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静瑶
一颗颗豆大的雨滴滴落,溅起的水花沾湿了我的裤腿,远处排成长龙的队伍缓慢地向前移动,不时传来一个浑厚的声音,“请大家排好队,准备好核酸采集码,不要拥挤。”
新冠疫情反复不断,常州也迎来了一波新疫情,这不,又要做核酸了,偏偏又下起了大雨,雨声“嘀嗒嘀嗒”,冷风直灌衣领,腿骨不禁有那么一些酸痛,眼看这前面长长的队伍,心里十分着急。
这时,一个穿红色马夹的志愿者和另外一个叔叔扶着一位瘸腿的阿姨走了过来,看他的神情有点吃力,发梢上还挂着水珠,前面一位红马甲看见了立即对着喇叭喊道:“请大家让一让,老弱病残优先采集”。话音刚落,人们没有一句怨言,自觉让出空挡,让那位骨折阿姨先做了核酸,虽说下着大雨,冰凉的雨珠使周围的人冻得瑟瑟发抖,但这一幕却温暖了所有人的心灵,我也深受感动,望着身边一个个忙碌的红马甲,一种安心感油然而生,在困难面前挺身而出的就是英雄,尽管是一名普通的志愿者。他们有的在测体温查健康码,有的在转运垃圾,有的在消毒,有的在维持秩序,有的在运送物资,整个小区里都是他们的身影,一幕幕,一场场,太多感人的画面在我脑海里回荡。
终于轮到我做核酸了,我收起了雨伞,雨还在下着,眼镜上也满是雨珠,视线模糊,就在我做核酸时,雨好像停了,原来是刚才那位志愿者给我撑着伞,他短短的头发,粗粗的眉毛,高高的个子,是一个帅气的大哥哥,在刚才我做核酸时,那位大哥哥怕我被雨淋湿了,所以帮我撑着伞,自己却湿漉漉的,我连忙向他道谢,他却莞尔一笑,说道:“今天天气凉,雨水滴在身上容易感冒,要是感冒了不是麻烦了嘛。”我点了点头,他看着我湿透的口罩,又赶忙递给我一个新的,微笑着对我说:“小姑娘注意保暖,不要感冒,防疫不能疏忽,加油!”说完便赶快去帮助别人了。我的眼里噙着泪花,走在半路上,突然听见“请各位居民赶紧出来做核酸检测……。”反反复复的播放,无疑成为这春天里最悦耳的声音。
其实奉献不在于大小,在我们身边平凡的志愿者虽然是小人物,但他们不辞辛苦、不计报酬地帮助别人,这种乐于助人的精神值得称颂!
张薏芃
在我看来,伟大并不一定要做惊天动地的伟业,平凡的小人物身上也可以闪耀伟大的光辉,我楼下超市的收银员叔叔就是这样平凡的人。
我家楼下的超市挺小的,小到只需要他一个人收银,他是个外地人,长着北方人特有的肉鼻子,看起来挺瘦的,给人一种亲切感。他平时对周围居民只能用热情二字形容。听周围商铺的人说,他经常请求老板把快要过期的菜送给一些生活困难的人,为此没少挨老板的批评。
他来这里不过一个月,正好又赶上疫情,门面房的商家一天也接不了几单,往常热闹的超市鲜有顾客,这是因为大多单元楼都因“疫情管控”的原因不能出去买菜了,这其中就有我家。老板让他休息去,反正也没人,他不要。“我们关门了,周围小区的人可怎么吃饭啊?”他义正言辞,“人是来不了,但我们可以送啊!”于是,他便承担起了送菜的重任。
可能是因为他平时关爱邻居,也可能是因为邻居们同情他。超市送菜的声音一放出,顾客群便炸开了锅。点击链接,迎面而来的是详细的商品,蔬菜、肉、零食等一应俱全。要不是这样,我还不知道超市居然有这么多存货。为了照顾他的生意,我和家人也讨论着买点蔬菜。
本以为他会手忙脚乱,来不及送。结果当开门看见他时,也才过去了半个小时。那时,他背着一个大背包,手上还提着几袋。这要是换做我,早就被压垮了,但他还保持着那随和的笑容,即便是戴着口罩,也能幻想出他那上扬的嘴角和饱满的两颊。“你的菜送到了,请在链接里点一下签收,谢谢啦。”如此请求,我便显得有点不好意思。签收完,我轻轻接过,怕辜负了那份好意。
一直到月亮躲进云层,星星外出放哨的时候才见到他被灯火照着迈入了超市的小门。
我曾不知一次问父母:“他送这么多菜,最后钱还不是要到他老板的手里,他图什么呢?”“可能他在乎的不是钱吧”父母答道,“有些东西比金钱更重要。”
问题的答案终于因为我的思考而重见天日。我想,其实“小人物”重也能放射出能照亮黑夜的光!
