眯,双眉夹紧,目光向窗外览,拧开杯盖,向口中灌去。
“铛”,水杯砸下,粉尘激起,双手一摊,五官皱在一起说:“我平生最讨厌打小报告的!”他的咬合肌清晰可见。“只要不是原则性问题,没有伤害他人身体,没有干扰教学秩序,影响他人上课。”殷老师不知不觉走到教室,左半边左手插口袋,右手中指拇指脱下眼镜,一边向此处走来道:“魏博,你怎么看?”
我听到点名,从座位上立起,盯着前方已经被阳光照半橙半黑的黑板。“啊……这……我”支支吾吾半天也没倒出个所以然。其他同学疑惑的目光向我扎来。我坐下,全身燥热,两边脸上火红,手把书翻过去又翻回来。头也不抬。“哗”,老师在讲台边翻书寻找上课内容,再次抬起头:“以后千万别像那群大学生一般。”
之后有一次,我被殷老师叫去办公室。他仰靠座椅,单手在桌上转笔,抬起头,问我一些班级情况。不是原则性问题,我一脸讪笑:“我也不是很清楚”。他也没再多问。
殷老师的教育,好似一把钥匙,帮我开启是非之门。
黄婷
数学老师对我的关心如同一把钥匙,打开了我对数学的喜爱。
初中第一堂数学课,骆老师慢慢走进教室,左手夹着几本教辅资料,到讲台前自我介绍道:“我姓骆,叫我骆老师就可以了。”听到这个名字,我内心亲切得称他为:阿骆。
虽然骆老师很亲切,我却认为他并不关心我的成绩,无论考得好坏。
初一上学期期中考试前,老师安排了一场测试,当堂做完。隔天自习课上,他拿着卷子,坐在讲台前,当众批改。批到我的试卷,他双眼虎视眈眈,寻顾了一下四周,看到我:“选择,填空错成这样,真不知道期中中你该怎么考……。”把试卷给了我。我回到座位,心里却想着:反正考出来又不看我的分数。便没把这当回事了。
期中成绩出来,我看了看分数,自我感觉良好。但过一段时间,老师把我叫到办公室,他坐在椅子上。手里拿份名单,看到我嘴角微微上扬,伸手勾了勾,示意我过去,说:“这次期中,考得怎么样啊?”我愣了愣,说道:“还……还行”。
听到这话,老师的眼角眯成了一条缝,露出几颗洁白牙齿,嘴角旁酒窝此刻显露出来,他抬手摸了摸下巴,看向我:“我认为你不该考成这样,成绩不进不退,一直这个水准,肯定不行啊。”
他转身,去旁边的一个抽屉里拿出几份试卷,我一眼看过去,居然都是我的。骆老师拿起试卷,神色严肃,眉头一皱,指了指我的试卷,叹气道:“从上次来看,老师就注意到你的状态不对,对于数学没有拿出足够的态度和努力,本以为你能够自己调节。老师很忙,很难照顾到每一个同学,所以还是要靠自己。”
这次谈话,我认识到骆老师并不是不关注我的成绩,他会在平时默默整理好我的问题。骆老师对我的关心,体现在细节,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我对数学的喜爱,让我对数学的态度不再随意。
常俊杰
小学六年,换了三个语文老师,全是女老师,严谨并和蔼。起初以为语文老师只有女老师做才合适。但升入初中毕业,这种想法被打破。
一个又高又瘦的男老师,穿着拖鞋,鞋扣也没绑,一件蓝色上衣,拖地黑裤,胳膊里夹了一本课外书,迈着八字步向讲台走去。我心想:“这是老师吗?也太随意了吧?”他两眼扫视班级,坐在讲台上,十指扣紧,眉毛平直,抿抿嘴唇说:“班级里人都到差不多了吧?”推推眼镜,捡起桌子上一颗粉笔粒,站起身,在黑板上写着什么,是他的姓氏。他把粉笔直接扔到盒子里,用手指敲打黑板上的字,眼睛睁大,嘴巴稍稍向上倾,说“我姓殷,是你们的语文老师。”这跟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语文老师应该严谨和蔼,这个老师上课肯定更随意。
抱着这种心态,开始第一堂语文课,哪知道殷老师只顾着“耀武扬威”,提提眉毛,手伸进裤兜里。说“我这个人啊,我不喜欢…”他把手抽出,摸摸鼻子,推推眼镜,用手指着我们,眼睛瞪大,撇撇嘴说:“最好别把我惹火,我很没有耐心,谁敢触碰我的底线,姓殷的奉陪到底!”我打个冷颤,这个气势把我压得麻木了。
殷老师对作文要求严格,凡是抄袭、乱写、少写、没写、这些都是“沙子”,而他眼里容不得沙子。有同学没有完成任务,殷老师满脸通红,紧皱眉头,甩甩手说:“出去补。”见他不动,两三大步,跨到他面前,殷老师把他用力请出,我甚至觉得他的衣服下一秒就会破。
这人太凶狠了,我以为这只是表面工作,作文也只会批个“阅”字,跟小学老师一样,但我想得得太简单了。有次,我吃完午饭上楼被他叫住,我愣了一下,走进办公室,心里异常紧张,他踢踢椅子,拿出我的作文本,开始给我“”面批”,小学从来没有过这待遇。他的办公桌很乱,他提提眉毛,嘴角上扬,喃喃道:“诶,我的红笔呢?”我不禁想笑。
他找到红笔,翻开本子,稍稍撇嘴,眉毛忽高忽低,疑惑地看着我说:“这里是为什么呢?他为什么这么做?有什么目的?还有这里,你让人物说话,人是活的。”我按照他的要求改了作文,以为这就结束,因为这个“随意,没有耐心”的老师,最多也就批一次吧!
