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波的风
204景雪怡
傍晚和外婆在甬江边散步,风习习吹来,带着朦朦胧胧的雾气与一股淡淡的盐味,使我疑心这江不是淡水。风的来势并不凶猛,恰恰相反,柔和得很,与天边逐渐隐去的红霞相辅相成。我飘飘忽忽地往前走。
外婆平日里稍显干燥的皮肤润色不少。她说起她小时候的事:一群小孩子结伴到甬江边奔跑,脚步声合着水涛。玩够了,她们或去对面热闹的城隍庙逛街。或去甬江支流捕小鱼,找螺丝,抓黄鳝。水里的小东西味道特别好,大概因为环境是"活"的。有风带着水跑,再加上要不是这风一直不停歇地为她们激腾的童心送去凉意,大概玩起来也不会有兴致了。外婆笑着说,这一点是必须提的,当时气候算不得凉快。
我身有同感。风轻轻扑在人身上,很是惬意与舒服。我庆幸于我生在这南方水乡,不必被那刺骨的北风扇巴掌。
自得于风,是因为我已将它视作己身的一部分。
宁波的风雾气极重,尤显于清晨与黄昏。有时碰上梅雨季节,早上一起来,家中地板墙壁湿湿答答,深吸一口气,就仿佛喝进了实在的水,雾气之重闷人心扉。所以这也就是我妈不喜开窗的原因。不仅如此,衣服接连晾个两三天也难得干,总带着股湿意,教你迫于衣少而不得不用体温捂干它。这种情况在其他季节有减弱,不过较他她还是区别明显:或许风被水珠压得太重,看那如今景象,风舞起来哪有传说中"秋风扫落叶"的气势!宁波的风光晓得踱步了:用宽衣袖轻轻扫下樟种行道树的叶,让它因地心引力自由落地,多么让人心急。但总体上我也爱缓和甚湍急,对于风速,也对于多数宁波人待世之道。
温庭筠笔下诗句道,"山月不知心里事,水风空落眼前花"。而我要说,眼前有景逼不得,庭筠题诗在上头。似乎与风牵连之事,无一不带丝丝忧愁与安谧对于江浙一带而言。我喜沐风,也只因它往往勾人思绪于琐碎小事,从而引人落笔书长篇大论。往前推几百年,那些愁肠百结的江南女子,也一定爱极了撑一把油纸伞,在细风微雨里踱步吧。时间重合的方式多种多样,但在情绪上,在文章与诗词上也可以遥相呼应,不能不归结于宁波的风是无可比拟的勾人心魂了。
我咬了一口在附近买到的咸麻花,和外婆一起靠在江边栏杆上看水波荡漾。说实在的,"水波荡漾"当真在形容江上用不得,可这景象的确发生在眼前但并不让你想到小家子气,反倒平生秀美,像当地心胸宽阔模样精致小巧的姑娘们。这也就是东北爷们弃北京这种地方不顾,扎堆往这蹿的原因,毕竟这儿养了不少像西施这般的女孩。女孩们皮肤好,不比北方,那可都是温和的风给惯出来的。
宁波的风便总这么与湿,潮,柔脱不了干系,软软地吹来,软软地吹去。没什么人阻拦得了它,于是便干脆吹进人们的心里。宁波人挑房子常选在江边,若天气好,在餐馆吃饭总要坐在露天,喝两杯杨梅小酒,吃上一大顿海鲜,拍拍肚皮躺在藤条椅上,吹着有些润湿的微风,好不畅快。
我喜爱沐风,也就这么个道理。
江南的水
204崔翰匀
都说江南是水乡。
在江南,随处都可见水,由远至近,有近至远,江水边一定坐落着或多或少、一座几座白墙黑瓦的小屋子。这里的风景,也像水般柔和,在视野里荡漾。
我爱水,更爱江南的水。
江南的水是清碧的,透碧的颜色使人心清,心静。江南上下一片绿意悠然,人们傍水栽柳树,在春日吐了叶,有的荡到屋子的黑瓦上,白墙旁,看上去很舒服。常有渔翁,立在小船上于水上飘荡,手持一竹竿,头戴泛黄的草帽。小船的前端通常放有一土制陶罐,里面游着一两条鱼儿或是满满的鳅。天气好时,会看见白的或黑的大鸟飞近去啄。渔翁淡然一笑,像水上仙人。文案网发布 wenAnDaQuAn.Com
