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溪
一个冬日。
寒风呼啸着穿过大街小巷,枯败的树枝在风中颤颤巍巍地晃荡着,带着一种严冬的昏黄。我急急忙忙地迈着步子,在家里收拾着书包——时针正缓缓由“7”向“8”迈进。我胡乱往嘴里塞了几口外婆早起为我精心准备的早餐,便慌忙出了门。
我在空荡的楼梯间里快步小跑着,脑海里秒针的嘀嗒声将我心中的石头一点一点提起。雨丝斜斜地落下,湿冷的空气愈发酝酿着凛冽与刺骨,蓄势待发。寒风的利刃一下一下刮着,毫不留情地剥夺了最后一丝生气。冬日的清晨,街上寥寥行人都步履匆匆,我也不例外。只是,被寒风掀翻的雨伞让我停下了紧凑的步伐。
我抬起头,烦躁地整理着沾满晶莹雨水的伞。有一刻,我突然顿住了,透过透明的雨伞,我望见窗户里一个小小的身影,在风中,一动不动。我带着几分惊诧向上仔细注视着,是外婆,是她在风雨中遥望着我。也许是刺骨的北风刮得太狠吧,她好像不住地揉搓着双手;也许是寒冷的冬雨打得太密吧,她身上好像沾满了雨水。
我感到眼眶中有些温热,却立马被刺骨的冷风吹得冰凉了。我立在路上,一动不动。我的心中似乎缓缓淌过一条温暖的小溪,这股暖流渐渐延伸着,慢慢包裹住我,仿若有一层无形的屏障,将我与寒冷彻底隔绝。转念之间,又突然想:在以前的每一个早晨,外婆都是这样吧,大抵是我不够在意,才从未发现……外婆在窗口向我挥挥手,催促我赶快前行。我也朝她挥挥手,催促她赶紧回屋。
我们彼此顺应着,又在这股心上的暖流中,似乎更注入了一份真切的情感。它也许就是一杯温热的水,也许就是一件能挡风遮雨的衣服,亦或是一个眼神、一句出门前的细致叮咛。都是可感可及的真实的爱啊!这份爱,让我在冬日中添了一份深切而又温暖的感动。
风还在继续肆意刮着,雨还在继续细密地下着,我的脚步也仍未放缓。不过,寒风或冰雨已无法再将我的心浸冷了。因为我相信,有一股暖流将永远守护着我。
那一次,我真感动。
黄程逸
那依旧是个平常的周末,我也依旧在书桌上写着作业。无聊地看向窗外,天很蓝,云很白,我的心思跟着飞出窗外。
就这样,我在磨磨蹭蹭中写完了作业。接着开始复习功课,这时爸爸走过来了,坐在我身旁陪着我。即使这样,我仍然沉不下心来,与其说是复习,不如说是东张西望更贴切。看一眼书,又看向窗外许久,还时不时地把玩手中的笔。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转眼间一个小时过去了。功课一点也没有复习进去,景色倒是看了不少。
坐在一旁的爸爸默不作声地起身,似乎去拿什么东西。爸爸向我招招手,把我叫向餐桌旁,并把几颗芸豆放入水中。我十分不解,这是要干什么呀?爸爸瞧了我一眼,说:“你好好看着吧!”过了一会儿,一颗芸豆沉入水底,而其它几颗却还是浮在水面上。爸爸把浮在水面的几颗芸豆种入花盆中,每天浇水。过了几天水里的芸豆发了芽,花盆里的芸豆却毫无反应。爸爸让我挖开花盆里的泥土,里面却空空如也。爸爸告诉我:“沉在水底的芸豆之所以能发芽,是因为它能沉下心,为发芽储蓄力量。而浮在水面的豆子,因为浮躁,未吸收水分,所以没有力量发芽。”
爸爸的一席话就是在告诉我:不仅仅是芸豆,人也如此,能静下心的人才能在人生道路上越走越远,而浮躁的结果就只有失败。
那一次,我真的明白了沉下心的重要性,爸爸的实验让我受益匪浅,在以后的学习和生活中我一定好好努力。
李艺雯
有很多时候我都会感到紧张,可就在前几天的时候,在音乐课上要测试体艺2加1,我刚好报的是音乐,当时我感到十分紧张。