马一诺
花芳里夹杂着缕缕甜丝丝的栗香,我看见那个大伯站在摊前,好像向我招手,向我递上来一捧暖融融的微笑。
“炒栗!甜板栗!便宜了——”一声声浑厚的吆喝传入我的耳畔,但我丝毫不为所动,依然目不斜视地赶路。我正要去朋友家吃饭呢,才不稀罕几个板栗!我心里想着,迅速离开了那个小摊。不多时,吆喝声渐渐消失,我也瞧见了朋友家的大门。
我和好朋友小晨不亦乐乎地玩了整整一个下午,不时爆发出一阵阵欢乐的大笑。时间在飞速流逝,等我们依依不舍地道别,夕阳早已落山。
晚风有些凉,还时不时有鸟的怪叫声,暗影重重,枝丫摇晃,空荡荡的街道上什么都没有,我不禁有些害怕。脚步愈发快了起来,满心盼望能早点回到家。这时,一大团黑色的阴影出现在了拐角处,毫无防备的我吓得尖叫了一声:“天哪!”
仔细一看,原来就是那个卖板栗的大伯。他似乎也给我惊着了,但是很快便冷静了下来:“哟!小姑娘,怎么这么晚了还出来瞎逛啊?”他说起话来总是带着笑,眼角的皱纹十分亲切,我不由得放下了戒心。
“我去了朋友家,现在回家。”我答道。他闻言,朝四处看了看:“那你赶快回家吧!让妈妈等急了可不好。”我点点头。可是当我望向他背后我将要踏上的黑漆漆的路时,还是很害怕,犹犹豫豫地看向大伯,没有动。他收拾好小摊,正要离开,发现我似乎很害怕,爽朗地笑了笑:“害怕啦?没关系,我送送你好了!哪个方向啊?”我指指他后边,虽是有了安全感,但仍不太好意思让他多走这么多路。他看出了我的心思,眼角又漾出了漩涡:“有多大事儿!我正想朝那儿走哩!”说着,便和我一起踏上了街道。
我一点儿也不怕了,大伯的亲切温暖像极了祖父。等到家门口,他还不由分说塞给我一大包炒栗,摆了摆手:“有啥!这板栗可甜了,还热着,送给你尝尝!好了,小姑娘,再见吧!”
我站在门口目送着他离去,我默默地想着,他的心就像这暖融融的板栗一样,平凡常见,但又有着高尚的光辉。
陈昊宇
阳春三月,一场突如其来的疫情,使常州陷入紧张状态,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也让我们更加认识了一群勇敢的逆行者,她们有一个共同的名字——志愿者。
3月13日早晨,原本一个平常的周末,我被楼下的嘈杂声吵醒。穿好衣服,来到客厅,发现爸爸妈妈他们全都起床了,我十分疑惑,心想:发生了什么?大家为什么一老早就起来了?妈妈像是看出了我的疑惑,对我说:“常州又有疫情了,一会我们都要去广场上做核酸了。”
不一会,我们来到小区广场,广场上已经搭好了两个蓝色的棚子,做核酸的队伍已经排了一条长队,有几位志愿者在维持秩序,提醒大家注意一米线。等了半天才等到队伍的中间部分,心里不免有些烦躁,我往志愿者那一块瞟了一眼,似乎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定睛一瞧,这不是小学的王老师吗?
这时,王老师,朝我们这边走了过来,我和妈妈都和她打招呼,她扭过头来惊讶地说道:“你们也在这里啊?”我们和她聊了几句,才知道她参加了志愿者,今天正好分配到我们小区,早上五点钟集合,就一直忙着,没说几句话,王老师听到有人问怎么打开核酸采样码,她马上转头说:“我来教你。”说完,王老师便匆匆跟我们摆摆手,又去忙了。我看到她很耐心地跟刚才那位大爷解释,怎样一步步打开核酸采样码,在他不明白的地方手把手地教。刚跟这个说清楚,旁边又有人问,她一遍遍地给有疑问的人解释,始终面带微笑,耐心解答。
不一会,我做完核酸准备回家了,而王老师她们这些志愿者们还在队伍中穿梭忙碌着。此后几天,每天我都会看到这些忙碌的志愿者们,她们有的在核酸检测的采样点,有的在小区里提醒人们去做核酸,有的奔波在封锁楼栋挨家挨户地送菜……
在这场疫情中,除了那些可敬的“大白”们,这些红马甲的志愿者也同样值得我们敬佩。陌生的面孔、熟悉的笑容是对志愿者准确的描述。萍水相逢,不变的是真诚的微笑。“忘了自己,宽了心胸”是对志愿者由衷的赞美。她们无私奉献,她们耐心包容。这些志愿者来自各行各业,可能是学校的老师,可能是厂里的工人,还可能就是周边邻居叔叔阿姨,她们都是普通的小人物,却都在这个特殊的时期做着不平凡的事。
张宇涵
秋已至,雁南飞,天转凉,晨曦微露的清晨多了几分寒意。我到街边的小吃摊买早点,街边的凉风飕飕而过,穿透衣角,冷得我打个寒颤。
这时,一缕油烟味直入我的鼻腔,搅动我的味蕾,我定睛一看,前面一列几十人的队伍瞬间夺走了我的视线,顺着队伍往前看,原来是老奶奶在卖煎饼。
