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成见就像一座大山,你永远都翻不过去的大山”
读了郑振锋的《猫》,我深受感触。这三只猫身世不同,命运各异。
第一和第二只猫,是大家轮流宠爱的公主,但第一只猫受不住天灾,第二只挺不过人祸,唯有第三只——一只拾来的流浪猫,一只被施舍的可怜生命,在家中受不到一点待见。它内敛,不善互动,它高冷,长得也没一副样子,还被怀疑吃了鸟,尽管凶手不是它。
但怀疑一旦开始,罪名就已经成立,它被赶走,结束了痛苦的一生,用生命换回来了本就为属于它的清白。
原来,人的偏见这么的富有杀伤力。它永远无法越过所谓的阶级,永远只是那个被人讨厌的奴隶,有理无处诉,有话不能说,有泪也只能忍回去。再回到人身上,郑家张妈,李妈不也是这样吗?永远被认为是有错的,永远被认为干了什么坏事。再放大到1925年的社会,还有无数的张妈,李妈,被人性阴暗和冷酷玩弄的“猫”。
反观前两只猫。它们真的幸福吗?
不一定。
第一只猫,它被大家逗弄,我们虽不说它愿不愿意,从它的地位上看,它也不算一个站在高层的“人”。它天生一副讨人喜的性子,是它的个性,还是她为讨好而带戴上的“面具”呢?她终归是大家的玩物,只是一个被保养得不错的“玩物”。第二只猫被路人捉去,但知情的人袖手旁观,如果不是周丫头的冷眼,第二只猫也许不会受此浩劫,
三种人,共同构成了1925年的社会。作者借猫讽刺这世间的人生百态,也对自己的行为深感惭愧,他用猫的生命唤醒人们的良知,收起人性的阴暗,打造一个真善美的新世界。
课文的三只猫,虽各有各的苦楚,却唯有第三只猫最可悲、可叹。
它被作者毒打,却没有发言的权利。它是现实生活中饱受苦难的贫苦者,弱小者不幸命运的写照。
可笑。可笑!
为何只有尊贵的皮毛才称得上高层?为何出力不多却讨人欢喜?为何本是同根生,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可叹。可叹!
是不喜欢导致的主观臆断?是高级动物对低级动物寥寥无几的尊严的践踏?亦或是从低等生物的牺牲从而得出的经验教训?
可悲。可悲!
不论是天灾或人祸,我们生而为人,就有生而为人的尊严,但我们绝不能用这种自以为高高在上的优越感去欺侮其它可悲的生灵!不弄清事实便选择劈头盖脸的责骂,这绝不是我们该有的思维方式。事实无法改变,而我们,有义务去调查清楚真相!风可以吹起一张大白纸,却无法吹走一只迎风而舞的蝴蝶,因为生命的力量在于不顺从!
也许这只猫的含冤而死不会是最后一次的虐待,但我们应改变心态,抱有仁爱之心,对人对事不存私心,弘扬公道、民主、博爱的思想,辩证地看待现实,公平对待每一个生命。
假若有幸,我走在一条陌生的湖畔,伴着萧萧的芦苇和淡淡的西风,看见了你的身影,一小坨闪着光的毛球,我会在心中祝愿你:“花会沿路盛开,你以后的路也是。愿你不受虐待,像那河水一般,充满希望与期待。”
我不懂什么叫作幸福,
我不懂生命,
我不懂从房顶上坠落的是解脱,还是惩罚……
不懂,它们一致的哀嚎;
不懂,它们哀怨的眼神;
不懂,死亡的秃鹫盘旋的影。
你听,
他们大肆吹卖着你生命的价格,
他们敲着死亡的钟声;
却宣告你得到了爱!
你哀鸣的声音使你遍体粼伤,
于是你转而低眉顺眼决定乞讨。
你的毛发需时刻光鲜,
他们才能片刻垂怜;
你的举动需紧跟他们的手指,
才有可能得到所谓宠爱。
曙光不一定是新生,
而是痛楚与折磨;
午后的阳光里,
传来肆意的大笑。
出逃吧!
他们是谎言无耻的信徒,是罪恶的帮凶,
他们是偏见的伴侣,是死亡的歌!
我的尸体已散腐臭,
而灵魂绝不离去。
我要唤你们离去,
唤你们奔跑!
向那遥远的地平线投上你灵魂的静肃,
舍弃粉黛与妆容,
舍弃卑微的出卖,
舍弃他们猖狂的眼神。
出逃吧!
寻找吧!