江南的水像柔美的女子,微风吹来,只需一些,便能看到水面被掀起一层层,一圈圈的纹,发出细微的声音,让人感觉有月光照在心上。有时下起暴雨,那雨珠野蛮地将水面不断地,狠狠地砸出一个个心形的水坑来。这时,我常会感到心痛,就像心被揪住了一样。在这种天气,水边的人们也都一个个闭了门,安静的很,只有雨下的声音。隐隐的温暖的光从一家家糊了不厚的纸的窗上透出,水便被眏成橙色、亮黄色。一点点,一缕缕温暖的气息被从天而降的水蕴开。房子的黑瓦向下淌水,形成一层水帘。
江南的水极具包容性。有一群一群的鱼被她爱护地搂在怀中,花瓣、叶子由她承载。她包容了它们,也为自己的美添上极为精致的一笔。常能看到江南地区的妇人们各自搬出一叠叠衣服,一只木盆,一个板刷,边拉家常边用她的水洗着。她总默默,从不抱怨。
江南之水多引愁,就连诗人李清照游经江南时,也不禁留下了一首武陵春:
闻说双溪春尚好,也拟泛轻舟,只恐双溪蚱蜢蜢舟,载不动许多愁。
我爱江南的水。
大兴安岭的雪
204夏乾益
我很喜欢雪,一到下雪的天气,我就从屋子里跑出来,感受白雪从头顶将我覆盖,这样的体验总让我感到由衷的快乐。
小时曾随祖父到过大兴安岭的山中住过一阵子,大兴安岭十月就能看见下雪的景象了,到了十一月末,放眼望去,白茫茫的一片。
小屋在近山一带,离村子有四百多米,除了树林和少许田地以外,周围一户人家也没有。每到积雪的世界,四面都是白雪,连个人影儿也见不着。人生、脚步声自然也是听不见的,不像下雨,下雪是没有声音的。每到这时,待在屋里,感受着悄然无声的世界,便觉得自己像聋了一般。尽管如此,偶然还是能听见地炉里柴火毕剥的响声,以及水壶里热水沸腾的微弱声音,这样的日子将一直持续到三月。
雪积到一米深时,走路都困难,自然也没有人来小屋做客。从日出到日落,我就坐在地炉边上,边烤火边吃饭,陪着曾祖父吃饭、工作。三个人(还有祖母)闷在屋子里太久,我也想见见别人,就算不是别人,只要是活着的生物,哪怕是飞禽走兽也可以。
每到这时,啄木鸟的存在总是让我感到愉悦,在小屋外不时啄啄柱子、木桩或是堆积的木柴,以里面的小虫为食。啄木鸟的声音是响亮的,不知疲倦似的,还带着一丝急切简直就像客人的敲门声,让人不禁想要回应。有时本来在这边"咚咚"地忙活着,这一会儿却又听见翅膀扇动的声音飞到别的柱子上去了。我正想问问这儿有没有虫子,它们就边叫边飞走了。除了啄木鸟外,也有不知名的小鸟,它们总在清晨和傍晚的时候飞来,啄着屋下吊着的蔬菜种子和草籽。早晨我睡着的时候,它们就开始在窗外忙活了,这振翅声近得仿佛就在我的枕边,真让人不由得心生怜爱。被小鸟叫醒的我,一边揉着眼睛,一边从床上起来,秋天的时候总能看见野鸡和山鸟,一下雪就不出来了,鸭子在远处的沼泽里游泳,只有它们的叫声清晰可闻。
我喜欢在雪中行走,一边走着,一边看着四面的光线映照下的雪,瑰丽无比。因为脚总会陷进雪地里,走起来非常吃力,有时我就坐在雪地里休息一会儿。看着眼前绵延不断的雪,有时候会发现雪是呈五色或七色发着光。阳光从后面照过来的时候,无数闪耀着雪花结晶折射的光线,就像光谱一样,发出细微的七色光芒,实在是非常漂亮。
把广阔原野埋起来的雪,就像沙漠里的沙子一样能制造出波纹。这波纹看起来就像真的一样,但根据光线明暗度的区别,颜色也各不相同。暗的地方呈蓝光,亮的地方呈橙光。我本以为雪知识白色的,原来竟有这么多颜色,真实让人吃惊!
最美的是夜里的雪,就算在夜间,雪也是明亮的,所以朦胧间总能看见点什么。夜间的雪像是一片片白蒙蒙的烟雾,和白天全然不同。往广阔的雪景深处看去,简直就像童话世界一般。美则美矣,夜间的雪走起来却十分危险,眼前一片光亮,无论往哪边看,景色也差不大多,让人完全找不着北。我就曾在小屋附近的雪地里迷过路。虽然是每天都在走的路,但有时走着走就发现好像走错了,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一回头,小屋赫然映入眼帘,真一个"蓦然回首,那屋却在大雪纷飞处"啊!
