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立航
“我要QQ糖!我要吃QQ糖!我就要!”弟弟的叫喊声就像一台复读机一样,不停地从奶奶房间里传出来。
“够了没,烦死了!”突然,爸爸的一声大喊从客厅响起。这一声猛地把弟弟吓得浑身一颤,复读机的声音戛然而止。只见他握起了小拳头,小嘴撅得高高的,都可以挂上一个油瓶了。眉头迅速的聚集在一起,腮帮子也渐渐得鼓了起来,大的似乎能放进去一个拳头了。弟弟似乎是明白了这一招没了效果,突然地从房间里跑了出来一下子来到客厅。
“啪”的一声铁盒落在了地上,紧接着“劈里啪啦”的各种铅笔、积木等玩具被弟弟排山倒海似的从电视机柜上横扫了下来,鼻子里还发出“哼哼哼”的声音。“我全部都不要了,都丢掉!统统不要!”“好,我帮你丢掉!”爸爸开始一件件捡起来并作出要开门往外扔的样子。弟弟迅速的上来紧紧的抱住了爸爸的大腿,歇斯底里的喊着“不行,不行!不要你扔!”爸爸停止了要往外扔的动作并顺势蹲了下来,目光严厉的看着弟弟。只见弟弟紧咬着嘴唇,小手紧紧得拽着爸爸的衣袖,眼睛微微泛红,眼眶里已经有泪水在打转。满脸委屈的看着爸爸,双方对峙了大概有十几秒种后,爸爸一把把弟弟搂在了怀里。“呜哇”这时的弟弟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泪水夺眶而出,流满了整个脸庞,泪水落在了爸爸的身上湿透了肩头……
颜祎
三月的风,揉揉拂面,和煦爽心,阳光温和不燥,使人透心的舒坦。油菜花开满地黄,丛间蝶舞蜜蜂忙,我同闺蜜一起去看油菜花。
闺蜜一看到大片大片的油菜花,飞奔过去,用张开的双臂拢了一捧油菜在怀中,将头埋入其中,在每一朵花上都作片刻停留,不知是在嗅还是在吻,反正每一朵她都嗅过了,每一朵都吻过了。她抬起头,瞪大了眼睛,望着看不到尽头的油菜花。“一种,两种,三种,四种!”她嘴里喃喃着,忽然眼睛一亮,一下子跳了起来,飞奔过来,惊喜地喊道:“四种!我数出来了,一共有四种颜色的油菜花!”说完,牵起我的手,跑到一个高台上,用右手兴奋地在这如画般的景上指指点点,口中还评价道:“你看!那土黄色的,香气最是浓郁。嗯,我最喜欢浅黄色的那个了,金灿灿的,味道很是清新、典雅……”闺蜜说得头头是道。
昨夜,下了一场小雨,洗净了油菜花的花瓣,却洗不尽隐隐传来的花香。花瓣上滚动着晶莹的雨珠,低矮的花丛却漫已上了闺蜜的腰身,看着那么招人喜爱,她俯下身,轻轻抚着娇嫩的花瓣。精致的花瓣托着同样精致的花蕊,透着一种淑女的气质。她站了起来,打开双手,身体前倾,眼神里有着一刻的迷离,“好美啊!”她的声音柔柔的,融化了般,抓都抓不住,几乎陷入这美景中了……
她缓缓闭上了眼,睫毛随着蝴蝶的翩翩飞舞,在微微颤抖,暖风拂过发丝,漾起了她的梨涡。此刻,她像长了一对翅膀,做了这片油菜花中的一只小精灵。
倪语田
“牛牛,你为什么这么不听话,你给我罚站去!”一声尖利暴怒的叫声从楼上传来。我偷偷和爸爸对视了一眼,顿感大事不妙。妈妈继续怒吼着,咆哮着,咕哝着。起因是牛牛钻了栏杆的空子,在妈妈的床上拉了一泡尿。虽然,做错事的不是我也不是爸爸,但我俩明白,炸毛的妈妈是很可怕的,战火随时都能烧到全家。我们俩屏息凝神,让妈妈发泄,但我又为牛牛担心,生怕妈妈火大伤害了它。“妈……妈……,牛牛还是只小狗,它没得出去玩,调皮了一点而已……”我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说。出处 WwW.WENAnDaqUAN.COm
“还小?5岁的狗狗了,都是中年狗了,还不懂事?”她反驳了我的求情。我再也不敢说话,只用眼睛偷偷地瞟她。此时,她一向红润的脸色变得铁青,温柔的眼睛再也没有了踪影,倒像是聚集了一盆火,正熊熊燃烧。她的腮帮鼓着,眉头紧锁着,嘴里呼哧呼哧地喘着。唉!与平日里耐心、亲切、优雅的她判若两人了。
爸爸似乎正专心地安静地继续着他的游戏,但我知道,他假装着呢,他一定也和我一样,担心被问到栏杆的事。最可怜的还是牛牛,它是主犯,是妈妈火药攻击的对象,它显然已经忘了捣蛋时候的事了,被呵斥了才如梦初醒般低下头,蹲在地上,缩着脖子,可怜巴巴地看着我。“倪语田,让牛牛罚站!”妈妈的怒气,似乎没有消退的迹象,我只得从命。我把牛牛的前爪摆在墙壁上,能让妈妈看见,然后安慰牛牛:
“牛牛啊,下次可不要调皮啦,妈妈发火有多厉害,你又不是不知道。”
“倪语田,不到时间不许让牛牛下来!”