音乐课在下午第三节,在上午的时候我就在想唱什么歌。时光就像流水一样流去,一眨眼,就到了下午第三节课了。在第2节课下课时我问了好几位同学我该唱什么,可他们总说唱你最熟悉的歌,可我很疑惑,我最熟悉的歌是什么呢?“叮铃铃”上课铃声响了,我紧张地回到座位上。当时我还没有想出来我要唱什么,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等到快轮到我唱的时候,我终于解开了这个疑惑。
当老师叫到我的时候,我感觉心跳加快,呼吸变得不畅快,手脚无处安放,整个人就像在火炉里烧的感觉音乐响起来了,我的心跳得更快了,全身都在发抖,只是我第一次唱歌给别人听,所以感到十分紧张。当时我心想:我该怎么办,这是我第一次参加唱歌比赛,早知道我选择美术了。
当我开始唱时,突然感觉不紧张了,果然有音乐才有好的感觉。这一首歌唱下来,我满脸通红,红得像火球一样,可是比在唱歌前自然些,呼吸变得顺畅,心跳恢复了正常,手脚变得自在,我又变成了自由人。我的脸还是感到火辣辣的,可能这和我的性格有关系吧!
那一次的音乐表演让我难以忘怀当时紧张的心情,从中我学会到了:要变得开朗一些,就不会像那一次那么紧张了。到至今我都无法形容我当时的心情了。
郑含章
那是一个严寒的冬天,小雨在天空中飘落,寒风呼呼地吹着。
我急忙跑进了培训班。今天要迎来一次考试。“我一定可以考下第一名,”我自言自语,也不管那淅淅沥沥的小雨落在身上。
我打开考卷,一种得意的心情涌上心9头。“哈,这么简单,”我暗笑,以龙飞凤舞之势写完了试卷,也顾不得检查,以百米冲刺般冲上了讲台,将试卷随手一丢,便跑出了教室。望着其他同学羡慕的眼神,得意占满了心灵。
“沙啦啦……”,小雨依旧下个不停,严寒的北风还是在呼呼地吹。我垂着头,慢慢走出了大门。看着那被红叉占领的试卷,想着那惨不忍睹的排名,泪水盈满了泪眶。我也顾不得那雨水打落在身上,寒风的咆哮声,只管往前走。我不敢看任何东西,仿佛他们都在嘲笑我,手中的61分的试卷也在说:“你看你这点出息!”我后悔,我十分后悔,我为什么不认真做题,为什么那么浮躁,为什么不检查,为什么……
我后悔了,但世上并没有后悔药啊!望着那小雨,听着那寒风,我的泪水滴落了下来,但我的心,忏悔之情涌了上来。是啊,何必这样呢?如果认真、细致起来,我还需要这么后悔吗?可那分数、排名已无法改变,我十分的后悔。
那是一个严寒的冬天,小雨在天空中飘落,寒风呼呼地吹着。我醒悟了:与其事后后悔,还不如认真做好这件事。
那一次,我真后悔……
贺楚怡
二零一八年,六年级下期,不少曾发生过的事由于过久未回忆,早已被我丢进了“回收”那一栏,可有那么几件“舍不得”扔的和让我“扔不掉”的,我打心底地后悔。却永远无法改变了。
“发数学试卷了!”不少同学争先恐后地跑上讲台寻找自己的试卷。半晌,我不紧不慢地在讲台上领过自己的试卷。我深叹一口气,马上摊开自己的试卷——78分!两个红红的数字映入眼帘。嗯?怎么这两题给我改错了?是我的书写问题吗?可是找数学老师又不会帮我加分。最重要的是,加上这几题我就上90分了,我心乱如麻。不知所措。
“快点坐好!我们按学号报自己的成绩,让我登记一下!”数学老师眼看快小升初了,我们仍没有很好的成绩而十分着急。语文老师——我们的班主任也来到了教室陪我们查漏补缺。
我很是纠结,到底报78分还是90分呢?90分又不太诚信,78分又不大光荣。几粒汗珠从我的脸上流下,心也加快了速度,“砰,砰”地剧烈跳动着。一个,两个,三个……很快就要到我了!“贺楚怡”我突地听见了自己的名字,“别拖拉了,快!”,我头一热大声报出“90分。”时间一分一秒地过着,我的虚伪的“90分”被笔袋盖得严严实实。
这时,班主任察觉到了我的不对,向我径直走来,顺手拿走笔袋,看了一眼我的分数,又意味深长地望了我一眼。
我烦闷极了。那个眼神中有老师对我的失望,有能穿透空气直捕我心的发憷。仅一个眼神就能令我有抱头痛哭的冲动。我不由地自责——为什么要说假话,承认错误不就行了吗?汲取教训不就没事了吗?我又何苦呢?