天气平静的日子尚且如此,暴风雨的时候就更不敢出门,就算是去只有两三百米的地方,也很可能会遇上危险。暴风雨的晚上,我就躲在小屋里,把地炉点上火,听着风的声音,风声就像海中的巨浪一般,穿过小屋的屋顶,朝着对面的原野奔去。我能听见风从后山远处过来的声音,每当它接近的时候,我还是觉得挺可怕的。尽管如此,因为小屋后面有这座小山,风总不至于撞上屋子,真是帮了大忙呢。如果没有这座山的话,我大概要被冬天猛烈的西北风乱跑了吧。
我想念大兴安岭的雪。
重庆的夜
204姚睿
重庆的夜,安详,柔和。
入夜时,从二楼向外看,可以见到远处一片灯火,犹如千百颗明星,似是与天上的星星一般。但夜深时又是伸手不见五指的,就是有星星和月亮,也只能照亮天上。开阔的地方,如山脚一大块一大块的田上,卷心菜的叶片反映着月光,月光像是流水,在被风吹的一起一伏的叶片上荡漾。这种卷心菜,个头极大,外三层让虫蛀了,中间的却没事太大了,虫子吃不完。等外面吃完了,也没有虫子什么事儿了。两刀下去,就放菜筐里了。
竹子会随着晚风摇摆,发出"沙沙"的响声。一同被吹起的还有挂在屋檐下的腊肉。腊肉黑乎乎的,令人烦的就是一股胡椒味,辣又不辣,就是麻舌头,让你叫不出苦来。对比起腊肉,我还是爱竹子砍下来就可以当成金箍棒来耍一耍。月光照在竹叶上,像是给它贴了一层白玉,可惜风一来,白玉便碎了一地。
母鸡不太安分,会半夜醒来,然后从翅膀下探出小脑袋来,"咕咕咕"地低鸣,有时半笼的母鸡一起醒,扑扑翅膀,"咕咕"地齐鸣,你瞅瞅我,我看看你。不过一会儿又没有声音了,打开鸡笼门一看,它们又睡下了,头依旧缩回翅膀下。
狗从窝里探出头来,然后在院前的空地上低吠,跑过来,跑过去。我有时会被犬吠声吵醒,但后来听久了,晚上没听见,反而睡不着,仿佛这本也是夜晚不可缺的一部分。
田边是嘉陵江。江上常年有载人的渡轮。快半夜了,最后一声"咣啷"响起,铁索挂住了岸边的栏杆,老船长慢悠悠地走下……这一声,惊起鸟儿从巢中飞起,空中掠过几个黑影。
电灯早已关了,已是快黎明了。
两个大碗盖着盖子,一个装面,一个装馅。包汤圆的勺子已放好,等人来用。重庆的汤圆,不像江浙一带一口一个般"小家子气",而有手掌那么大,一碗装两个都会黏在一起,挤成饼状。这样的汤圆,馅也足,皮有半厘米厚,但一煮还是可能喷出馅来。
抄手皮用保鲜膜包裹,一边有一大碗的肉馅,重庆叫"抄手",我们这儿叫"馄饨",还有叫"云吞"的,却说的是一个东西。快的人,手一握,一个抄手就好了。慢如我的,只好一点点包了。下锅一煮,如一个个小龙游戏,十分好看,又甚美味,一碗便引起再来十碗的感觉。
门口的菜筐里放着今天吃剩的菜叶子,小虫在里面跳,不过等黑夜一散,他们就得是母鸡的口中食了。
每一个晚上,都是这样,却又让人看不烦,让人感到安详。
我,想念重庆安详,柔和的夜!
宁波的风
204张婷婷
"且听,风吟,在茂密森林,用春的节拍宣告它的来临——指尖,轻轻,触碰到微风,严寒就缓缓消散在其中——"宁波的风就如<四季的问候>所说,它悄然来临,悄然离去。
宁波的风温和柔软,拂过明州大地。宁波的风,热浪若奔,糊模人的视线。宁波的风,凉意似水,和平炙热空气。宁波的风,刺人心脾,扎进蜷缩身躯。
我爱宁波的风!
公园里的樟树林,发出"唏唏唆唆"的声响。它们昂首挺立,迎接美好。孩子们你追我赶,踏着落叶开裂的响,追梦奔跑。胸前鲜艳的红领巾,随风飞扬。
宁波的风带着一丝丝淡淡的咸味。临近正午,渔民们满载而归。他们争分夺秒地忙着装箱标码。妇女们吹着海风,熟练利索地将蟹淹入盐水中,等待出炉,给老百姓带去美味可口的蟹酱。港口的货轮整装待发,船沿上的红旗十分醒目。它们载着明州的特色,中华传统和华夏文明,走向世界的前沿。
宁静的东钱湖,波光粼粼。水面泛着丝丝涟漪。借一辆休闲自行车,与自已喜欢的人一起环湖骑行。领略山之高大,水之清澈。享受着和风沐浴,阳光笼罩。何尝不是种快乐。
宁波的风,带有一些古书的淸香。走在"天一阁"间,到外都弥漫着书籍的香味。它朴素、淡雅,是一种很好闻的味道。
宁波的风,带有一股木本植物的香味。走进"无梁殿",扑面而来的是年代的气息和古人的智慧。这殿堂里未钉一根钉子,却能在风雨中屹立多少个世纪。能不感叹不己?