牛牛水汪汪的小狗眼充满着悲伤,它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小孩被迫罚站了墙角。
妈妈则在楼上,稀里哗啦一通打扫,重重地走路,重重地关门,偶尔瞥一眼牛牛。她的眼里,有那么一瞬间闪过一丝温情,但立刻又被愤怒占据了。
盛乐淼
我的娘娘是一位很严厉的人,她对表弟的管教十分严格。
“啪!”的一声巨响,仿佛地震了一般,我整个人都颤抖了一下,那响声仿佛是一只巨大的黑色怪物,把整栋房子给吞噬了。我起身往表弟房间走去,从门缝往里看,只见娘娘像一头发怒的狮子,眼睛里闪出锋利的目光,对表弟呵斥道:“都过去两个小时了,为什么只写了一张作业纸?”声音大的使挂在墙壁上的画都在空中抖了几抖,表弟像是被娘娘吓怕了,一动不动,像雕塑般坐在位子上。娘娘看表弟没有反应,眉毛生气地向上挑起,把戒尺狠狠地往他桌子上一扔,过去一把把表弟拎了起来,表弟缓过神来后,双腿在空中使劲乱踢,双手紧紧抱住桌角,像离了水的鱼一般死命挣扎。娘娘没被表弟吓住,两只手一起抓住他的衣服,把表弟拎到了床尾,娘娘盯着此时双手紧握成拳头的表弟,手指指着他的脑袋,话语声像机关枪子弹般说道:“本身写作业速度就慢,还在中途上厕所吃东西,你给我站着好好反省一下!”表弟被娘娘骂得哑口无言,低着头,无处安放的手一会儿在胸前一会儿到背后,像是要找条细缝钻进去。
过了一会儿,我看房间里没有什么动静,正准备走时,却看到娘娘竟把表弟的作业纸摔到了地上,气得涨红了脸,转过身对表弟说:“做作业速度慢就算了,竟然连作业质量都这么差,你还像不像话啊!”娘娘拿起地上的作业纸,准备撕时,犹豫了一下,问了问表弟“重不重写?”表弟扭过头,嘴硬到“不重写!”顿时,娘娘刚压下去的怒火又噌噌地往上冒,怒不可遏地吼着“重不重写”?“不重写!”娘娘气地抡起戒尺准备打时,表弟连忙抱着头,蹲下身子喊:“我重写!我重写!”娘娘停住了手,放下手中的戒尺,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看着满脸泪花的表弟道:“这次原谅你了,赶紧回去重写,不准速度那么慢了。”
娘娘虽然对表弟管教十分严格,但也是为了他好。
徐浚喻
“哇---哇---我的棒棒糖!”只听见耳边响起了一位小女孩嚎啕大哭的声音。
我急忙掉转头,却看到了这样一幅场面:一个约莫四五岁的小女孩,脸上的泪水夹杂着几丝黑乎乎的痕迹,活像个小花猫,还不停地用双手擦着眼睛,身体随着抽泣而一上一下抖动着,旁边的老人家大概就是小女孩的奶奶,一边用手拍着小女孩的背,一边用安慰的口气说:“豆豆不哭,豆豆不哭……
安慰了许久,奶奶看看局势还是不见好转,就变得有些不耐烦地说:“好啦,不就是块棒棒糖吗?我们再买一块!”这下,小女孩哭得更伤心了,在地上不断地跺脚,大声哭喊:“那是限量版的啊,买不到了,呜呜呜……
随着围观的人群数量越来越多,奶奶的脸由红变紫,由紫变青,最后,奶奶决定把碎了一地的糖收拾一下,可正当棒棒糖被拾起时,小女孩再一次放声大哭,甚至直接坐在了地上,三百六十度转起圈来:不要嘛,我要糖嘛!我要糖嘛!我要糖嘛!呜呜呜……
正当奶奶手足无措时,只见她一拍脑门,似乎想起了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巧克力说:“豆豆,奶奶给你吃巧克力,不哭了好不好?”
