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然
风吹着他饱经沧桑的面庞,雪花飘落在他的帽子上,月光倾泻在他身上。他这一站,已有十多年了。
在我的印象里,他几乎每天都会出现在我的视线中。他,是一名小区的门卫保安,夜晚便在小区门口站岗。他身着一套黑色的棉服,头顶上戴着一顶棉帽,脸上还带着一只白色口罩。在每一个冬日,他总会按时出现在小区门口不大的站台上。在有车经过的时候,挺直腰杆,严肃而庄严地抬起冻得紫红的右手,行一个标准的军礼,随后再用地道的方言说一句:“一路小心啊!”
就在前几天,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雪打乱了人们的出行。小区的上坡两侧堆满了厚厚的积雪,坡上结了冰,光滑锃亮,如明镜般映照着月光。小区收废品的大叔骑着三轮车从废品站赶回,将车开上了坡。坡不算很陡,但对小三轮车来说,走平整的路都有些吃力,何况是光滑的冰面。车费劲的向上一点点挪动,发动机吃力地额发出“呜呜”的声响,车身扭来扭去,一寸一寸的动着。忽然,没了力气,开始不听使唤地随着冰面歪斜着身子下滑。他在站台上看到了这一幕,飞也似地冲下了坡。
透过起了雾的车窗,只见他的帽檐上覆盖了一层薄薄的、有天鹅绒质地的雪花,凛冽寒风吹动了他的衣领,微微扬起的衣袂荡着。到了平地,他长舒一口气,用已经冻红的手轻轻挠着沁着汗珠的额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那大叔向他道谢,他笑着,用方言答着:“不客气,不客气。慢走,一路小心呵,雪天路滑啊……”话音刚落,一团白色的雾气在他在嘴边氤氲开来。目送着大叔的身影渐渐远去,他转身又回到站台立着。
这天,我又看到了他。他在站台上立着身穿一套黑色棉服,戴着口罩。帽檐上的一层薄雪显得轻柔。他挺直腰杆,抬起右手,行一个标准的军礼,用方言说道:“雪天路滑,一路小心啊!”
李佳玥
生活中总有一种站立让我难忘,如果没有他们,世界上就没有善良。
刚上完课,伸了个懒腰,收拾了一下东西,走出了宅楼。此时,天色已晚,月光洒在了地上,拐角处的马路车水马龙,红色的车灯在马路的每一个角落我背着说轻不轻,说重不重的书包,走向站点,虽然站点空无一人,但是公交车上,额……
我勉强挤上了车,抓着门前的把手,弯着腰站着,每到一站,我都会向后门挤一挤。
五六站过去了,我也终于挤到了后门,我的全身靠在扶手上,豆大的汗珠落着。突然有人拍了拍我的书包,我以为是别人不小心拍的,随后又听到同学你上我这里来做吧。我下一站就下车了,我轻轻的回了回头看,是一位的姐姐,我道谢后,坐下了,眼睛望着窗外,只听着开门声,和下车的脚步声,并没有注意姐姐下没下车。
又过了五站地,我站了起来,走向门口,准备下车,四外张望着,却看见20分钟前给我让坐的姐姐,她站在那里,手扶着扶手,我心里想着,姐姐不是下车了吗,难道是别人?姐姐望向刚才我坐的座,发现上面坐的不再是我,。门开了!我回了头走下了车。
那位姐姐可以不给我让坐,她可坐到她下车,她可以坐过我坐的20分钟,但是她没有,她给我让座,她用了“我站就下车了”这句计给我让座。
那位姐姐,在公交车中,站立着。而我没有站立,我没有姐姐精神,没有站立的精神。
梁至菲
姥姥的腿不是那么健壮,还做过一次手术,所以姥姥不能长时间站着,但姥姥的三叶梅依然立着。
在姥姥卧室里摆着一盆三叶梅花,那盆三叶梅经历了每天一点点的修剪,就宛如一位亭亭玉玉的少女,微风拂过,三叶梅的花瓣飘动,仿佛是那个少女害羞的遮起了脸。
虽然姥姥家有许多花,但最受我姥姥宠爱的当属这盆三叶梅了,每天下午姥姥必先给这盆三叶梅浇水。给它修剪枝叶,帮助他长得更直,立的更稳。