我爱宁波的风!
宁波的雨
203吕嘉璐
那是一幅静静地挂在白墙上的水墨画。烟雨中的天一阁朦胧一片,我清楚地看到在侧的一行字书藏古今,港通天下!便想起那个我一直牵挂着的城市,还有城市里使人动情的雨。
有时会觉得是那样的不起眼,特别是在这个临海的城市宁波。对于宁波的雨,总是亲切的,她不失真。
我爱宁波的雨。
一带江南,记忆雨季。总是下个没完,但又不像断了线的珍珠。宁波的雨是可爱的,攀在墙上,挂于草尖,其余的直截了当下落,或是各有各的花样。有时也便时常爱和宁波的家人住一起,屋檐上,门槛边,明亮的,干净的。雨后的城市,让人舒心,也容易静心。
不论何时,雨后的菜市场总会热闹起来。未进菜市场便见些上了年纪的人随地开始售卖。宁波海鲜极多,但好一些的是要进到菜市场里才买的到。他们总爱在冬天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看不到脖子。他们有的蹲在地税,或直接坐在湿哒哒的水泥地上,时不时拉几下快要掉下的花色袖套,口中还吆喝几句:"辛(新)希(鲜)哦(的)唔(ń鱼)~"奇怪的是,有些外地人仿着宁波口音与人交谈,还甚受欢迎。市场里到处都能闻道海鲜的味道,这对于宁波土生土长的人们来说是极熟悉的特别是雨后的空气,使人陶醉。宁波人没有不会吃鱼的。过年时,家家烧鱼吃,我家是烧红烧鲫鱼的,当汤汁呈红色,再偏些棕,放些自家的大葱,最后盖上锅盖焖一会儿,就可以下肚了。有些人家爱吃鲫鱼,不过也有些选择草鱼和黑鱼的。每次吃鱼,总忘不了卖海鲜的人那温和又热情的微笑。
宁波并不是没有山的,以青山为题,流水为伴,也少不了一首秀美的"甬诗"。流水总是多愁善感的,树木总是郁郁葱葱的。流水就想柔弱无骨的精灵,如风如雨,诗情画意。有几处山连绵不断,有几处流水流速极快。那年登山,了解到深林人家。用木头搭起屋子来,看上去也并不粗糙。一场雨过后,木头有些湿的发黑,但不使人压抑,还有淡淡的木香。他们是以栽卖果子为生的,屋前的老人家坐在精致的小板凳上挑坏果儿,楼上的年轻人留着大把的翻果儿。这种山中人家是不多见的,他们唱着甬剧,栽着果儿,呼吸着雨后的新鲜空气。
望着窗外的雨,听着我已聆听十多年的雨声。她安静、朴质,孕育了宁波。面前的宁波汤圆总有家的味道,这个离海近的城市永远是我们的依靠。
雨还在下,我们依旧在。
我爱宁波的雨。
宁波的雨
203郑珂怡
宁波的雨大多集中在五、六月份的梅雨季,一阵接着一阵。
宁波的雨是多情的,滴落在屋顶上,沿着45°角的屋檐滑落下来,仿佛一个个孩子在乘坐腾空的滑滑梯。狭小的巷子中,雨滴跳进地面上的坑洼中,倒映出街边高大的路灯。梅雨季天气格外的潮湿,水珠们像长了脚一样攀登在墙壁上,久久都不愿离开。只得找来干净的抹布,将墙上的水珠一一抹去,心中才觉得舒服了些。
都说梅雨季,梅雨季,这个时候的杨梅可是上等的。个个杨梅上挂着晶莹的雨水,衬得杨梅是又大又红,让人垂涎三尺。咬一口,杨梅的香甜在嘴中蔓延开来,一丝甜意涌上心头,回味不已。杨梅还有许多用途,例如可以用来酿杨梅酒,制成杨梅干等。作为家中有两位爱喝酒的人士,酿酒肯定是必不可少的。需得先找几个大瓶子,再买几斤白酒,才算将准备工作完成。酿杨梅酒必须采用新鲜的杨梅才有味,当酒盖子掀开那一刻,整个屋子都会充满了杨梅的鲜香气味,让人神魂颠倒。
在这个特殊的雨季,我们家总会吃点什么暖和的东西来驱湿。一般做的是油包汤团。先将馅料拌好,大多用的是猪肉,少许白菜,再将面粉团扯成一段一段,用棍子擀成圆饼状,最后将馅放进面粉皮中,揉成一个团状,油包汤团就做好了。吃的时候,应先将面皮咬开一个小口,将汤团中的汤汁都吸进嘴中,那味道令人无法忘怀。
静静漫步在林间小道上,听着雨落在青石板上的滴落声,看着雨珠落在松树叶子上不停的跳动,我觉得再美的景也不过如此。
宁波的雨,淅淅沥沥地下着,滴滴落在人们的心头上。它是独特的,只属于我们宁波的雨!