小女孩一把接过巧克力,撕掉外包装,拿起来就塞进嘴里,由大哭变成小声哭,之后又转为抽泣了,很快,她就止住了眼泪。一旁的奶奶,用手背擦着额头上的汗珠,嘴里说了句:“小祖宗,可算消停了……”
夕阳下,看着奶奶和小女孩远去的背影,我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他生气了
冯科铭
“弹偷,弹偷!”,小F回过头去,看见小C和其他几个男生哈哈大笑。只见他们张大了嘴巴,弯下了腰,捧着肚子,一副很幸灾乐祸的样子。正当小F以为他们会停下来道歉:“对不起”时,谁知他们更过分,直接对小F说,“你是变异鸡蛋头!”说完,他们又开始大笑起来,说“给小F取外号最好玩儿。”
这时小F的脸色绯红,手慢慢握成一个拳头,仿佛小石头一样坚硬。此时此刻,他实在忍不住了:“好家伙,连我都敢骂,信不信我把你摔下去?”F往后一跳,一闪身脱了棒球衫,他围着C同学走马灯似的转了三四圈。小C也不甘示弱,勾着手指挑衅道,你过来呀!C同学塌着腰,合了裆,鼓着眼珠子,不露一点破绽。两人转了两圈,终于三扣两踢,揪在了一起。这一来C可上了当。别看小F个儿小,劲儿却大,任F怎样提推踢抠,硬是揪他不动。C同学有些沉不住气了,想用腿去顶小F的肚子,可是小F仿佛早已知道C的这一“绝招”,提前用腿反顶小C的肚子,C痛的趴下了。
可是小C还像一只倔强的小强,又爬了起来,继续战斗。小F用尽吃奶的力气将C往旁侧一推,C努力站稳脚跟。接着,两人又各自虎势儿一站,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战斗……
蒋诗妍
“咚咚咚---”妈妈用力敲着小明的房门,大喊道:“小明!快起床!你要迟到了!”
“吱嘎---”一声,小明揉了揉眼睛,手忙脚乱地开了门,心急火燎的穿上了衣服,草草的洗漱完毕正要出门,妈妈赶紧叫住他,说:“吃点儿早饭再走。”小明焦急地说:“不吃了,不吃了。”可妈妈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要他吃早饭,“不吃早饭你就没力气学习了……”小明拗不过妈妈,只好坐下来狼吞虎咽地吃了几口面条就要去上学了,可妈妈又把他叫住,说:“你的水杯不要拿啦?头发乱的跟鸡窝似的……”“好啦,好啦,好啦!大不了今天一天不喝水就是了。”小明十分着急,三步并作两步就夺门而出。
7点20分了,小明只剩下十分钟的时间了,他跑了起来,越跑越快,越跑越快,小明机灵的躲过了一个又一个的电线杆,他的眼睛一直盯着电线杆,可没看见前面有一个人,“咚”的一声,小明和一个膀大腰粗的壮汉,撞在了一起,大汉急得嗷嗷直叫,小明顾不了这么多,说了一声对不起,就只朝学校的方向跑去,速度比刚才还要快,路边那几只野狗看到小明跑的这么快,就去追他,他奋力的跑着,终于达了学校。
教室里全班同学都被小明的那副狼狈样滑稽到了---头发乱的,简直就是个鸟窝,嘴巴旁边有一条口水印,鞋子上有还泥土印。
小明气喘吁吁地跑到座位上,上课铃就响了……
唐雨馨
她已经来到这个世界六年了,她在这六年里最爱最喜欢的东西就是冰淇淋。
她是我的堂妹,名叫朵朵。朵朵视“冰淇淋如命”为了冰淇淋她可以“放弃一切”。
一天,她刚刚放学回家就门也不敲一声地冲进我房间来开口就说:“姐姐,姐姐!我要吃冰淇淋,我要吃冰淇淋!”我坚定地说:“不行,你今天已经吃了好几个了。”妹妹低了低头,扯了扯我的衣角,可怜巴巴地看着我说:“姐姐,姐姐!你就给我买一个吧,你都在吃了就给我买一个好不好,好不好嘛!”听着堂妹那甜甜的、奶声奶气的声音我都有些心软了,堂妹一看我心软了,就继续添油加醋,我怕我禁不住就先把冰淇淋吃了个精光。表妹一看冰淇淋没了,就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太大的希望就哇哇大哭起来,两行眼泪说流就流,她一屁股坐在地上,用手擦着流下的眼泪,嘴里还喊道:“不嘛,不嘛!