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子昂
雪漫漫,似千万飞鸿,似百里蛟龙,早早地来到了,却迟迟不肯离开,非要钩着人的心弦,飞往九霄之巅。
它们清幽淡雅,似水仙一般,微微泛着几缕细纹。雪在空中飞舞着,犹如漫漫长夜中的繁星,它们不像酷暑的大雨那样畅快而又豪迈,也不像春日的甘露那样淅淅沥沥,但却又像一支优雅的交响曲,时而热烈,时而缓慢,时而星星点点,时而簇拥成团。
我坐在窗前,思绪早已不在手中的这支笔上了,窗上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霜,那是寒风与飞雪的邂逅。窗外,风突然呼啸起来,雪也变得急促了,翻转着,俯冲着,坠落在屋檐上,悬挂在枝头上。
此时大街小巷已是白茫茫的一片,街道已被披上银白色的铠甲,树木像欧洲古堡中的甲胄,挺立在道路两旁。雪已相当厚了,但仍不足以将大地包裹,你看,在庭院的角落,依然有斑斑绿色,在白皑皑的雪中是那么耀眼。枝头有几朵残花被压弯了腰,但仍毫不气馁地展示着它的芬芳。我走出家门,轻轻嗅了嗅这几朵腊梅,甜甜的,还带着几丝凉意,犹如雪花从鼻间划过,沁人心脾。小草虽被白雪埋没,却仍奋力地探出头来,在寒风中摇曳着。街头上行人寥落,马路上的汽车稀稀疏疏,丝毫不打扰这世间的寂静。
雪沉沉,虽白雪纷纷,却压不断枝头,折不断花根。自天境而来,坠入这人间凡尘,拂走了落花,吹来了芳芬。文案网发布 wenAnDaQuAn.Com
黄怡瑄
署名,保存,导出,终于画完了。坐在电脑前的女孩深吸了一口气,张开双臂,向椅子的后背靠去,随后,又轻轻地呼出一口气,眼睛慢慢地看向电脑上的画作,她的动作逐渐慵懒起来,手中的压感笔却还没放下。她松散着抬起手,用压感笔在空中描绘她画中的人物。忽然,她的手停在了空中,又直起身子,仔细注视着压感笔指着的地方。女孩深吸一口气,又无奈地轻晃着头。她将压感笔再次落到数位板上,这是最后几笔了,刚刚握着压感笔的手冒出些汗来。她调整电脑、数位板的方向,换了个合适的角度又开始画,一笔一笔。
终于,第二次,画作完成了,同样是刚刚那幅画。但是这次的成品倒是和之前有所不同,这一幅是更细致了,阴影画的更加合理,颜色也比之前柔和一些……女孩向椅背靠去,深吸一口气,抬头仰视着天花板。此时,女孩的心情有些许的复杂:放松、开心、激动、小小的成就感又或许是希望被认可。像上次一样,保存,导出。女孩看着自己的作品时总有一种满足感,她不禁露出了笑容,和电脑上的人物一起笑。女孩这样发了一会儿呆,猛一眨眼,才意识到已经过去了几分钟。她关掉绘画软件,关机,合上笔记本电脑。
这次女孩真的完成了那幅画,她总是认为她画的人物都是活的,他们各有各的性格,各有各的风格。她在画时甚至想好了他们的经历,她无比熟悉这些人,就像深交的朋友。她知道画中的的人当时在干什么,甚至当时心情如何。
这就是完成画作的那一刻,画中的世界变得生动和完整了。
胡昱轩
翻开尘封已久的相册,任思绪在脑海穿梭,不经意间,我的目光触及到一张照片。
那是一张极其珍贵的照片,照片上的我立在华山山顶,双手伸向天空,仿佛要迎接朝阳似的,眼中满溢着坚定。
因为我之前爬过的山都半途而废了,没有成功爬上去,所以这次我发誓,一定要征服被称为“奇险天下第一山”的华山。
于是,我和妈妈在暑假来到华山,我仰望着华山,信心满满地来到华山第一险境——千尺幢,它由370多个不足脚掌宽的台阶组成,极为陡峭,我刚站上去,双腿就不由得打颤,我努力不让自己往下看,但终究忍不住好奇心,刚向下看去,我就双眼一阵眩晕,吓得脸色苍白。继续往前爬,穿过了百尺峡时,我已经没有了来时的激动与热血,想原路返回了,但是妈妈鼓励我说:“再努力一下,穿过前面的老君犁沟,就离北山山顶不远啦!”
听了妈妈的话,我一下子就来了干劲,传说这里原来没有路,是老子李耳驾青牛用铁犁开的,形如耕地时留下的犁沟,故被称为"老君犁沟"。它与千尺幢,百尺峡一样,也是登华山的必经险道之一,穿过老君犁沟,从北峰去往东峰的道路就要平坦多了,当我登上东峰峰顶时,已筋疲力尽的我心情十分激动,不由得开始佩服自己:我居然站在了华山山顶!那种心情无法言表。我看见在这片不足一个篮球场那么大的空地上站满了人,人们举目东望。
站在山顶,俯视下方密密麻麻的人群,颇有种傲视群雄的感觉,随着时间的流逝,远处的东方泛起了一抹鱼肚白,一轮红日缓缓升起,我站在华山之巅,迎着朝阳,迎着新的一天,迎着新的希望,拍下了这张珍贵的照片。
“不畏浮云遮望眼,自缘身在最高层。”望着那一轮充满了朝气的红日,我的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希望。
童政豪
电脑屏幕前闪着光,不时的传出“哒哒哒、滴滴滴”的声音。他在电脑上玩游戏。他的左手像是机器被命令了似的,有顺序地挨个敲过键盘,右手一边移动鼠标一边又点击鼠标,左右手配合得天衣无缝,而他也目不暇接,一会儿盯着屏幕,一会儿看看键盘,一会儿瞟过鼠标,还时不时地瞄着他房间的门口。
正玩在兴头上,突然从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他像老鼠遇见猫一样抬起头来打了个冷颤,嗅到了危险的气息。他的眼睛先向门口扫去,又迅速看着屏幕上大写的“失败”字样,生气而又紧张地锁住了眉毛。突然,脚步声停了。
时间仿佛凝固住了,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安静得可怕。一时间紧张、焦急、愤怒、害怕、惊恐、后悔这些情感闪电一般掠过他的神经,接着就是无奈。他刚才神气的头又垂了下来,目光暗淡下来,随之呆滞,等待命运之神的降临:他仿佛看见了妈妈破门而入,像训练有素的警察一般机警而又迅速的扫过整个房间,最后目光锁定在电脑屏幕前,怒不可遏地关闭了所有电源,然后比酷刑更残酷的来了,妈妈破口大骂,那些词语像石块一样劈头盖脸地砸在他身上,使他无法动弹;那些句子又像针一样扎向他,使他痛苦不堪。而那口水仿佛就能把它淹没……
命运之神仿佛捉弄他似的,刺耳的“嘎吱”开门声无情地传入耳朵,接着被他的大脑接收到,“唉”他叹了口气,“死神的刀”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万分无可奈何。一秒钟过去了、两秒钟过去了、三秒、四秒,怎么什么都没有发生?他既欣喜又后怕地小心翼翼地望向门口,原来***妈开的是别的房间的门。“不是我的门!”他掩饰住内心的惊喜、激动、如释重负、放松、感激、熟练并迅速地关上电脑,打开门,走出房间,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