四川的风
204斯文
四川盆地常刮风,刮湿漉漉的风。
每年秋天,风吹麦浪,便有满山的金黄荡漾着秋收的喜悦,乘着秋风散落到家家户户。
即使是干燥的秋天,盆地里的风也是湿漉漉的。总能看到,家家户户门前树上挂着的晾衣绳,
总有晒不干的衣服在等待阳光的沐浴,若只靠风吹,等秋收结束了,你也别想有干爽的衣服可换。
到了深秋,晾衣绳上有新的功能用来挂晒一根根红绳串起的腊肉。
四川人无肉不欢。烹饪花样繁多,蒸肉、扣肉、酥肉、熏肉……款待客人,可谓肉的盛宴。
地道的四川人,根据口感、品相能准备分辨出猪身部位。据说,在物质贫穷年代,有肉吃是奢侈的。
好不容易买来块肉,就把肉腌好风干,等想吃的时候割一小块而解解馋。久而久之,就成了四川人成为腌制各种腊肉的行家。
每到深秋。趁着风大,于是每户窗前或门前都是红绳子和红绳子上的腊肉与腊肠。说实话,腊肉也只能在四川做。
因为腌好的肉只要经宁波的海风一吹。立刻硬得跟石块一样,连野狗和野猫都不会去吃。
四川的山上,有种叫鱼腥草的叶子,四川话叫"猪皮孔"又名"折耳根"。实际上这种草哪儿都有,不管东西南北,只是四川人会吃而已。
江浙一带的人,大都吃不惯它那带着一股莫名其妙的怪味。
秋天实在不是吃折耳根的时候。满山满天的风把它都吹老了,于是把它放在水里泡茶,泡出来的茶棕黄棕黄的颜色。
但无论是在太阳下晒了多久,还是让山风吹了多久,还是有那股挥之不去的鱼腥味。
到春天吃折耳根的时候,风里反而没有那股腥味了,风里有花香,顶好闻的花香,带着露水的花香。外婆总会不厌其烦地把那小小的百花
从叶子间拣出来,然后晒一晒有时候被风吹得七零八落,被院子里乱跑的小鸡踩来踩去,弄得满院子、满山坡,都是那闻不腻的花香味道。
说起茉莉花茶,在四川,无论是富丽堂皇的大酒店,还是街边吃串串的小摊,都有它。不管是装在洗的透亮里玻璃杯里,还是一次性的纸杯里,
它都是一个味道。它喝起来的香味道就像它在风中的味道,甜甜的,淡淡的,不像西湖的龙井,闻起来是香,而就算是上等的明前龙井,喝起来还是苦的发涩。
我每次闻到花香勾起的不是它存留在舌尖上的记忆,也不是什么思乡怀人。无论是怎样的风,它哪儿都有,它哪儿都去。
必然有风在,吹绿了江南两岸。
必然有风在,塞北剥开了野草,让你惊见大漠的牛羊。
必然有风向,一夜之间遍洛城。
而我只待带那带着花香,带走微微的土腥气的风,翻阅我额前的香丝,伴着天地间的云,吹开层层金色麦浪,于山野之间缓缓回荡。
宁波的水
203童奕玮
宁波处处皆有水,没有水便无宁波的灵韵之美,我赞美宁波的水。
宁波是个江南城市,江河湖海无一不有,是个生活在水中,长在水中的城市,不必说东海的波澜壮阔、惊涛拍岸,甬江的波光粼粼,单是那山间的小溪,桥下的河流,便有无穷的魅力。宁波的水是多姿的,多变的,时而灵秀清新,时而伟岸雄壮,那河旁的埠头,海边的港湾,都见证了这一切。宁波的所有都因水的滋养而拥有了旺盛的生命力。
宁波水产极多,这也是托宁波的水所赐。宁波的鱼真是透骨新鲜,大概除了禁渔期,去菜市场的时候,无一日是没有鲜鱼的。我以为海中之鱼好吃的便是黄鱼、鲳鱼、马鲛鱼。以前一阵子还是有大黄鱼的,味极鲜,黄鱼鲞与苔菜同食,真是绝味,可惜现在大黄鱼不多了,只能找些小黄鱼清蒸解解馋。鲳鱼也是一大美味,其身扁,清蒸红烧,抑或是油煎蘸醋食之,皆能觉其鲜,每吃完一面,将鱼身翻过即可,鱼刺也不多,鱼排(背上鳍)反复咀嚼,齿颊留香,鱼眼不可弃,食之可以明目。马鲛鱼出现在餐桌上的频率不如鲳鱼高,只有特定的时节才有,若就以咸菜蒸煮,其肉干而不柴,回味无穷。
除鱼之外,品蟹也是一大乐事。八月十五,中秋佳节,蒸蟹一笼并酱油(内有糖、醋、姜、蒜)一碟,端蟹上桌,拔开蟹斗,细挑蟹肉,积于蟹斗中,倒入酱油,味极鲜美,常要多量米一碗,以作下饭。
此外,更有宁式鳝丝、冰糖甲鱼,咸甜皆收张有度,吃过一次便无法忘记,实是宴客居家,必备良菜。
水也会引起人的雅兴。一天,雨,泛舟湖上,水天一色,雾气朦胧,身下的是水,身旁的也是水,船身随风微摇,我望着岸边的垂柳石桥,品一杯香茗,惬意万分。雨滴滴在岸边的青石板上,声音清脆悦耳,令人神清气爽。
我赞美宁波的水。
北京的雪
203朱茜茜
雪,纷纷扬扬地落下了。
石狮子上薄薄的白色。
屋脊上薄薄的白色。
孩子冻的通红的鼻头上薄薄的白色。
四合院里问一句:"吃了嘛您?"