我要冰淇淋,我的冰淇淋!呜呜呜……”她的两条腿一直在摆动,喊叫声也越来越大,感觉整个天花板都要塌了。那表情要多难受就有多难受,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两只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滴滴答答地落了下来。我实在是招架不住,就说:“行吧,行吧,我带你去买,赶紧的!”她立马笑了起来,说:“走吧,我们去蜜雪冰城里吃。”到了蜜雪冰城妹妹呆住了。原来蜜雪冰城今天不开门营业,妹妹呆呆地站在那里,渐渐地,渐渐地,两行眼泪又流了下来。妹妹抽泣到,“冰淇淋,冰淇淋没了。呜呜呜……我要冰淇淋!”妹妹蹲在蜜雪冰城的门口,两手放在膝盖上,把头埋在下面,你隐约约能听到小小的抽泣声。地上也有一滴两滴的眼泪。
哎,真别说今天有点背。
陈可唯
“这孩子,身高体重不占优势,这次选拔赛不一定能上!”老师跟小姨小声地说到。不远处,只见小石头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已经渗了出来,双手紧紧握住,眼睛死死地盯住目标,一个利落地劈腿如闪电般落下。
“要不,这次先放弃吧。”“不!我就不!”他倔强地说“我一定要练成,当一个男子汉!”那么一喊,大家都沉默了……
之后每天放学回家,小石头雷打不动地打卡练习。“哈……哈……”一次次踢腿,一次次疼痛,这个小家伙一直忍受着。他多么瘦小,细胳膊细腿的,能禁受的住吗?
意想不到的是:他通过自己努力赢得了参赛权。可不幸的事还是发生了,比赛前一晚,他病倒了,第二天早上,因为吃啥吐啥,他差点赶不上上场。小姨本打算带他回家,可是他坚决一定要参加比赛,这对他来说是一个很重要的日子。比赛开始了,随着一声哨响,他死死地盯住对方,一连串完美飞腿声踢得对手束手无策,根本感觉不到他还是个病人,就像冲满电的小马达。他用他顽强的意志力战胜了对手,取得了比赛的胜利。
小小的个子,靠着自己的努力和顽强的意志力,创造出这样的“奇迹”,他露出满意的笑容。
蒋弘毅
我的老爸是一个幽默风趣的人,可以说是我们家的开心果。可是经过这次生气后,我知道了做事情的时候不管怎样,态度是在第一位的。
他刚回到家,就到我房间里,看见我潦草,错误率极高的作业,立马瞪着眼睛,眉毛拧成了一个川字形,牙齿咬地发出咯咯响,仿佛要喷出火来。他一手拿起作业本,一下子把他撕成碎末:“这是什么作业啊?别说是老师了,就连我也看不下去。”紧接的又是一大堆语言攻击,压得我都喘不过气来了。这是他第一次发这么大的火,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时我感觉他伤佛一只火龙,一直向我吐着火球。五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可他怒火好像一点儿都没有消退,一直用眼睛瞪着我。又过了差不多五六分钟才好了一点,这时他又看见了一张一点儿都没有写的作业纸,刚消下去的怒火又冒了上来,刚来就是一句:“你就不能让我安心点吗?刚才那个作业的事还没讲完,现在又来一件,你就不能给我消停点写作业吗?”说完直接拿着旁边用橡胶做的教教鞭打着我的手板心。我疼地咬紧了牙,闭上了眼睛,打完之后,他也喘着粗气,接着就说:“时间不是用来浪费的,更何况是学习的时间!该玩的时候是得玩,可是该写作业的时候也得认真写!”说着就走出了房间,重重地关上了房门。
这次他是真的生气了。
朱施晴
天阴沉沉的,下着毛毛雨。
教室里嘈杂声一片,同学们该玩的玩,该闹的闹,乱成了一锅粥。没有一个同学想到要改作业。
