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源淇
人们一想到甜,心情就会开心。甜味儿,尝起来沁人心脾。可有一种甜是先苦后甜。
我从小体质就弱,经常生病发烧,有些药苦得难以下咽,我不肯喝,还发脾气。妈妈就和我说:“先喝药,再吃糖。”哪一个小孩能挡住糖的诱惑,二话不说一口喝下药,然后拿起糖就往嘴里塞,我似乎明白“先苦后甜”是种味觉上的体验。
以前放暑假在老家,我太顽皮了,因此爷爷让我到农地里干活,我自然不乐意,但爷爷说我干完农活后给一根雪糕做为奖励,我就乐意了。我顶着炎炎烈日,虽未作出很大贡献但体验了一次农活的辛苦,我头昏眼花,再也不想迈进田里一步,好在有一根雪糕作为奖励,那一块雪糕让我瞬间置于冰雪世界,舌尖上又甜又凉爽让我恍然大悟,这就是先苦后甜吧,付出后能及时得到回报。
进入初中后,每天都要早起,学习科目增加,初二又多了一门物理,学习压力增大了,一不留神就会被同学“弯道超车”。遇到不会做的题,绞尽脑汁也也做不出来,只能靠二次询问。体育课上的1000米,中途几次想放弃,但回想起小时候嘴里的那根雪糕化开时的香甜,我明白,只有先苦,才能尝到“甜味”我一气呵成,冲到了终点,尝到了甜味。出自 wwW.WeNaNDaQUaN.CoM
也许有的“甜”虽没有及时到来,但我知道它一定不会远了,努力就会有回报。
吴悠
去年发生的那件事让我到现在都难以忘怀。记得那一天下午,我的同学惠、陈、吕三人约我去足球场踢足球,和往常一样,我们每个人都带着自己的零钱和准备好的矿泉水一同去往球场。可能是由于天气炎热的原因,足球场竟空无一人,被我们独占了,我们踢的酣畅淋漓,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们的体力已被消耗殆尽,无力再去踢球了。
正当我们将自己带的水喝光之后,陈提议说:“要不咱再去买几只冰棒爽爽,我觉得太热了,你们看如何?”我们其余三个人全部同意。然而吕在此时突然尖叫起来说:“我的20元怎么不见了?”只见他的脸急得通红,神情紧张,在浑身上下摸来摸去,把所有口袋翻了个底朝天,可是依然找不着钱。他生气了,突然抓住惠的衣袖说:“都怪你,如果不是你提议来踢球我也不会掉钱,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让我出这个洋相。”
我们几个连忙上来劝架安慰吕,然后帮助吕到球场去找钱,找了约二三十分钟还是没找到,看着大家脸上露出的疲惫和沮丧心情,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我假装去球场旁的洗手间上个厕所,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20元钱丢在厕所附近,然后出厕所时把它拿起来就说自己找到了钱。
于是我按设想的步骤成功的帮他找到了钱,这样我们四个都和谐了。人世间有多少这样的误会呀,如果每个人都可以像我这样做,善良大方一点,那么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人不会被事态所冤枉啊!
事后买冷饮的时候,惠问我:“你怎么就带了五元钱?”我面不改色心不乱跳的答他:“我出门时带少了。”这件事已经成为回忆,可我永远铭记在心,记得那时吃的冷饮也格外的甜!
习习的秋风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脸,富有秋意的凉风钻进我的鼻孔,一阵凉意之后,一种淡淡的甜味儿波动着我的感知神经引诱我打开记忆的闸门,但甜味儿就更浓了,就像咖啡与牛奶共同在杯中舞蹈,散发着迷人的香味儿。
在我的记忆里,秋天的早晨阳光是金黄色的,似乎它也赶时髦一样,与秋天的万物比较谁的黄色更黄。妈妈每次在我洗完脸后,都会偷偷的在我脸上涂一点护脸霜。我觉得这东西黏糊糊的,涂在脸上不舒服,但我喜欢它的味道。因为它的味道是甜的,就没有将它擦去。吃完早饭,爷爷就催我坐上他的小三轮送我去幼儿园,在路上迎面吹来的秋风十分干燥的。但当它带着护脸霜的香刺激我的鼻孔时,我反倒喜欢上这凛冽的秋风了。