没想到的是,班主任并没有拆穿我,下课也没找我谈话。这更让我别扭了。
毕业会那天,班主任告诉我:“不要再惦记了,你永远是老师的孩子,但我希望你会记住它。”
我明白了诚信的重要,和老师给予的重望——老师为了保住我的自尊心选择没有揭发,让我自己领悟其中的错误。就让我更深刻地记住它,让历史永远不会重演。
那一次,我真后悔。
班李俊捷
那是一个秋天,缠绵的风儿刮在我的脸上,如同刀刮般痛,血红的枫叶飘落拂住我火辣的脸庞,可心中的伤却无法愈合。
“丁零零”,放学的铃声响起,我和朋友们走出校门,准备去一家小卖部买汽水喝。走着走着,突然,一家小卖部闯入我的眼睛。
不,它还算不上小卖部,只是一个大蛇皮袋上放了许多小物品的摊子罢了。单看外表,它和旁边门庭若市的店子相比真是冷清极了,就偶尔几个人来买包烟而已。
我向前走去,定睛一看,是一个老奶奶摆的摊位。她的脸上布满了岁月的伤痕,眼中尽是血丝,简陋的衣服上还有几个破洞,双手的皮肤全都松跨了下来,只有手上的老茧可以清楚地看见,青丝早已如同雪般花白,一看就是一个受尽磨难的老妇人。于是我转过头和朋友们说道:“我能从她那里用一瓶的钱买到两瓶汽水,看我的!”
我随手捡起一个刻着“再来一瓶”的瓶盖,走到她面前傲慢地说:“老太婆,买瓶汽水。”她握着一瓶汽水放在袋上提给我,我拿着汽水拧开了盖子,另一只手换上了“再来一瓶”的盖子,递给了她:“上面写着‘再来一瓶’,快点!再给我一瓶。”她犹豫地接过盖子看了看,嘴中嚷嚷道:“总不可能骗我老太婆吧!她还是拿给了我,我接过汽水得意地朝朋友们笑笑。
晚上我突然发现自己忘带作业本了,急忙回学校拿,终于到了学校,我突然看到那个老奶奶瘦弱的身躯,背上却扛着全部的卖品,蛇皮袋中的物品仿佛是她的全部,她一步一步艰难地迈着,肩上的重量压得她喘不过气来,但她仍小心翼翼地扛着。她那瘦弱的身躯上担的也许是她的生活费,也许是她和孙女的吃饭钱,而我却欺骗一个这么悲惨的老奶奶,我的心如同刀割般痛,我怎么能这样呢?明天一定要向她道歉并归还钱。
第二天一放学我就来到摊前,把钱放在昨天的瓶中,可却久久看不见她的身影。朋友说道:“早上,街上有一具背着麻袋的尸体,已经被压的血肉模糊了。”
听完,泪水湿润了我的眼眶,我的手用力想去扣出硬币手出了一条血印,可我并不痛,真正痛的是那颗滴血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