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事情都会有回应的,所以别着急,慢慢来,美好就在前方。
几年前的一天,我信步走进公园,虫鸣此起彼伏地响着。鲜花在月色里静静开放。月亮升起,盈盈如水,照在了青翠的竹叶上。初中的生活如此繁忙,深吸一口气,空气中仿佛弥漫着试卷的墨水味,步履匆匆的生活,做不完的试卷让我心中不免枯燥烦闷。
漫眼望过去,不知何时冒出了几株竹笋,淡黄的土地上冒出了一两个小头,开始是只有拇指大小,像只小虫子似的探头探脑的钻出土来,这令我欣喜不已。我就隔几天来观摩一下它们,它们一点一点,慢慢来。其他的植物早已绿得蓬勃,叶在风中惹得像春风醉,而它们却一副不着急的样子,每天长那么一寸两寸,在自己的梦里,一节一节的枝干上,春光了无痕。仿佛周遭的一切与它们无关,它们自顾自地在土地上,在阳光下,在雨露中把日子唱得格外明媚。
望着这些竹子,就如同千年前的苏东坡,虽然“乌台诗案”被贬黄州,远离亲人,远离故土,但他放下急躁烦闷的心绪,放下功利心,顺势而为。在这片土地上寄情山水,远离丝竹案牍,同鸿儒谈笑风生。他赏的是水光潋滟晴方好,竹外桃花三两枝,他喜的是淡妆浓抹总相宜,春江水暖鸭先知。当他人忙于追名逐利,鸢飞戾天,经纶世务之时,他却已找到生活的真谛,慢慢地度过自己的岁月。[ 整理于 WenANDaQuAN.cOm ]
是呀,人生短而长,慢慢来,不要着急。
我们或许能达到东坡居士松竹那种超然物外,旷达乐观,慢慢煞出人生的滋味,或许做不到。但是我相信,在长长的岁月之河里,只要一步一步脚踏实地的走过,终会结出繁硕的果实。想到这,肩上的书包似乎轻了一些,繁碎的脚步似乎慢了下来,烦闷的心情也逐渐平息下来,月光似乎更清澈了。
如今,那几根竹子已经长成,立足于天地之间。旁边栽下的新笋也不慌不急,慢慢地,向上生长着……
“别着急,这得慢慢来”。亲切而又严肃的话语在耳边回荡,久久不忘。
不要急,灶上不可急。
那年,姥姥在灶上做了一盆油疙瘩,我也在旁边观看,见一个个金灿灿的油疙瘩出锅,便也想尝试一番,我急急抱了一捆硬柴,放入灶火,加大火力,我放入几个面团,一通猛炸。出锅后,没有那些灿烂的颜色,只有那坚硬的面壳闪着晦暗的光芒。我却不解其因,姥姥走来,掰开一个我炸的油疙瘩,只见中间仍是夹生。她缓道:“做饭呐,不可急。灶上有两种火,一文一武,文火柔而不绝,武火性刚而躁。你用武火,做饭做不好,难吃;用文火,虽小但可深入,做饭入味。”望着夹生的面,我没再说话。
做人如做饭,做饭时,武代表急躁,文代表平静。急则功短,静而功长,做人同是如此,以平和而有力的心态,往往细致入微,易成;若躁,只可观其表而不可入其心,常败。她告诉我,无论何时、何地、何人、何事用平常心待人,用心做事,不要急,慢慢来。
不要急,地头不可急。
那年,姥爷带我去收玉米,玉米地中,一个个玉米立在叶边,我冲进地中,将每一个玉米掰开,拽下。不到十几分钟,便将一片地里的玉米掰完。姥爷见后沉吟半晌,领我到地中,再一次看时,却见一片狼藉。地里,玉米秸东倒西歪,玉米散落田间,还有几个摔在地上,没了水气,再看看自己身上,沾了不少叶子,手上被划出几道口子。我又看了看姥爷掰的玉米,整齐地排在地头,一棵棵玉米秸挺立在田间,姥爷身上没有一片叶子,姥爷说:“收庄稼啊,不能急。庄稼有自己的节奏,顺着它们的节奏来,收庄稼省力,质量高。而追求速度,费力,质量差。”
在世间,总会见到人,事不顺心,不要急,要慢慢想。以浩然处世,以平静的内心对待万物,采撷无限浩然于心中。不急不躁,待万事以平静,微笑着前行。他告诉我,处世以浩然,心如止水,方得成功,不要急,慢慢来。