咳咳,两声咳嗽声从后门传来,老师站在门口,两只眼睛盯着我们。教室里顿时安静了下来,连针掉在地上也能听清。老师一脸严肃,僵硬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教室里死一般的沉寂,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老师从后门慢慢地踱到讲台桌前,眼睛扫视了一下讲台桌,拿起讲台桌上的三张作业纸看了看。片刻,“就交了3张作业纸!你们看看自己还有多少作业没写完,多少作业没订正?竟然还有功夫在闲玩闲聊!”她怒目圆睁,脸涨得通红,就像一头发怒的狮子,仿佛要把没写完作业的同学都吃掉。砰的一声巨响,板子被老师摔在了讲台桌上。这巨响仿佛整栋楼都要被震塌了。同学们吓得急忙从抽屉里找出作业,埋头写了起来,连大气也不敢出。教室里静悄悄的,只听着见写作业的沙沙声。
天,更加阴沉了。雨,更大了。
可是就在此时,不知好歹的一位同学走上讲台,请教老师一道题。“上课不是才刚刚讲过吗?你上课在干什么?开小差,还是在睡觉?”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手指指着题目,戳了戳,“如果认真听课,这题怎么可能不会解答呢?你们这帮人……”老师说话像一挺机关枪,哒哒哒,哒哒哒,每一句话像子弹一样一停也不停地向我们射来。我暗暗埋怨道:你真是撞枪口上了。你不会解答,可以去请教同学啊,没看见老师正生气吗?哒哒哒,哒哒哒,老师依然一停也不停地朝我们发射子弹。
唉---看来,她今天是真的生气了。
徐彬珲
那个夜晚里,四周都很宁静,但是我的房间里充满了紧张。
“你自己过来看看这一周的作业质量怎么这么差?”父亲一把抓起作业袋,狠狠地朝我砸来,我慌忙一闪,躲过了,作业袋”“啪”的一声,砸在了墙上,里面的作业纸如同雪花般,纷纷扬扬地飞了出去。我低着脑袋,大气都不敢出,房间里安静的连外面的雨点打在树叶上的“沙沙”都听得一清二楚。
父亲的目光中如同燃烧的熊熊烈火,怒视着我。见我不动,火气就更大了,他绰起身边的戒尺,边敲着桌子边吼道:“我们辛辛苦苦供你上学,就为了看你这样的成绩?你在学校里干什么?为什么别人考得好,你就不行?……”一个个问题如同连环炮一般发射过来,四周似乎只有风在那“呼呼”的吹着,我把头埋在更低了,但仍嘴硬道:“那又怎没样?”声音虽小,但却被父亲听到了,他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你……你再说一遍!”,“那又怎么样?”他顿时就气得双手直哆嗦,拿去戒尺狠狠的朝我打过来,边打还边骂道:“你小子还敢嘴硬,现在我看你还怎么嘴硬!”我连忙抱住脑袋,双手乱打,双脚也不停的乱踹,过了许久,猛烈的“炮火”才逐渐的停止……
风还在那儿“呼呼”的吹着,中间还夹杂着父亲那一声声叹息。
我从他的眼里看到了不只是愤怒,还有失望……这一回,他真的生气了。
袁伊扬
“这是我的书!”男孩一手拽着书,一手推开紧抱着书的女孩。女孩被他推得一个趔趄,摔在地上,但又马上站起,不服输的喊到:“这书是我的,你走开不要抢我的书!”在幼儿园大班的一个图书角里,男孩与女孩为了一本书打了起来。
女孩狠狠地瞪着男孩。牙一咬,抄起一旁的玩具向男孩砸去,男孩转身一躲,虽然没被砸到身体,可却把他手上的书给砸到了桌子底下。女孩一看机会来了,赶紧起身朝着书奔去,突然男孩像饿虎扑食似的身体往下一蹲,一手一摆,脚一瞪,将身一纵,跳了过去。女孩吓地从桌子底下一抽,把书像盾牌一样举于头顶,“噹”的一声男孩一头撞在了书上,“啪”的一下他摔在了地上。男孩为了这本书,坚强地爬了起来,他喘着粗气,紧紧攥着拳头,牙咬的咯咯作响。我一看这情形,心想不妙,赶紧跑过去制止。但是男孩一把把我推开,吼道:“不关你的事,走开!”我被男孩推得险些摔倒。他们两个像斗红的公鸡掐架似的对起阵来,男孩吸取了上次的教训---女孩把书当作盾牌挡住了他的攻击。男孩突然一记勾拳,女孩没想到拳头从下而来,反应不及,被男孩打中了肚子,“哎呦”一声尖叫,女孩手一松,五官痛苦的拧在了一起,两手捂着肚子,在地上滚来滚去,女孩摔倒时的脚刚好伴住了男孩,男孩脚一软摔在了女孩身上,女孩又被这突如其来的重压,压得踹不过气来,双手挥舞着,双脚瞪着地,不断地挣扎着。