没过多久呢,那盆三叶梅从卧室搬到了客厅。在秋风的威力下,三叶梅的叶子和那粉红的花瓣摇摇欲坠,可是三叶梅的枝干宛如一位坚强的女兵。在寒风中经历风吹雨打,却始终挺直腰板的立着,这可能就是它立的魂吧。
饭后除了姥姥和姥爷似乎全部都沉浸在了手机,那色彩繁多的App里,姥爷在沙发上悠闲的看着电视,姥姥打着电话约着小姐妹一起下楼遛弯。
午后,太阳正大我望着在楼下遛弯的姥姥,身穿一条白色加青花的阔腿裤,被风一吹便会到处摇摆,但似乎怎么也挣脱不了姥姥腿的禁锢,姥姥也不断用她那粗糙的手掌拍打着自己的双腿,但自己却和小姐妹十分高兴。这时的姥姥似乎更像一个小孩子找到了朋友一起玩。
冬天来了,下起了冬天的第一场雪,一阵阵寒风逼近窗户,发出呼呼的声音,似乎是因为把它拒之门外的不满,那三叶梅也终于抵不住寒风的威力,那翠绿的叶子,慢慢变黄,渐渐落下,只剩下的光秃秃的枝干陪着姥姥立着。
姥姥没有被寒风所劝退,依然每天饭后和小姐妹一起去遛弯。午后的阳光轻轻地打在姥姥的背上,散发出别样的美。虽然姥姥的腿不是那么直,但我仿佛看见了三叶梅的影子。
我想:这就是姥姥所立的魂吧。
龙菲菲
今天,下了很大的雪。狂风怒号着,仿佛要吞并整座城市。
我站在道旁,眼神四处张望,等待着公交车,冻得发紫的手来回揉搓着,脚也在来回儿晃动。由于天气恶劣,交通拥堵,街上的情况不容乐观,汽车的鸣笛声响成了一片,有时被狂风的怒吼掩盖着,断断续续。在一片茫茫白雪中,我看到了一个荧黄色的身影,在数十辆车之间穿梭。那是交警,他只穿了一身警服,戴着一副手套儿和一顶羊绒帽,他站立在道中央,不停地摆动着手臂,渐渐地,车动了。一个跟一个,一个接一个,街上已经开辟出一条通道了。
突然,一阵急促的呜呜声从上坡儿传来,交警快速准确地捕捉到了位置,迅速跑了过去。原来是一辆车打滑上不去坡儿了,车的后面已经有几个人在推了,可还是不行,交警到了车后,也开始帮忙推车,“一、二、三”,伴随着号子声,车也稳步前进了。一辆、两辆、三辆……推完后,交警又回到他的岗位上,立在那里,用手势指挥着交通。无论雪怎么下,风怎么吹,他都笔直地站在那里,像一棵青松。那些荧黄色的背影就像一盏灯,他们在哪里哪里就有了希望!他们有站的毅力,也有立的精神,在困难面前,是他们用自己的站立换得我们的便利。
致敬,那些为我们负重站立的身影!
解子钰
他依然站在那里,灿烂地笑着,虽不挺立,却如此笔直,展现出生命不屈,顽强的状态。
他又一次出现在我眼前,依然是平整的羽绒服,他站在摊旁,头斜斜的朝一旁偏去,一只手古怪地搭在一旁,眼睛明亮有神,不停地向路人推销他的商品,他憨厚地笑着,尽管没有一个人在他身边逗留。
“他这么傻,肯定是个残疾人吧。”我听见旁边有人和同伴说道。
“谁知道呢,不过,这样的人通常不是骗子用来博取人同情的筹码吗?小心为鉴。”说着边用鄙夷的目光朝地身上瞟了几眼,口中不自觉地嗤笑了几声。
我又悄悄地望向他,他还在笑着,快乐的微笑着,那闪着光的笑容,像一朵夏雨之后悄然绽开的睡莲,温润又暖人,柔和的阳光在四周荡漾。
我攥紧买口罩的一块钱,朝他的小摊走去。他看见了我,笑眯眯地走过来,竟然一瘸一拐地歪着身体才能缓缓地向我靠拢。
我微微颤抖着递过一块钱,紧张地对他说:“一个……一个口罩。”他微微有些惊讶:“一个口罩要一块五啊!”我瞪了瞪眼,望向妈妈远去的方向,不断握紧双手,双唇紧紧抿起,眉头簇成一团,几乎快要哭出声来。他好像看出了我的窘迫,笑了笑,淡淡地开口:“今天破例给你优惠,给我一块钱吧。”
说完就从包里拿出一个淡蓝的医用口罩,黑黝的双手与天蓝的口罩形成了强烈对比,我十分感激,不停地道谢,然后转身向街上走去,一步三回头……
在远处转身定住后回头,发现,他依然在那里叫卖着,用沙哑的噪音,明媚如阳光的笑容,斜斜地站力,一直在用自己的坚持来抵抗生命对他的不公,不屈,亦顽强,虽然他站得并不笔直,却立的如此坚定!
