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那些童年的童真被埋没在岁月里,如同针尖上的一滴水,滴在了时间的流里,那些童真是快乐的、开心的。愉快的……
一想到过年,我第一时间就会想到饺子,从小小就是我舌尖上的美食,饺子的历史犹久,被名为“万万顺”“大元宝”再说,一想到饺子,我就想到那年过年。
那年除夕,我才五岁,早在几天前就买好饺子馅,临近傍晚,我们姗姗来迟的来到外婆家,过了七八点开始包饺子了,妈妈在桌上细致的包饺子,包出的饺子十分精神,你看他们在桌上,桌子上一排排,一列列,一个个精神饱满,还未下锅,我的嘴就开始跃跃欲试,肚子也开始咕咕的响了起来。
“包饺子那么简单,我要试试,我一定包的比妈妈还要好。”那是我的第一次所以非常自信。“好啦,好啦,拗不过你,你来试试吧。”然后我就开始装了起来,以为自己是为五星级的大厨一样,很快第一个饺子包好了,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也从我“小巧”的小手中诞生出来。
开始下锅煮了,妈妈似乎拥有未补先知的能力,特意的把我包的放在另一锅下,一下锅,妈妈就说:“现在谁包的谁吃。”“”待会你可别馋了。”我自信的说到。外婆这时也笑了笑,还笑的十分开心。20分钟一下一转眼就过去了“当当当,你们看,我包的……怎……么会是这个样子。”“”哈哈,好自己包的自己吃哟。”外婆笑的说到。“”我不服,这不是我包的,我不服。”Www.WENAnDAQuAN.CoM
紧接着第二次开始,外婆还特地来指挥我包饺子。终于又过了20分钟,精彩的时候来了,诶,怎么还没成功。之后又花了两个小时,终于不用吃自己的饺子了。吃完饺子还有半个小时就过12点了。于是,我又尝试了一遍。这次我静下心来,终于成了那时我脸上洋溢的不只是喜悦……
虽然那年也去许久,但是幸福的味道仍在空中令人沁入人心……
曾经有一种甜,久久地萦绕在我心头,忘不了。它不是来自浓郁的牛奶巧克力,也不是来自水果硬糖。那它是来自哪里呢?它是怎样的一种味道呢?我的思绪飘回童年。
每天清晨,当我从床上爬起来时,外婆不是在厨房忙活,就是在拖地洗衣服。我屁颠屁颠地走到厨房,踮起脚一看,看到了一锅热气腾腾的米粥。这时,外婆就会放下手中的活,把我抱到高脚凳上坐下。她给我盛了一碗粥,剥一个咸蛋或皮蛋浸在酱油中。浸了酱油的蛋拌在白粥里,吃起来甚是美味。不过有时候,桌子上只有一碗白米粥。粥白白的,看起来不好吃。外婆舀一勺放入我口中,一股清甜在口腔内肆意蔓延。这真是一份意料之外的惊喜。
有一种甜,叫糖粥。
那时每当幼儿园放学的铃声响起,外婆总是第一个出现在教室门口。我拿着打满红叉的练习本,看到老师把她叫了去,不敢抬头。我战战兢兢地缩在角落里,想象着外婆生气的样子。不料外婆回来后,并没有发火,只是蹲在我身前,仰起头笑眯眯地说:“这次没做对没关系哦,下次努力哦,阿拉小囡有实力靠自己进步的,对伐?”她从口袋里拿出一粒话梅糖,递给眼泪汪汪的我。几天后,我兴奋地拿着打满红勾的练习本给她看。她开心地笑起来,顺手递给我一粒话梅糖:“真是阿拉的好孩子。”话梅本是酸的,但不知为何那天的话梅糖出奇地甜。
有一种甜,叫话梅糖。
小时候我经常生病,隔三岔五地就要往医院跑。那天我又发烧了,外婆火急火燎地叫了一辆出租车,往医院赶。下了车,我迷迷糊糊地趴在外婆宽厚的背上,走进医院,来到护士站。在那里,我看见一个小孩被父母按在病床上,准备打针。护士一针扎下去,小孩哇哇大哭。我吓了一跳,也扯着嗓子哭起来。外婆只好耐心地哄我:“囡囡伐怕,囡囡伐怕,痛一下就过去了。等会儿阿婆给你买大白兔,阿囡乖。”奶糖对孩子总是有着很大的吸引力,我竟然勇敢地逼退了恐惧,打针时没有哭。外婆把我抱下床,并给了钱叫我去买糖。我捂着屁股跑到外头的小卖部,买了一包大白兔。
有一种甜,叫大白兔奶糖。但这些好像又都不是我惦记着的那种甜。那种甜,是能温暖我、鼓励我、安慰我、陪伴我走过童年的强大力量——就像是冬日早晨里的一碗热腾腾的白米粥,就像是被老师批评后家人的耐心劝导,就像是打针时被给予的莫大勇气……我想,这种甜的名字叫外婆,而且以后它也将一直陪伴在我左右。
天空的颜色迅速变化,天边的云霞像浅海下被阳光照射的细沙,跳跃着不同的颜色,我走在街上,想把冬季的最后一个晴天记下。
一阵香味从远处飘来,在我的鼻尖逗弄一番,随风而去。肚子里的馋虫早已被勾上来,于是,我顺着溢来的香味走到一个巷口。
那是一个宽大的后背,白色的头发在雪光的映衬下与雪相交融,衣服裤子打了许多补丁,显得整个人怪萧条的。这时,他转过脸,刀削斧刻般的脸上布满密密麻麻的皱纹,大大小小的伤疤爬在他裸露的皮肤上。
我有些害怕,不知该不该上前,但他的举动让我惊讶,但更多的是震惊,他从旁边的铁桶中拿出几个红薯,迈着颤颤巍巍的步子向巷子深处走去,递给了几个流浪汉。其实像他年纪这么大的人还出来卖红薯,多半都是无儿无女,他一看就条件不好,可是却把红薯白给了几个陌生人。
“甜!真甜!”一个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只见他和那几个流浪汉坐在一起,一边吃着一边聊着。我慢慢地向他走去,听到脚步声的他抬头说道:“丫头,你买红薯吗?”“买一个,”我说。“好!”他直起身,走到桶旁挑了一个大的给我,我接过红薯,问道:“爷爷,您年轻时是干什么的?”,他笑了一下说:“以前是当兵的。”我才注意到他军绿色的大衣,和旁边的帽子。他给我看一张照片,说:“明天我就不来了,要去看战友。”“那你们见面肯定要喝几杯吧。”我笑着说。
“当年过黄河的时候,全班就剩下我一个人,因为洪流。”
我愣住了,鼻尖发酸,有种想哭的冲动。“当时饿得不行,是因为红薯我才捡回来一条命。”他对我说。我别过头,擦了擦眼睛,我再也坐不下去了,对他说了再见后,就此离开。走在路上,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流。外公曾经也是当兵的,他告诉过我,那个年代,细粮是神仙吃的东西,粗粮是珍之重之的东西。当兵时的一年冬天,好不容易才有的粗粮掉进了河里,就是因为剩下的一个红薯才活下来。
有一种甜,它救过许多人,它就是红薯的甜。咬一口红薯,那甜在冬日温暖了心,也似乎透过它看见了为盛世付出很多,甚至一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