这时,不知是谁把老师叫来了,老师一把拉开扭在一起的男孩女孩,抱着女孩,温柔的对他们说:“这书是大家的,每个人都可以看,大家可以轮流看,而不是抢着看,好吗?”他们这才点头罢休。
葛煦
圆圆的小脸上缀着一双灵动的小眼睛,她的小嘴一只红彤彤的,好像抹了胭脂似的。一头清爽的短发,扎着两撮小辫子。四岁的她显得十分可爱。
我陪着妹妹玩捉迷藏:“1、2、3、4……好了吗?”我问道。只听到一个稚嫩的声音,从窗帘后传来:“好啦!”。我走向窗子,一把将窗帘拉开,只见本来脸上满带笑容的她一下子哭了起来,把小嘴翘得老高,瞟我一眼,说:“姐姐坏蛋,不高跟姐姐玩了!”又跑到沙发旁,爬上去,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两手交叉,鼻子里的气一进一出。过了一会儿,她忍不住了,又跑到妈妈那儿,张开双臂,让妈妈抱她还做出一副可怜巴巴、挺委屈的样子,指着我说:“阿姨,姐姐耍赖皮,不守规矩。”说完,用紧握的小拳头狠狠地于擦了擦眼泪,我只能让着她,哄到:“我们玩玩具好不好?来,不哭了。”我抱起她,妹妹把眼泪一擦,又破涕为笑:“姐姐最好啦,我们玩这个!”他一手指着玩具积木,一边说。
我把妹妹抱到毯子上,拿来一盒积木给她玩,我也坐下来陪着他。一块、两块……她一层一层往上叠,嘴里也小声数着:“1、2、3……49”最后一块,我刚伸手去拿积木时,不小心把积木碰倒了。妹妹刚开始沉默了几秒钟,只听“哇”的一声,妹妹的眼泪像下雨似的落下,又喊道:“臭姐姐,我都要拼完了……”她一下一下地吸着鼻涕,把小拳头握得紧紧的,自己的手都被攥红了,她一起身,重重地跺着脚,插着腰,又向妈妈走去。“怎么又去找妈妈了,除了找妈妈还会干什么?”我把她叫回来,可她那愤怒的情绪却没有消退,对我喊:“姐姐为什么要把我的积木碰翻?快帮我搭回去,要跟刚才一模一样!”我无奈的看着她,叹了口气说:“好,大小姐。”这倔强的脾气真是难缠。我暗暗想着。
积木我只能一块一块的搭回去,但妹妹我已经不用再哄了……
方译
我漫步于一条繁花似锦、生机勃勃的小路上,不停的回想着和妈妈闹翻的情景:“你怎么就是不听话呢?都说了今天没空去姐姐家,明天再去!”妈妈被我气得脸胀得通红,一直红到耳根,嘴巴也张得老大,好像要吃了我似的。我则使劲跺脚,大声嚷嚷:“我不!我今天就是要去姐姐家!”妈妈被我彻底激怒了,向前快走两步,伸手就拿起我的一个玩具往地上砸,大声喊道:“不许去就是不许去,不要跟我讨价还价!”我望着那散落了一地的零件,手一垂,退后两步哽咽着说到:“那……那可是我最喜欢的玩具,你……你怎么可以……“说着,我便摔门而出。
一旁美丽的风景丝毫影响不了我烦躁的心情,我开始渐渐的后悔起来,要是我之前没有和妈妈赌气,要是我之前听了妈妈的话,要是我之前……那就不会闹成现在这副模样了,经过了几番思绪的争斗,我平复了心情,转身朝家走去。
站在家门前,望着门把手,我准备提起手去开门,可又想到了和妈妈吵架的场景,在半空中的手不禁停住了。我犹豫了一会儿,想起以往妈妈对我的好,停在半空中的手又重新搭在了门把上,往下一按,再往前一推。前桌上已然摆满了热乎乎的饭菜,妈妈正坐在饭桌前,双手交叉,眉头紧锁,样子看上去很是着急。他听到开门的声音,马上走了过来,看到我焦急的神情,瞬间烟消云散,一只手搂着我,说:“要再迟点回来,饭菜都凉了!”
