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跟着爱走——施懿辰
记得我上小学一年级的时候,一个深秋的夜晚,我陪着妈妈走在去加班的小巷里。四周一片漆黑,只有巷口有微弱的灯光,妈妈从包里拿出手电筒,光柱一下子照亮了前方的路。我走在妈妈的前面,左蹦一下,右跳一下,妈妈手里的手电筒的那束光也跟着我跳来跳去,我奇怪的问:“妈妈,为什么光总是跟着我呀?”
“傻孩子,这光喜欢跟着小孩走。”
“哦——”我一边跳,一边笑,“我知道了,这光喜欢我,不喜欢妈妈!”我想着,母亲笑着在后面深一脚浅一脚地跟着我。一阵微风吹来,好像一首欢快的歌。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我渐渐长大,已经上三年级了。
又是一个深秋的夜晚,我刚做完作业,又一次到了那个小巷。妈妈笑着,拿出手电筒,照亮了前方的路。
我蹦跳着往前跑,发现手电筒的光还是老跟着我:“妈妈,这光怎么还是跟着我呀?”
妈妈笑了笑说:“傻孩子,上次不是说了吗?这光啊,喜欢跟着小孩走。”< 文案大全 weNANdAqUaN.com>
我半信半疑地点点头,似乎明白了什么……
三年一眨眼就过去了,如今的我已经上六年级了。
这天,写完作业天已经黑了。我来到妈妈面前,巷口的灯光下,我赫然发现印象中年轻的妈妈竟苍老了许多,我从妈妈包里掏出手电筒,牵着妈妈的手,一束光照亮了妈妈前方的路。
妈妈发现光偏向她那里,一愣:“孩子,把光打直,照你前面的路。”
我抬起头,笑了笑:“这光和您那不一样,它喜欢跟着大人走!”妈妈看着我,眼含泪花,哽咽了。深蓝色的天空,星星闪烁着;充满裂缝的老墙,微笑对着我。我们的笑声在静谧的夜空里飘荡,飘得很远,很远……
煎熬的下午
—方柯炜
这次回去爸妈一定会表扬我的。我坐在公交车上,手里拿着一张满分试卷,开心的不得了。
突然一个电话打破了欢快的心情。“柯炜,你爷爷出事了,在医院,我们可能回不去了,医生说情况比较严重……”“嘟——嘟——”我挂掉了电话,顿时愣住了,大脑一片空白,四肢僵硬,望着车窗外。外面是阴天,但是清晰的听见鸟儿悲惨的叫声,一阵风吹过,让我有了一丝寒意。
等缓过神来,想起了那件事,感觉,心里就像压了一块大石头,五味杂陈,前几秒的喜悦早已烟消云散。不会的,肯定不会的,爷爷一定不会有事的。虽然安慰着,但是自己内心却慌得像一匹马闯过。
回到家,我趴在窗户上,看着屋外天灰蒙蒙的,像是要掉下来,寒风吹过几棵树,连绵不断地发出沙沙声,像恶龙的咆哮。从楼上往下看,感觉有一道万丈深渊在向我挥手。我抬起头,眼前浮过爷爷接我上下学,带我出去玩,给我买鸡腿……爷爷到底会不会有事啊,万一真的出事了呢。一个不小心……不会的,肯定不会的……但是之前就已经摔过两次,这次万一真的那啥了,就不是闹着玩的了……如果真的出事了,那以后谁来给我讲笑话?谁又有时间来陪我?想着想着泪水早已在眼眶里打转。我当时真的想把家里全部东西砸掉来渲泄自己的怒气。
“滋——滋——”房间里手机不停的发出震动声,窗外下起了暴雨,内心压抑得再也压不住了,“啊——”的一声把这个傍晚的难过、伤心、压抑都释放了出来。
隔天,妈妈说爷爷的情况稳定了,再过一周就可以出院回家了。我听到后,如释重负,深深地吐了口气,虚惊一场!
那个星期六
——陈蜜
正午的娇阳洒满大地,把大地烤得火热,我们站在阳光下,聆听这最后的宣言。
“桐庐县中小学运动会闭幕式正式结束!”我们排好队,一起走在路上,我插着口袋走在最后,余光瞟到了一个人,他皮肤黑黑的,脸上淌满了汗水,但,最耀眼的,莫过于他脖子上金闪闪的东西——三枚金牌。这几枚金牌在他胸膛上晃动着,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在我耳边徘徊着,叮当,叮当,叮当……
他得多有面子啊,要是我能和他一样就好了。他有这么多金牌,可以向同学炫耀自己在赛场上的飒爽英姿,我呢?不行!他可以把金牌挂在最显眼的地方,得到更多人的赞扬,我呢?不行!他可以把金牌保留到他老去的时候,看着它,回忆自己年轻时获得的荣誉,那我呢?好像更不行了。这么一想来,我这两天岂不是一事无成?!
我应该怎么向同学们说呢?比赛怎么样啊?第几啊?挤进前三了吗?不好,不好,还是不好,比了一个寂寞。我想我这样回答他们的时候,他们会觉得我只是一个花架子吧,但我应该也努力了。阳光暗下去了,但依然亮着,只不过像罩上了一块灰蒙的纱,我走着,走着,感觉这条短短的小路变得很长,很长,好像没有尽头……
我终于走出了大门。比赛的场景却一个个浮现在眼前:是紧张的,是激烈的,是震撼的,是挥洒汗水的,也是短暂的。但为什么有的人优秀,就什么都优秀呢?是我没本事吧。当初我就不应该进田径队,应该让教练找优秀的人来比赛。但现在后悔也没什么用了。
在默默的这段时间里,太阳早已溜走了,它在天的那边留下了层层相叠的红晕,这个星期六,也快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