眼睛里却是一派明媚的春的希冀。
北京的雪是明亮的,又有着苍凉的意味。这是百年王朝留下的金戈铁马的故事,磨灭不掉。极容易想起大漠孤烟诸此的诗句来。曾看到过那么一幅画,寥寥几笔,马留下蹄印,黑黑的蜿蜒在北京亮阔的街上,身上或许挂了铃铛,一路清脆的歌声。于是,心里便涌出一点柔软的什么东西。
冻柿子是很好吃的。
扁扁的圆圆的一个,橙红色的一个,捧到院子里的石桌上一放,过夜,搞了蒂头用勺子挖着吃,冰淇淋一般的沙而糯,又甜津津的。小孩子们都很喜欢。牙齿打着战"咯咯"的。仍不死心,固执地往嘴里送。于是嘴角边照例是白白的,沾着雪花。
气候干冷,却仍有人卖着豆汁儿,过路买一碗,酸辣,豆的腥味,一股脑滑进肚里,满足地喟叹一声,继续赶路去!
人们裹的严严实实的,爱打扮的姑娘么,就精心准备着漂亮的棉袄,老头老太太灰白的头发梳的一丝不苟,黑灰的衣裳就显得笨重,无论是谁,雪花总是飘飘洒洒地落满肩头,人们把手缩到暖和的兜里,把脸埋到毛衣领子里,打着趣:"瞧啊!头发白了。"
人总是会老的。这雪,去百年千年的轻盈美丽,将老北京的厚重画卷倒描的俏了不少。没有人不爱这样的北京--一个白色的、清洁的、明亮的、苍凉的北京。记得是那么个雪天,在一家小宾馆醒来,眼睛倒被光照的睁不开了。原来是遍地的雪啊!反射出如此明亮的光芒。于是大家都不约而同欣喜地笑了--为这北京,为这北京的雪。
我赞美北京的雪。
宁波的雪
204冯佳茵
宁波的雪是明亮的。
它不同于哈尔滨的雪,哈尔滨的雪太厚而且是透心的寒,那儿的雪是沉闷的,单调得使人的心像是被什么压住了一样。宁波的雪却是不同的,不和你打一声招呼,调皮的雪精灵便纷纷散落到人间,飘散着落在人们的肩头、树枝上,带着一股凉意却又透着丝丝的温暖。有时你一觉醒来,楼下的树枝上已披上了一层薄薄的雪,这种雪很薄,还没到手心,只是轻轻握在指尖,没过一会儿便化了,整片大地被染上了一种明亮的色彩。
雪季的宁波总是极有乐趣的。早晨就见到人们聚集在院子里赏雪,一起吃早餐,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微笑。下午,四明山便热闹了。自昨晚下了雪后,四明山顶便堆了一层雪,周围的绿衬得山顶的雪越发得白,这时宁波人就与家人结伴而行,一同去四明山上赏雪,领略祖国的大好河山。四明山顶是赏雪的好去处!
雪季的花是梅花。平日里见它与其他花别无二致,可愈是到寒冬时节,它便绽放地愈加旺盛,那在一片白色中挺立着的红梅更是一道好风景。虽然宁波没有什么花市,可在宁波的小孩子眼里,腊梅已是冬季的象征,不觉吟诵起:"凌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这,就是宁波的雪,明亮中带着一丝绚丽的色彩。我怀念宁波的雪。
江西的风
204欧阳慧如
手机响了,我一看;着实稀奇,是外公打来的。他几乎不打我电话的。"喂,妹啊(方言),各低好多兰呐,呼呼(风声)………"由于风声太大,我根本听不清外公在说什么。也就这么含糊的应了几声,挂了。后来才想到,外公问了一句:"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我有些怀念江西的风了。
它不像诗里描写的那样温和,也不及台风那样强烈。不让人感到刺骨,它是那种刚刚好的,就像两面煎的金黄的鱼底下那不大不小的火势。
外公给我打电话时冬天了。那天的风很大,外公说的话含糊不清他的嘴唇肯定又裂了。早和他讲过,嘴唇那样薄经不住风的打磨的。在这种刮风天气,不擦唇膏,做好保暖措施是出不了门的。我可以断定,外公在市集上买菜。因为和风声一块传入我耳朵的,包括有远有近的小贩的吆喝。在我们那半城镇半农村的地方,不论什么天气都会有人在街上摆摊反正城管不会来,怕什么。
冬天的市集上,所有的小贩都擦了唇膏,做好保暖措施。偶尔有几个忘戴手套,耳罩的,即使不咋冷,手和耳朵都会变的通红风太厉害(家乡的说法,说风和刀子一样利)。风中夹了一些沙尘,飞进人眼里,那人会"哎呦"一声,叫旁边的人帮他吹一吹。
我每每回去江西的时候都会去爬一爬村子西南边的几座山时隔几年回去一次。有一次我在山中迷路,找不着北了。村民告诉我,说这山较软,又陡,上次叫那个风打了一些土下来啦!
