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10级最后一项内容:即兴演讲。“那么请问,你能描述一下有什么事是你义无反顾,不后悔做过的事呢?“评委的话将我的思绪拉回到两年前——
短短一分钟,接到两场比赛通知,时间在同一时刻,“威海校园魔方决赛”和“全国青少年齐鲁情校园语言表演类总决赛”,距比赛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但我却需即刻作出决,“想好了吗?参加哪个?”父母的问题来得我措手不及,心中固是坎坷,难以下注。一个是一年度的魔方决赛,一个是梦想的全国决赛,使人心神不定,左右徘徊。
一夜过去了,这件事像一座桥,一头通向黄金,一头通向钻石,你会怎么选?辗转反侧,一夜难眠。世界已然沉睡,繁星互相疑望,是启明星,它在“黑幕布”上最显眼,最明亮;我又注意到一旁的月亮,更加指引人的方向,再明亮的星不过也点缀其间,一番众星捧月的景象。我豁然,“主持”搅散一池星光,成为我的月亮。
便果断地决定:“我去主持比赛!“。此时的坚定,没有回头的打算,每见朝阳上不”惊同林鸟失群,不心殊怏怏,唯有那白月光映在心上,我更坚定于这次选择。
而光阴易过,转睫弥月。
比赛那天,我并不担心,自然发挥,终“苦心人,天不负”,我荣获特金,后才得知我的实力足以超过此次魔方比赛的冠军,去挣个第一绰绰有余。也曾自问过,当时的选择是否是错误的呢?但我不回头,不后悔,因为我遵从了心中的白月光。
“感谢你的发言,让我们看到了一个不后悔的选择,也愿你在以后的人生道路上遵循自己的时钟,做不后悔的选择。”
晨昏时刻,棍子一下下打在我的背上,声音轻脆又动听,红印子像红笔画上一般,连贯又通红。又好似利刃一般,划破了空气,打痛了我的皮肉……
事情的发生是在周末的上午,晴空万里,树上两只喜鹊“叽叽喳喳”地叫着,好似安宜平和,但总觉得要发生什么似的。我也不知为何,电影就是这样演的。好似预判一样,爸爸的书房传来一声噪音,我顿感大事不妙,火急火燎地穿上拖鞋,跑进爸爸的书房。
只见弟弟一手拿着书本,脚下是早已摔碎的花瓶,那是爸爸最喜欢的瓶子,常常赞不绝口,它化成灰我也认得!可如今它却被调皮捣蛋的弟弟打破了,弟弟呆立在水中,还好没有大碍!
我把弟弟从碎片中央抱起来,掐着腰,脸上狰狞的丑怪,头上冒着冷汗,嘴里一个劲地嘀咕着:“完了,完了……”
我迅即的清扫起来,想掩盖住一切罪证,本以为天衣无缝。却不知还有珠丝马迹——地上的水渍。
终于爸爸回来了,我的心立马提到了嗓子眼。但事情注定败露,爸爸见不着花瓶,着急了,我也坐立不安,只有不懂事的弟弟在那里摆弄着玩具。着急的父亲问:“我花瓶呢?是不是被打碎了?地上为什么有水渍?”每个字像刀一样扎在我的心上。我低着头,经过煎熬的心理挣扎,决定扛下责任:“是我不小心摔碎了。”
父亲一听,脸立马黑了下来,像京剧变脸那样快,冲向阳台,拿起棍子向我身上打。泪水顺着脸肤淌下来,我没喊,泪水不是因为疼,不是后悔,是扛下责任后感动的眼泪。弟弟呆呆地看着地板,也许是因为失落?也许是因为玩具掉在了地上?
我本可以一五一十地说出来,弟弟弱小的身躯就会受皮肉之苦,但我也会受到良心谴责的,在心如刀绞之后,我却从不后悔替弟弟受这种煎熬。
多希望有一场雨,来伴我现在的处境,来做我此时的和音。
“嗒……嗒……嗒…。”我那鞋子与路面不断地轻触,敲击出不和谐的乐声。鞋面上各翩翩着一只纯白的蝶,舞动着无形的翅膀。
也许是因为心情好的缘故,我嘴里哼着一曲小调儿,快活地向前似跳非踏地行走着——这种音乐会可不是什么“大众艺术”,每个人都能欣赏得到的。低头一看手表,时间还是很宽俗的嘛。
街道边,围着一簇挨挤的人,熙熙攘攘的情形令我难以按捺心中的那份好奇,不由自主地靠了过去。
但见众人私语交踵接耳,正当中有一女孩七八岁的年纪,正跪坐于地上,切切而泣。黧黑的长发凌乱地飘洒着,掩往了她自暂的面庞。
我环臂而立,心想:“又迷路一个?还是又被父母责骂了?与我有何干?”思毕,轻叹一声将身一侧,正欲挤出这是非之地。
“哇……爸爸……妈妈……你,你们在哪里啊……呜……。”蓦地,女孩的哭声随着众人的散去传来,只觉得被一种难以抗拒的力量紧紧的束缚着,刚抬起的左脚悬在半空中,却难以迈出半步。心,绞得一阵剧痛,令人恐惧的不可呼吸。
“呃……”我闷哽了一声,生硬、机械地转过身来,在儒学的那句经典”侧隐之心,人皆有之”的作崇下,我还是来到了她的面前。
蹲下身去,我递过了一小张纸巾:“别哭了,擦一擦自己的眼泪。”她胆怯地望着我,像是在喃喃自语:“你,不是我的爸妈”
我浅浅的一笑摆了摆头:迷路了?”
“嗯……”
“知道你家长的联系方式吗?
“那你家长在哪儿啊?“
”你住在哪里啊?”
三问三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