“阿姨,我来一份,不要放辣椒。”排在最前面的一个姐姐发话了,看上去二十来岁,手里拿着零钱,似乎赶着上班。“好嘞!”老奶奶应声答应,慈祥的笑容溢满脸上岁月雕刻的沟壑,只见她娴熟地在身前的铁板上淋上面糊,拿起一个木推子,灵巧地在手里转了两圈,一个又白又薄又圆的面饼诞生了。接着只见老奶奶将鸡蛋在铁板边缘一敲,迅速掰开,鸡蛋落到了面饼之上,接着木推子又发挥了作用,又是两下,金黄的蛋液覆盖了白白饼皮,显得格外诱人。再撒上葱花和香菜,浇上酱汁,一个热乎乎的鸡蛋饼便做好了。她把装好的鸡蛋饼给了队首的那位姐姐。
整个过程流畅而快捷,令我目不暇接,不过几十秒的功夫,就能完成煎饼。听着零钱撞击铁盒的声音,奶奶又一次笑了,眼睛弯着像一轮新月,似乎眼角的皱纹也在微笑。她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又继续接待下一位顾客。我这才注意,如此清冷的早晨,奶奶可能已经忙碌了几个小时,早已汗流浃背。她拿起桌上的毛巾,在额头上擦了又擦,鬓前的白发,早已凌乱不堪。但她依旧挥舞着手中的木推,一遍又一遍……
捧着热乎乎的煎饼,一口下去,层层面饼裹着配料,入口稍有甜味,香气弥漫。一个饼下肚,饱腹又温暖,寒冷早已不在。我惊叹于如此简单的原料却能烹制出如此美味的食物,想到奶奶那娴熟的手法,一切却又那么自然而解。太阳的光芒照射在我的身上,照射在老奶奶的脸庞。
“精华在笔端,咫尺匠心难”,哪怕只是市井的小摊,虽出自于小人物的手中,却也蕴含着浓浓的匠心。
钟玲
天气阴沉沉的,窗外的阳光已遁迹无形。我躺在沙发上,觉得舒服极了。突然想起在楼下打印店打印的文件还未去拿,便万般不情愿地穿好衣服,走到了楼下。
“呼—呼—”,外面狂风呼啸,大树在狂风中摇晃,一条条树枝就像一条条鞭子在空中狂舞。我裹紧外套,快步走向我家楼下的一家复印店,这是一家简陋的复印店,一个能勉强维持生计的小店,要不是急着打印稿子,我才不会光顾呢!
我走了进去,向店里张望,只见老板在一台老式电脑前噼里啪啦敲打着字。“老板,我的稿子打好了吗?”老板扭头看是我,含笑道:“不好意思,正在打,你稍等一下,一会就好。”他一边说着,一边熟练地敲打着键盘。这份稿子是我今天上午拿过来的,说好今天下午三点来取的,他怎么不讲诚信呢?但既然来都来了,也只好等了。我在店里无聊地四处张望着:地上瓷砖的花纹已模糊不清,沙发有的地方已破得露出了海绵,天花板上的吸顶灯也没有一丝生气,无精打采地亮着。我走过来走过去,想着宝贵的时间就这样被浪费掉了,心里很是不痛快。
“嘿,老板,快,快帮我复印四张卷子!”一个胖乎乎的小男孩急匆匆地跑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份试卷。“等一下,我先把她的录完,很快。”老板对小男孩说。老板继续忙活着,男孩坐在了沙发上,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他讲他如何有惊无险地从班上一个优等生的书包里把卷子偷出来,他还准备把卷子多复印几张,以便带过去给他几个哥们抄,这样就可以省出时间来玩游戏了,他眉飞色舞地说着。老板的眉头皱了一下,站起身来把试卷还给那个小男孩:“孩子,这是抄袭,我不能帮你复印,还是快把卷子还给人家了吧。”“什么?”男孩惊道“上门的生意,你不做?”我也愣住了。
“你这样做迟早会害了你,还有你的朋友。”老板淡淡地说,但语气却是很坚定,“有时候生意并没有那么重要。”男孩一脸失望的离开了,望着男孩远去的背影,我的心荡起了层层涟漪,又望向老板,他正认真地录着我的稿子。
录完了,老板把稿子递给我说:“很抱歉,让你等这么久,因为我中午有点急事耽误了。”他顿了顿又说:“刚才发现有个错别字,已经帮你改过来了。”我接过来看了看,果真如此,想起刚才对老板的不满,心里不禁有些愧疚。
“就是他救了我!”这时,一位老奶奶拉着她的儿子前来向老板道谢。原来,在中午的时候,这位老奶奶因心脏病发昏倒在了打印店门前,幸好打印店老板及时把她送到了医院,老奶奶才幸于免难,老板的形象在我心中霎时高大了起来。
我谢了老板从打字店出来,外面的寒气似乎消退了不少,我感到浑身都暖和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