有一次,妈妈和姐姐坐电瓶车去亲戚家玩,结果没几分钟就回来了。"哎呀,脸都要吹裂了!"她抱怨道。
哦,山上有很多的洞穴。风灌进来便会呼呼作响,像有人在吹口哨似得。我很小的时候很顽皮,一个不小心摔在了石头上,竟磕出了血来!这洞里的石头可真是尖。老人说原来是没有这个洞的,后来洞越来越大了。呼啸的风也行是最合理的答案。
山后有一片林子,不知道是谁种的。春天还好,挺有生机。只是风所过之处都会发生细微的形变。而秋冬之时便不一样了。万物由盛转衰,气氛变的悲凉,要是再下点小雨,
不得了不得了!埃斯库罗斯都描绘不出此情此景。倘若你一人站在秋冬时的园林,风吹发丝乱,而且是如此尖锐的风,人家路过的会以为你是失恋了或是家里出事了。
我现在所处之地的风是温柔的,真的,年前一别,不知何时能再听到那熟悉的风声。
长白山的雨
203张欣逸
我还记得,长白山的雨一直下,雨水滴滴答答一直淌进了心里。
我时常想起长白山的雨。
长白山脉不是常年银装素裹的,夏秋之交时的长白山正值雨季,每一座山都还是葱茏的绿色。
雨就一直下,有时只下半天,有时却连绵不绝的飘了两三天。长白山的雨从不会下得很猛,更多的是牛毛细雨,绵绵地下着,从八月初蔓延到秋。
有些地方的雨季闷闷的,长白山不会,长白山的雨是明亮的。这里入秋早,所以下起雨来只会让人感到清爽和舒畅,而丝毫不会有厌烦的感觉。长白的山连绵不绝,从高处往四周看,全是错落在高原上的青峰,下层是流苏般浓密的翠绿的松林和白桦林,有清流蜿蜒其中和怪石嶙峋的山谷。到了入云的高度,就只有轻柔的绿草和青苔,裸露的岩石带给了山峰一种沉稳和沧桑。每当雨季,雨总是带着雾气包裹了山峰,远看长白山恍若仙境;当你走近细看,长白山的雨却又是悦目的,饱满的,每一株草木都因为满载了水珠而夸张地展现出他们动人的姿态。长白山的绿色流转起来,更富有情感和近乎耀眼的绚丽色彩。
长白山的雨是神奇的,雾气散了过后的天池是大自然最奇幻的作品。它倒映了天和山五彩的色调,溢满了长白山的柔情,盛载了雨季清冽却不单调的雨水。那时的天池是最美妙的,也是最稚嫩的。置身其中,总有种醍醐灌顶般的豁达与畅快。
半山腰下一点,有许多长白山上有名的美味。到了雨季,显得尤其温暖。大名鼎鼎的温泉煮鸡蛋和东北汉子推着车卖的玉米,在凉风、雨丝拂面时,随意寻一处坐下,打开塑料袋咬下一口软软香香的它们,顿时有一种全身心的满足感。
长白山的雨季来得快,气温降得也快。雨季的尾巴去了,长白山就开始飘了小雪。所以早些的时候,山下人家开的铁锅炖,在雨季时生意兴隆起来。东北的人们做菜受了北方干燥寒冷气候的影响,也有着浓重的北方人的粗旷和豪放。将大块的肉、土豆、豆腐扔进一口大铁锅,加调味料和大碗的水炖起来,炉子里生火,桌边是炕,当汤翻起咕噜咕噜的气泡,肉被烧至金黄时,大桌的人便一齐动筷,男人们盛了一杯烈酒,兴高采烈地喝起来。热气腾腾的一大锅菜和温暖的炕,实在是雨季天气转凉时最好的消遣方式。东北人豪爽,喜欢吃大葱,大蒜,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实在不假。开车路过村里的人家,谈笑声时常是猛地爆发出来,人们却乐衷于此。这种快乐的气氛,使长白山平添了一份烟火气。
长白山下的农家乐普遍会有一种菌菇酱,味道大同小异,菌菇的气味却很香。长白山每当雨季,菌子便极多,这里的松茸营养价值很高,所以经常会被用于入药。有些长白山人家用菌类做汤给雨季染了病的孩子治病也正常不过。松菇、鸡丝菌做了炒菜,味道滑而厚实。长白山的菌子,伞盖很厚,口感自然很好。用一种细长的菌子,伞柄小而薄,但用其炒蒜叶或是干炒,口感都是极脆,但不油腻的。长白山的菌子在淋了一场雨后,都是鲜香的。