从小到大,这是妈妈第一次在我面前发这么大的火,我以后一定不能再惹她生气了!
章逸凡
周末,独自来到家楼下,那时的雪还没完全融化,依旧和原来一样。寒风刺骨,不停地往我脸上吹,犹如无数根坚硬而锋利的针向我脸扎来,让我不由得重新戴了戴帽子,把围巾裹了裹,望着昨天在草坪上搭的已经化的差不多的雪人,只觉得脸上刺刺的,嘴角咸咸的,双颊暖暖的……
思绪回到了那一天,跟着爸妈来到乡下奶奶家,本该高兴的我,好似被使了魔咒换了一个人,无精打采,就连以前最喜欢吃的梅干菜扣肉也只吃了几口就离开餐桌,“乖当当,来,再来吃几块。你别去那里!……”我把奶奶的话当做耳旁风一样,一点儿也没有听进去。
突然,我看到墙上挂着的一副照片,那是红木做的相框,中间印着一个人像,底色是蓝色的,我走进仔细一看,咦!这方方的脸,再加上那一头油发。好像是我舅公,感觉不妙,怪不得最近几周回到乡下都没看到过舅公,平日里,他基本都在小店里,可为什么现在却不在了呢?我的脑海中一幅幅画面闪过,会不会他……
我凝视着他,望着他的眼睛……往常,他来到我们家,会教我包粽子,做米果……和我一起玩掰手腕游戏,每一次到了最后他都会故意轻一点,让我赢,还笑呵呵地说:“我输了!我输了!”回想以前感觉就是昨天才发生的事。我不由自主地把手放到了桌上,望着他,照片中的舅公嘴角微微上扬,好像跟平时一样,对视良久,我也笑了,笑得很灿烂。
我望着融化了的雪人,陷入了沉思,在时间的长河里,一切仿佛在消逝,又好像不变依然在那里。三年多了,舅公那灿烂的一笑还留在我心中的深处我要将那微笑永远珍藏,永远埋在心中。
蒋子豪
今天我作业没写完,爸爸非常生气。
他似乎恨不得用目光把我的身体刺穿,身上的汗毛好像都竖起来了,看他大声吼道:“让你作业不订正,让你作业不订正”说着,抡起手臂随手拿了一本书,用力朝我手掌狠狠打了几下,还又大哄一声“左手张开!”说完又抡手臂重重地打了几下,然后慢慢减缓了一些。可我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果不其然,没过多久,一阵口水朝我飞了过来,“每天都有你的名字,你不要面子,我要面子!”这骂人的战斗力只能用“恐怖”来形容,比夏言还厉害。妈妈看到了就来帮我求情,可爸爸硬是说我是欠揍,只要揍几下就行了。我想何止是几下,是亿下好不好,终于在妈妈的帮助下,我成功再次的挨揍了,爸爸在次抡起书打起了我,当时差不多有9:30了,爸爸不会挑灯夜奏吧。过了一会看看表,爸爸觉得应该写作业了。就先让我写作业,可作业一写好吧,又撸起袖子加油揍,揍了半天才结束。
第二天早上我发现右手上出现了乌青。
刘涛玮
有一次体育课刚下课,章逸凡追着一个女生跑,一会儿追到左一会儿追到右,我和华哲瀚聊着天,慢慢地走向餐厅,突然之间我就“中枪了”,只见章逸凡的头直撞向我的眼皮,我被他那强壮的身体顶倒,我这细胳膊细腿的如何也顶不住章逸凡这膀大腰粗的,但已经来不及了,我一把推开了华哲瀚,但自己被撞出血了,鲜红的血液滴到了我的眼睛里,顿时觉得血腥的很。我和章逸凡一到医务室,医生阿姨一看说肯定要缝针了,只见章逸凡的泪水哗哗地流下来,嘴里喊着:“我不要缝,不要啊!”我觉得他如同三岁小孩一般胆小,我被撞后懵懵的,我还以为自个是在做梦,下意识掐了下自己,是真的,说实话我也有些胆怯。
我刚说服自己接受缝针的现实,章逸凡又开始嗷嗷大哭起来:“要毁容的,我以后没女孩子喜欢了,我怎么办。”可见章逸凡是真的伤心了,他是很在乎自己的美貌的,嘘!朋友们,章逸凡这么在乎样貌可别外传哦。
张泽宇