没想到第二次马上就来了。他没有凶我,嘴角上扬,面带微笑对我提出建议:“这里要突出人物的肢体动作以及面部表情”就这样来回面批了七遍,最后一次到他那里,殷老师翻翻本子,露出一排牙齿,眼睛咪咪说:“第七遍啦!也算是一点点在进步,没少花功夫吧?”他拿出笔在本子上写他的邮箱,让我打印出来。他开心得笑出了声,说:“不会让我们白花功夫的,打印!”
随着相处日子多了,我发现他不是个“随意”的老师,上课有他的一套方法,为了让我们不断提升,花了很多心思。不是在夸谁,而是就事论事。
原来钥匙也是殷老师的耐心和用心,打开了我的心结,让我对他的想法有所改变。
肖雨桐
骆老师的教诲就像是一把钥匙,帮助我打开了那扇名为“自律”的门。
第一次见到骆老师,是在初一,他的个子不算魁梧高大,但他的气势犹如悬在我头顶上的巨石,看到他,我都忍不住把自己缩起来。尽管如此避让,骆老师还是找上了我。那天他把我叫去办公室:“你的作业从哪抄的?”骆老师把我的作业往桌上一摆,眉毛向上挑,上身往后靠去,下巴微微扬起。见我不说话,他将本子推到我面前,指着那道题说:“这种方法,我都没讲过,你怎么会的?”他见我想狡辩,突然提高音量,叫着我的名字:“肖语桐,你抄作业不止这一次,我平时不说你,我就不知道么!”周围的老师朝这边看了过来,我的头低得更下,而骆老师喝了口水,继续教训我和身旁的几个同学。
从那以后,我成了老师重点关注人员。因为各种原因被老师教训。我不明白为何被老师重点关注,但也只能一点点改进自己,不被老师找出破绽,慢慢地,我很少再被老师叫到办公室。但,一次成绩下降,让又一次引起了老师注意。
走进办公室,我低下眼睛,不敢看骆老师。骆老师坐在那,双手交叉摆在胸前,眼前放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茶。他长叹一口气,“你这次考得不好啊。”他看着我,那眼神如往日一样,还是那么严厉,但此时似乎蒙上了一层雾,眼中暗淡,不似平日那般明亮。我抬眼便被那充满失望的眼神吓到。骆老师拿出我的数学卷子,看了许久,他拿起茶杯喝水,却被烫了一下,长叹道;“你看看里面有些题,你是不应该错的啊!”他将试卷举起,指着其中几题给我看,我顺他那略有些抖动的手指看去,沉默不语。我听着老师对我卷子的分析,空气中弥漫着茶叶的味道。
“这些我平时没讲过吗?”他将试卷放在我的面前,声音中有些沙哑。“讲过”,我小声地答道。“讲过还错,你之前不是挺认真的吗?”他叹息着,看了眼我的卷子,又看了看我,:“你要对自己负责啊,老师也不能每时每刻都管着你。有问题,没听懂,可以来问我。你的认真不是做样子给我看看的,要自律懂吗?”
我点点头,骆老师站起来,拍了拍我的肩膀,眼睛里的光又亮了起来,似乎也要把我照亮。“回去吧。”骆老师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杯中只剩下泡过头的茶叶。我赶紧拿起试卷,转身朝着教室走去。迎面走来一个垂头丧气,慢慢地走向办公室的同学,我再一次闻到起茶叶的气味。
骆老师的教诲就像是一把钥匙,让我意识到了自律的重要。
邹幸怡
殷老师对我的教海如同一把钥匙,打开了我通往语文学科的大门。
“把座位换好。东西带上,快点快点”殷老师的身影出现在教室门口,他身体伟岸,眼睛深邃,让入捉摸不透,身着运动服运动裤,脚上套着双拖鞋。其他老师非常端庄,高高在上,而殷老师的“坐骑”可能是哪位同学的课桌。
“呯”讲台被重捶一下,老师撑着讲台,虎视眈耽的盯着我们:“看这篇说明文,有哪里不懂的画下来,做好笔记,待会小组讨论,把脑子动起来。”老师巡视四周,一手拿着练习册比划,一手撑着讲台,“不要发呆,抓紧时间,开始!”这样,让我们先思考后讨论的教学方式前所未有,有奖有罚的形式让原本枯燥乏味的语文课生动有趣,大大调动了我的兴趣。
“来,你们两个人进行Pk说说这道题,赢了加4输的扣4。”殷老师挑着眉,手中的练习册被上下晃动。我这么安静,老师应该不会过多关注吧,但我错了,被点起发言:“用了打比方的说明方法,把……”我努力着把答案说完整。
“再试一次,前面说得挺好。”老师原本的咧嘴笑没有了,双辱紧闭,一下子,一阵寒气向我涌来。“还是有进步的”老师点点头,“你要把胆子放大,你很努力,要去试,坐下,加4!”我对语文课小组讨论的方式逐渐接受,慢慢不排斥上语文课。
别看殷老师整天与我门谈天说地就觉得这位老师好相处、好糊弄,他在工作方面丝毫不含糊。“这段写的不错,比上次好的多”殷老师用手指着我的作文本对我说。半分钟过去了,老师眉头皱了皱,打住,没说什么,过了会儿,他的眉头拧成了川”字:“你的都是概括,要细致,要刻画人物的肢体动作和语言。回去重写,明天交来。”老师那恶魔般的微笑,如此邪恶,我只好垂头丧气地走了
这位独特的语文老师对我的教海如同一把钥匙,打开了我通往语文学科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