雨季的果子是蓝莓。蓝莓在秋季熟得最多,雨季时就陆陆续续地甜起来。长白山地域极大,附近的城镇有许多专门上山摘果子的农民,常是一筐筐的装回来。原始森林里较矮小的灌木丛都结满了圆润、鲜亮的蓝莓,颜色蓝而透紫。到市场上口音憨厚的小摊那里,买一袋回来,一口下去都是满满的汁水,酸甜可口。长白山的蓝莓是全国有名的。
长白山的雨细细小小的,总会浸润了人们,心里泛起一丝细细小小的柔情,思绪忽得飘荡起来,想的不是人,也不是对远方的愁绪。
那天在一处小河流里的乘着皮艇漂流,一路上都没有其他的人,两岸都是古木和花草,还有溪流哗哗的声音。这时天又飘起了太阳雨,树间满是朦胧的水汽,把阳光捕捉在面前,竟变成了密匝匝的流沙般的细碎光束。把手和脚轻轻的伸进河流和小雨里去,就这么慢慢地向前,那时莫名地有一种归宿感。
长白山的雨,它洗涤了山野,洗尽了所有的污泥和不快,只留给了自然最纯真的可爱。
现在,我好似又听到了雨声,抚摸到了那晶莹的雨滴。
东北的雪
203王思哲
翻看相机,一张陈年的旧照片映入我的眼帘。这是一场厚重的大雪,中间有一间低矮的平房,两边是两棵屹立的白杨,上面带着白帽子,我似乎闻到酒肉的香味……
我怀念东北的雪。
东北的雪不同于江南的冬雨那么阴沉连绵,总是一场大雪下在夜里,凛冽的北风呼啸着。早晨起来,白茫茫的大雪铺满了大地,明亮的雪地,寒冷但清新的空气使我舒服。
东北的雪是明亮的,凛冽的,触人心弦的。阳光照耀着雪地,给带上白帽子的芦苇增添了几缕光辉,这是一片耀眼、粗犷的世界。
窗外下着雪,窗内东北人却不闲着。走在村旁的土路上,随处可以闻见酒肉飘香的味道。临近过年,圈里的猪已经成熟了,人们把猪放在案板上宰杀之后,割下一条又一条肥美的排骨,直接放到锅里去煮,煮时一定要注意用水量的控制,不然就没了煮大骨的劲道、爽口之味。粗犷的汉子就喜欢劲道,粗犷的大骨煮完后色、香、味俱全,日冬日里最好的食物。有人曾说:"看你是不是一个东北人,就看你如何处理吃剩的大骨,骨缝中的骨髓汁才是美味。"外地人一口喝下去,怎么这么油?但东北人猛地灌下去,然后咂咂舌。在雪地里高歌几句,大笑几声,生活如此壮阔。
雪季的东北人,衣柜里是一件件花棉袄。亮丽的大红色,艳丽的牡丹花,再加上一层棉花。这是东北女人的最爱。在田间一望无际的雪地,常看见远方一道亮丽的红,近了看,这是几个穿着花棉袄的东北人。挎着一篮子的土豆或玉米,手舞足蹈地聊着各家的小事。她们,使东北的雪地更加明亮了。我见过南方的旗袍和茶服,似乎也并不胜于朴实的花棉袄。
饭后茶余,窗外大雪纷飞。几个老头支起桌子,铺上麻将,开瓶啤酒,麻将盛事便开始了。在东北,"一条"叫"小鸡","筒子"叫"饼子"。"三条,五万,胡了!"他们高声叫嚷着,灌了一口酒,乐呵呵的,边说着自己年轻时下乡的事,或是谈谈今年高粱的收成。窗外的雪地是辽阔的,桌上的人们也是欢笑的。
东北的雪,触动着我的心弦。纳兰性德说"风一天,雪一天"我从镇上的车站匆匆地赶回姥姥家。路上大雪纷飞,我裹起棉袄,加快了脚步。路旁是铺满雪的田野,一条条结冰的小河,带着白帽子的白杨树。走近村子,酒肉的香气飘进我的鼻腔。我跑了起来,跑回熟悉的房间,身上全是雪花。
我怀念东北的雪,怀念那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