我的外公,今年70出头,一头稀疏的银发尽显沧桑,苍老的脸庞却是和蔼可亲。
从我记事起,外公好像从来没有特别着急的事,每天总是带着淡淡的微笑,用那双粗糙的大手抚摸我的脑袋,用慈爱的目光看着我,不管遇到什么事,他总是显得从容淡定。唯有这一次,他非常着急。
那是一个星期四傍晚,我和同学们在篮球场上玩抓人游戏,我们在场地上到处乱跑,一次,当我从地上站起来,一个同学从对面跑了过来,她的牙齿恰好撞在了我的额头上,“流血了!”同学们大喊道。经过初步处理,我暂时止住了伤势,然后,站在学校门口,等着妈妈来接我去医院。
过了一会儿,一个身影向我跑来,“妈妈来了!”我心里暗暗想到。定睛一看,一个单薄的身影顶着一头稀疏的银发,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原来是外公!只见外公心急火燎地跑到我身边,眼睛盯着我的伤口,视线仿佛能穿透雪白的纱布,嘴里不停地问道:“还好吧?伤口没有太严重吧?其他地方没有受伤吧?”这焦急的样子,让我心头涌起一股暖流。接着,外公又转过身,对着一旁的两个小朋友,像连珠炮似地发问:“那个撞伤我外孙的小朋友呢?怎么撞伤的?是他们两个吗?”一旁的保安安慰着外公:“不要着急,不要着急,赶紧去医院!”看着这样子,我还真有点担心外公不会直接冲进学校吧?
车上,外公还在不断地念叨着:“希望不严重,希望不严重,应该不会留疤痕吧?”一直到了医院,外公才停直念叨,可他手脚开始忙活起来。他拿上市民卡,向急诊部奔去,到了急诊,他已经气喘吁吁,可脸上那焦急的神情依旧没变,对护士说:“快……快点,我外孙……在学校里被人撞了,去……去哪儿看啊?”“5号诊室。”“好的!”外公转头就对我们说:“快点去5号诊室!”说完,他迈着疲惫的步伐转身向5号诊室奔去,望着外公那苍老的背影,我感觉眼眶湿湿的……
徐浩棋
老家暑假的夜晚,夜空中闪烁着密集的星星点点,仿佛黑色绸缎上缀着的颗颗钻石。那轮圆而大的明月,投下洁白的柔光,静谧又美丽。夏日夜晚的风温柔又暖和。四下里非常安静,只有草丛里的小虫子不时发出几声叫声。
“啪!”一声巨响打破了这份宁静与柔和,把正在专心致志看书的我吓了一跳。我连忙拿起我的水弹枪叫喊着冲了出去想看个究竟。我刚到客厅,眼前呈现的是一幅“壮观”的场面,直接把我小公牛般的气势压了下去。只见我的姐姐和她爸爸---我的小姨夫,正在因为姐姐的作业而对峙。
原来,小姨夫想让我姐姐多做一张试卷,却听姐姐生气地吼道:“我每天要做几十页的作业本,四五张试卷,还要各种打卡活动,已经够累了,为什么还要再加一张试卷?我成绩已经够好的了!”小姨夫还是“不甘示弱”,坚持要求我姐姐不管怎样也得完成增加的试卷。这下姐姐彻底被激怒了。只见她眉弓隆起,目光锐利如剑,眼里燃烧着愤怒的烈火,无物不焚。她拿起一支铅笔,两手一掰,竟然把铅笔掰成了两截。
接着,姐姐又使出了她那无人能比的绝招---“狮吼功”,每一个字犹如一发发炮弹喷射而出。“我不写,就是不写!”她歇斯底里地怒吼着,声音就像无数利箭般直冲云霄,刺破苍穹。吼完,她便像一头怒到极点的狮子,气势如同山河一般冲了出去。只听夜色中她的脚步狠而有力,仿佛大地都快要被震碎了。
此时的我,已经被吓出一身汗。我走到“战场”上,激烈的“战斗”后,只见笔东一支西一支,试卷到处散落,作业本有开有合,一片狼藉。
我的这位学霸姐姐,戴着一幅水晶边框眼镜,平时一直文质彬彬的,可是今天她生气起来,可真够吓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