写生命于江湖之远,寄希望于海空之阔——题记
“生命,就像一条线,每一个时刻就是串联起这生命的点”,这是乔布斯演讲时说的一句话。生命,由何而生、由何而起,我们始终不得而知,却在“无天敌”的身份里变得纸醉金迷。
《猫》,还是猫?生而不知起始,死而不解其因,对于它们而言,命运可悲地奏曲。为什么受尽宠爱却郁郁而终?为什么招人喜爱却无动于衷?为什么遍体鳞伤却依然被无端背叛?这不是人生,却也算不上真正“一生”。
“子非鱼”除了说“安知鱼之乐”外,还是“安知鱼之悲”它们忧郁的灵魂掩藏在皮毛的光鲜下,它们的绝望关押于无用的悲鸣中,除了俯身乞讨装腔,它们别无选择,也没有退路。活泼、可爱、美丽,只是玩具的代名词。人类像是无情的审判者,判的不是灵魂,是虚伪、是外表,是家世、是面具。高傲的内心被他们抛在脑后,被迫的阿谀却被视为无上的珍宝。第一只猫的死亡,是挣扎后的无能为力,相伴二个月,最后买到的礼物竟仍是为美丽而存的铃,甚至不合适。拼尽全力的乞讨,也只是乞讨;奋力而为的奉承,也只是奉承,它们的心已如死灰,正如同消沉了的灵魂。
第二只呢?到底是出逃,还是抓捕?周家的丫头袖手旁观,到底是生命的选择,还是被迫的决定?不明所以的死扑朔迷离,才使得人类慢慢遗忘。从心底判定它们是仆,哪怕再爱、再喜,也只会抛在脑后。
第三只,不必多说。由偏见与伤害组成的罪过,是死亡的宴歌。人们始终坚信自己虚假的直觉,将矛头指向未知者。罪犯到底是谁?人们不想探究,他们伸出的手指只为一已私欲,只为成为“局外人”,只为将罪名寄托于被迫的受害者。
它们本生于曙光,本当幸福、快乐、自由、奔放,却因为一双一双追求着享乐的手而被扼杀。痛苦,就请出逃。保持绝对的生命的野性,撷带着偏见与伤害,在海阔天空里,奔向江湖之远!在此之前,请给予他们改过的机会,请说出你们的寄语-平等、尊重和爱。
世上曾生活着数以亿计的猫,在这数亿的匆匆过客中,唯有文中的最后一只猫,让我难以忘怀。那一只用自己的鲜血兑换为某人一生的忏悔和几句评语的猫。
仅凭长相辨別人品属实荒谬,仅论皮囊区分猫格却不少见。然而,社会存在决定社会意识。生活如猫狗者,自会被人以长相出身频频议论。一块块妄下断语的砖,自会砌成隔绝阶级的高墙。将猫打死的不是大刀大棒,而是由谣言之微尘聚成的千钧與论之山。
拜金、拜颜、拜出身,面对如此的现象,敢问,此猫死已近百年,今日如此猫者,仍在乎?
我是一只猫。
我曾亲眼见过,
我的同伴被一个个自称“文明人”的
用带刺的铁棍从身上捅进捅出。
或被低压压的轮胎一遍遍辗过身子。
我们被人类当成玩具,
可在那嬉耍我们逗得哈哈大笑的背后,
又隐藏着多少人类对我们无声地威胁和恐吓,
或是多少我们的麻痹与呐喊。
我们就像给皇帝愚弄的奴隶,
像绕着叶一圈一圈吹过的风,
过去了,
也会被像玩具一样,
扔了吧……
每天晚上,
待人类熟睡后,
我们会爬上屋檐,
远远望过去,
一片片,一群群的猫影
黑压压、灰蒙蒙的,
那被月光投下的长长影子,
像我们悠久的故事,
沧桑的、远远的,
我们望着那皎洁的月光,
才惊觉世上竟也有无私之物。
直到那时,
我们才突然想起,
我们不是一个木偶,
我们拥有生命,
我们,
终是要觉醒。
我,
终是不能觉醒,
我失去了生命,
迫害我的凶手是人类的一己私欲。
我失去了尊严,
迫害我的凶手是人性的一念之差。
我失去了灵魂的救赎,
迫害我的凶手是人心的偏见,
我失去了为自己辩护的权力,
就算我能言语,
又能对收留我的主人、失去了理性的主人们说些什么?
只不过,
还是那声悲鸣罢了!
谁又知道,
媚态的背后是深谙世故,
嗥叫的背后是走过多少辛酸的路。
我不止是一只猫,
我不止无言。
我们也是万物生灵,
却无法言语,
只能悲楚地叫,
只能飞快地跑。
我们,
或许应该是你、是你们
终是要觉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