我们正值青春,岁月如歌,但风雨也会不期而至,我们应在艰难中,不屈顽强,永远站立,笑傲一生。
林墨涵
每天清晨醒来,望着窗外将升未升的太阳,耳边回荡着锅铲叮当的碰撞声,空气中弥漫着食物迷人的香味。我稍微一侧头,目光穿过厨房玻璃门,总会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在清晨的阳光中站立着。
初升的太阳把光和热洒向大地,一截一截,穿过窗户打在那个站立的身影上。七八年了,那个微微弯曲的背影早已在我的脑海中留下了抹不掉的记忆。
妈妈就这样每天在朝阳的晨曦中,为我做了许多年的早餐。丰富多样的早餐为的是我的健康。小时候,妈妈跟我说过的一句话:“我现在给你做早餐,你可学着点儿,等你稍微长大一点,妈妈就不给你做了。”如今我早已长大,可妈妈的爱心牌早餐却一天都没有停过,从幼儿园一直到现在。
其实,上幼儿园的时候,学校里是有早餐的,但一个学期下来就那么几种,要不就是蛋糕和牛奶,或是面包和牛奶,最多就是白粥和一些其他辅食,这和妈妈每天早餐不重样的爱心牌早餐比起来就逊色多了。
那个每天清晨站立在灶台前忙碌的身影,深深的印在我的脑海中,与之相联系的是餐桌上餐盘里精心摆放的美味早餐。每天早晨洗漱后,我便坐在桌前开始享受精美的爱心早餐,这时,妈妈不会立刻吃饭,也不会离开。她总是静静的坐在我的对面,看着我狼吞虎咽的把早餐吃干净,才露出满意的笑容。
上了初中,在紧迫的时间面前,可口的早餐常常也无法抓紧我的味蕾,为了赶时间,饭菜往往是只吃了几口便仍在桌上,匆忙收拾洗漱。这时,妈妈总是默默地叹口气,然后目送我离开……
但我知道,第二天的清晨,那个站立的熟悉的身影,依然会在晨光的照耀下,忙碌在厨房里,为我带来健康美味的早餐……
牟鑫荣
纵观爷爷的所有照片,他总是把腰板挺得笔直,从来不肯低下那高贵的额头。
对于他来说,挺直腰板是他这一辈子的信仰。他认为,一个人如果抬不起头来,就是抬不起自己的尊严,他可以为了尊严放弃一切,我一直认为他是一个固执的老头,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罢了。
那天清晨,我和爷爷去爬山。刚到半山,我就已经筋疲力尽了,但爷爷依然在前面挺着腰板,大步走着。此时的我,已经无法挺直腰板了,我耷拢着肩,驮着背,大口地喘着粗气,腿脚早已不听我的使唤了,一阵风从后面吹来,吹在早已被汗水打湿的后背上,使我打起了寒颤。
正在我抱怨之时,突然发现了一颗劲松,那是一种生长于岩石夹缝之间的植物。它为了扎住根,立住脚,不得不把原本粗壮圆长的根须挤成扁状,以至于不被岩石缝夹死。
正是这种屈就,这种忍耐,这种适应,才使得山崖上的劲松,不同于在沃土优越自然条件下生长的普通的青松。山崖劲松,气势磅礴,傲立于人们望尘莫及的高高悬崖之上,与天同在,与岩同在,是历代文人墨客讴歌吟育的对象,是画家神笔下的模特,是人们心目中的偶像。而生长在平地上的普通青松,尽管根深叶茂,郁郁葱葱,富态充盈,却连三岁小儿都能爬上去戏耍一番,毫无地位和尊严可言。
正是这种夹缝生存能力,使劲松与岩石融为一体,坚如磐石。龙卷风可以拔起土壤中的青松,却不能刮走山崖上的劲松。条件,没有既得的享受,那种夹缝求生的艰辛,恐怕只有劲松自己最清楚。
那一刻,我真正了解了爷爷说的尊严。我一鼓作气继续往上爬,咬牙坚持,我最后享受到险峰奇景。
我学着爷爷的样子,挺直腰板,眺望远处。也许,你站立不成巍峨的高山,但你依然可以挺拔一棵劲竹,为生命增添一份坚韧。要不,就以亘古的微笑贯穿生命故事的每一个细节,站立成你自己的风景。
董丰稷
每天清晨起来,望看窗外将明未明的天空,耳边回荡着锅铲碰撞的声响,鼻腔中弥漫着那包子迷人的香味,眼中暼见的还有那离门不远,静静站立的母亲。
早晨起来,经过厨房,总会见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在晨曦中站立着,初升的太阳洒下阳光,一截一截,穿过窗楞,一块一块地铺在那个身影上,空中的浮尘,随着动作的起伏不断飞舞着,那个站立的身影既是站立也非站立,那稍微弯曲的背影,和那天天不变的站姿印下了那双暗暗的脚印。
脚印,这是因为母亲,这么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站立着。是的,母亲在晨曦中为我做了许多年的早餐,为的是我的饮食健康,在我那隐隐约约的记忆中,母亲的早餐是从小学一直做到现在,才会如此熟练。
其实小学也是有早餐的,但与母亲的早餐比起来便十分逊色了,一个学期下来就这么几种早餐:不是蛋糕和牛奶,就是面包和牛奶,再多便是白粥与一些调味的副食。而一天一个花样的母亲当然会变得好吃,每天亲自下厨给我做早餐给我做早餐。
十多年了,那个印在晨曦中的,站立在那的母亲。每天早晨快速的洗漱过后,总会看见做好的早餐摆在饭桌上,有时候是面等等,而母亲却不在休息,而是静静的站立在桌旁,看着我幸福的笑容。
可是我总是让母亲歇不好,美味可口的早餐,在时间面前常常无法抓紧我的食欲,升初中后往往是吃了几口便晾到一边,因为上学担心迟到,那站立的身影又开始忙碌了。早餐被制成了便于携带的因此即使吃不完,也可以带来学校吃。
做了将近十年早餐的母亲,那道站立时的身影格外的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