平静以对人,浩然以处世,内心为镜,波澜不惊,以慢心态对快生活,不要急,慢慢来。
鲁迅先生曾说过:”不耻最后,即使慢,驰而不息,纵会落后,纵会失败,但一定可以达到他所向往的目标。”慢,需要良好的心态,不懈的坚持和扎实走好的每一步。在这喧闹的世间,别着急,慢慢来,结果终会如你所愿。
那年夏天,闷热的钢琴房内,手指不知疲倦地在琴键上跃动,我抬眼看见琴上摆放的台历本,还有五天就要考级了!我内心愈发地慌乱,额头沁出细汗,手指更快地摁动着琴键,心情随着节拍器的”嗒嗒”声愈发焦燥,放弃的念头也悄悄侵占了我的心。
”吱吖”一声,门被推开,是老师。她微微一笑,别过耳边的碎发,轻声道:”这曲子可不应该弹这么快,它的琴声应是很空灵舒缓的,别着急,一行一行地练,慢慢来,心要静下来的。”老师的双眸是那般的温柔,她的话语又是如此的亲切,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僵在那里,心中似乎也不再焦燥。
老师看见我还是不会弹的模样,便浅浅一笑,说:”别紧张,我先来给你做个示范。”我起身让开座位,老师整理着裙摆,优雅地坐下,闭眼,微微地吸了口气,放松地将手轻搭在琴键上,随后缓缓睁开眼。灵动的手指轻跃在黑白相间的琴键上,乌黑的长发似瀑布一般披在她的肩上,柔和的灯光毫不吝啬地撒在她的身上,优雅大方,她陶醉于此,似乎整个世界只有她与这架钢琴相伴,她的脸上不经意间挂上了一抹淡淡的笑容,身体也不禁缓缓地随之摇晃。此时,那节拍器的声音也不再那么聒噪,与那空灵悦耳的琴声交织在一起,汇成一首舒缓的小曲儿,令我陶醉,沉迷于此。
一曲终,老师缓缓站起身,让我也来尝试。我点点头,效仿着老师那般,努力地使自己也放松下来。指尖在琴键上轻跳,脚底在踏板上轻踩,悠扬的琴声萦绕于耳,我专注于此,享受于此,焦急的想法渐渐消散,放弃的念头抛之脑后。在那个闷热的钢琴房内,我享受着琴声带来的愉悦,不觉疲惫,不觉急燥。
后来,我才恍然,明白了老师那句”别着急,慢慢来”的良苦用心。慢,是应从容平静,坚持到底,是应脚踏实地,慢中精进,是应专注目标,走得长远,最终,到达成功的岸边,如自己所愿。
慢下来,别着急,在这繁忙的世间,你定能收获一片灿烂,一片光芒。
人生路上,做一件事就似熬一锅粥,慢慢来,方得芳香一段岁月,惊艳一方时光,经得起品味,不朽而永恒。
冬日的阳光不急不躁地越过重重大山,抵达这个小村庄时已没了急躁和锋茫,变得朦朦胧胧。炊烟与阳光共舞,整个村庄浮动在暖融融的白雾里,大猫闲适地梳理毛发,几条狗悠闲地散步,一切都慢着。我急速的脚步就略有突兀。敲开外婆家的小木门,外婆不紧不慢地招呼着我们,慈祥的面庞漾着淡淡的笑。“今天熬黑米粥喝吧。”她缓缓说道。我风风火火地欲去帮忙,却不小心碰倒了小凳。外蒋笑道:“别急嘛,你看你都差点摔倒呢。”我只好作罢,在一旁看外婆将黝黑的米一遍一遍地淘洗,看清水淌过外婆粗糙的掌心,”“滴答”“滴答“触进安静的光阴。
火焰慢慢升腾,不骄不躁地静静烧着,偶尔噼啪跳跃几下;热气缓缓升腾,夹着温润的甜香划过脸应。黑米下锅后就开始期盼的我早已按捺不住地站起来,舀了一大勺粥倒入碗中,急吹几口气便一口喝下,却惊讶地大叫起来——这粥,烫而无味!米粒干硬、硌牙,粥则寡淡至极,味同嚼蜡,与印象中的它大不相同,看似已经有了模样,却经不得细尝。听到我喊叫的外婆正笑吟吟地走进厨房,哭笑不得地说:“你太心急了!这粥如此急,如此迅速地熬出,自然难以下咽啊。要想让粥真正变得营养、好喝,还需要等很久呢!熬粥可是个急不得的活儿,哪一碗好粥不需要慢慢来呢?”