在秋天,香味儿不仅表现在嗅觉上,更多的是在味蕾上表现出来。在秋天,几乎所有的果实都成熟了,其中我最喜欢的是雪梨,在老人们的眼中,他是止咳化痰的密宝,而在我们小孩的眼中,但是甜甜的解渴神器。在中午,特别是刚上完体育课的中午,每个学生都往口里猛灌凉白开,可从原来不过瘾,下课后我总是在妹妹们之前跑回家,回家的第一件事是看看冰箱里的雪梨还剩下几个,如果只有一个了那我就像胜利者一样向她们炫耀,如果还有两个,那也对不起,我会一手拿着一个像他们俩炫耀,当我咬了一口时就会从果肉中迅速榨出果汁,浇灌着干燥的舌头,复苏的味蕾传递梨儿的甜,让我欲罢不能,一口接着一口,最后打出甜滋滋的饱嗝。
秋风里的甜果实里的天都是秋姑娘创造的。他在我的记忆里留下了一种甜——“秋甜”。
张晋元
雨,击打在窗上,富有节奏感,却又扰乱人心。
又是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如同倾洒一盆清亮的水,滋润了多日焦灼的大地。我与外公肩并肩地走在街道上。“天街小雨润如酥”,可惜这里虽是“天街”,却只是“大雨”。“哗啦”,雨水打在我与外公的伞上,我俩去拿物理老师吩咐我去拿的新教材。我不禁加快了些脚步,生怕雨下得更大。外公不语,还是缓缓地走着。
入了店,看见了那箱子,用手拎了拎,我估计有二十来斤重,便对着一旁和人打招呼的外公说:“您先回去吧,我马上去叫几个同学过来,不用劳烦您了。”外公回过头,望望这箱子,也过来用手拎了拎,惊诧地说:“这书,有些重啊……”他抬起头,扫了我一眼“就你这身板,估计要抱回去可是够呛,就算找人来抬也抬不了多远吧!这个就不要你干了,你快会学校吧,也不要叫人来了,这么大雨,衣服淋湿了,生病怎么办,现在还是特殊时期(新冠疫情)。”一边说着,一边把我撇到旁边去,把整个装书的箱子一把抱在怀里了。外公也是六十多岁的人了,扛起这二十多斤重的东西也不是那么轻而易举的。但是我知道,他不愿意看到我这个孙辈去吃这个苦,去受这个累。
无论刮风下雨,外公总是来接我,怕我在雨中淋雨,怕我在烈日下暴晒,到家了,外公也总是提前把饭菜准备好,怕我饿着。当一看到我哪里有不高兴,不顺心的时候,马上过来照料我,问这问那,就怕没有把我照料好。今天领教材本是我分内的事,我知道外公疼我,怕我累着,看着外公一步一个台阶吃力地将书搬回到教室。我明白我必须要成长起来,成长成为一个能够担得起重担,负的起责任的人来回报外公。
雨还在下,丝毫未减,站在教室门口,外公用被箱子压红了的手掌替我擦拭脸颊的雨水,顺到我嘴里,那雨水是甜的,这种甜我永远不会忘记。
陈子婧
初秋,天气微微转凉,亮绿的叶子染上了一层俏皮的黄。绵雨打湿桂花,花瓣吃力地托起雨珠。
走过路边,不少人在吆喝,有卖橘子的、卖榴莲的、卖火龙果的等等。秋日的清冷画卷加了浓墨重彩的一笔。我看着那铺子上一个挨着一个的橘子,鲜橙色的果皮与绿叶蒂相衬,堆成一座小山,让我不经后槽牙发酸。我推了推妈妈,指了指那铺子说:“去买点吧,挺想吃的。”妈妈拉着我在铺子上挑了又挑,铺子上卖水果的大妈撑这个,迫切希望我们多挑点。乳白色的袋子装着几个橘子,就这样被我带回了家。
我颇为满意,微笑地看着这一堆橘子。我晃了晃乳白色的袋子,妈妈看了看我,打趣地说道:“现在我对你是有求必应,不知道等我老了以后你会不会这样对我呦。”我俩相视一笑,我剥开橘子,塞了一瓣到她嘴里,笑答道:“会的,肯定会的。”我自个儿也吃了瓣橘子。饱满的果肉冲破包皮,果汁在唇齿之间沖荡而过,顺着喉咙滑下去。“呦,怪甜呢。”
坐在车上,微凉的风拂过脸庞,舒服极了。手中的袋子里的橘子互相挤着,发出“沙沙”的声响。路上,不少家长与孩子手挽着手,自在悠闲地漫步着,时不时说下笑两句。“你瞧,这落枫底下的人们都是一对对的,那些家长和孩子多和谐,不像我俩,天天杠。”我揪了揪妈妈的衣服,不满地嘟了嘟嘴。“还不是你不省心,不然像我这么开明的妈妈,我俩一定是天底下最和谐的母女。”她“哧”笑了,我不以为然,撇开了头。“好好骑车吧您。”
到了家,小侄女边跑边喊,朝我扑了过来。才三岁大的小丫头,古灵精怪,能说会道,还会发发小脾气。“小姨,我要吃你的橘子。”她甜甜地笑,手已经迫不及待地伸入我的袋子中,拿了一个橘子出来。我笑着拍了拍她的头,给她剥开那一层薄薄的皮。刚要喂到她嘴里吃,她却一把抢过去。我心生疑惑,刚想把她拎回来教训一顿,却只见她跑到姐姐身边去,拽了拽姐姐的衣角,说:“妈妈先吃。”
孩童稚嫩的声音击碎我的心,甜甜的笑容不加掩饰。眼睛弯成了月牙的形状。姐姐蹲了下来,抱住她,吃了那片橘子。那一刻,空气中都飘着橘子的香。
小丫头拿着剩下的半个橘子,笑得一晃一晃的。
橘子甜,我们亦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