我默默坐在一旁,看外婆将取一小凳坐于锅边,手持一柄木勺,不时缓缓搅动锅中的粥,再将木勺搁置锅边,慢慢等待,不急不烦。外婆沉默着,窗外的远山也沉默着,似在无声诉说着时光不尽,人生路上一句句深刻的禅语。虽静寂,在我所来却惊天动地,震耳欲聋。
一切都慢下来了。是的,连阳光也不再四处张扬,而是慢慢地飘临人间,轻轻降在外婆的银发上,似银河九霄的恒星,缓缓地闪着微弱的光。阳光也落进外婆面庞上的皱纹里,却不经意间漾出一抹平静的浅笑,微微扬起的嘴角盈满了岁月的沉淀——安静与踏实。”虽年事已高,但外婆的一汉眼却永远澄澈明净,它们望尽世事,阅尽人生,仍能似波澜不惊的海洋,沉着、平静,愿在流逝的时光中将一件事精雕细琢,成就岁月芳华。
锅中的粥轻轻地,低沉地吟唱着,我明白此时它也许才算一锅好粥,令人口齿留香,因为外婆将它细煮慢熬,那才会有“慢”的味道,我绽开微笑。
日升日落,云卷云舒,风起风停,花开花谢,这一生,每当我们急于求成,每当我们追求数量,每当我们向前狂奔,猛停住,回首却是遍地狼藉。这时,别急,别恼,放慢脚步,慢慢来,循序渐进走好每一步,慢工出细活,终是水到渠成。
慢慢的,漫漫地,用水墨晕染生活的荒芜。
”生物太难学了”我撒气般将笔扔在桌上,生物作为我不擅长的学科。每次学习我总是烦燥,便赌气将连续错的三道题使劲用红笔划掉,没成想,书被划烂了。
月色微醺的夜晚。母亲为了缓解我的烦燥,拉我出去散步,转角处,一家山水画廊曲径通幽直达心底,浮燥的城市画廊俨然一帧独特的风情,噪音被一幅幅水墨丹青的静语一扫而空。
走进,飘逸的墨香立刻笼罩全身,屋内的空气交织在一起。淡浓相宜的水墨不经意间抚平我烦燥的心,室内,艺术家在桌案边拈起乌黑的老墨,食指轻放老墨顶端,姆指和中指夹住墨的两侧,墨底触水,一圈圈在砚台上轻轻研磨,时不时轻啜一口茶。“研磨不费工夫吗?”我问,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闻到墨香了吗?”嗯”,他顿了顿:”拈来轻,嗅来馨,研无声”古人研墨,要文火熬胶,与松烟杆捣,最后入模成型,孩子,研一块好墨都要沉潜下心,别着急,慢慢来。”
彼时懵懂,只是静静地伴着墨香,不愿离开。
室外,忙碌的赶路人与艺术家慢慢研磨的形象格格不入,恍如隔世,再回味艺术家的话,我轻笑,踏出画廊归家的步伐已坚定,我重新拿起生物练习册,慢慢地分析每一道题,慢慢地学习每一课,有了很大起色。
旧砚旋墨研,黛雨落花中,一场墨香相逢点醒一颗烦燥的心,原来,慢也是一种力量,在那些慢慢的日子,在那些漫漫长路上,我学会了一种生活态度。慢即是快,抵达的路径绝不轻松,别着急,一步一步来,每行动和改变一点,就更靠近成功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