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疚
李诗琪
酸、甜、苦、辣、咸,生活中的五味瓶我们都品尝过,也有许多口味,百分之百我们也离不开。
在那里,暑假虽然时间记不清,但我依旧难忘。我去表姐的培训班里补习,在上自习课时,表姐的心里仿佛吃了蜜果一样。“来给你的,把这本数学练习册做了。”“啊,数学!”我就开始闹腾起来了。脸上的欣喜立马跑开,“我不想写,自己学校的作业还没写完呢!”“你数学这么差,还不抓紧练习,以后怎么办呀?”表姐发疯似的,怒发冲冠,“你爱学不学,要不想学回家去,别在这儿占位子。”我的眼泪不争气地往下流,我把桌子向前一推,冲出了教室。走到外面,老天竞知我的心,便也下起了雨。
我只好一人孤零零的躲在屋檐下,心里别是一番滋味。但我这不守信用的腿却偏偏往回走了过去,我两手摸在门框上,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李老师去三楼看看。”看着老师们焦急万分的找我,东奔西跑,好像正在搜查一所大案件。每个人都满头大汗,正当我要蠢蠢欲动的时候,我的直觉在告诉我不要回去。于是,我只好又躲回了那个熟悉的屋檐下。这时的雨正在呼呼地下个不停,树枝上地弱小的叶子被欺负得不成样子了。雨水打湿了我的双眼,模糊了。在我的眼睛前,我发现一个打着伞的身影,晃晃悠悠地向我走来,竟然发现那个打伞的人正是我的表姐。
时间仿佛停止了,弱小的叶子也不再被欺负,我当时心里的那份后悔、愧疚一瞬间都流露出来。
那时的滋味,我至今也忘不掉。那个由大乌龙事件引发的,我的感受难以磨灭。
羞愧的那一次
陈予轩
谁没有羞愧尴尬过,生存的天空下,有一个因为羞愧而逃跑的女孩儿。中午放学到托管班吃饭,路上和同学去小卖铺买东西。
吃完饭后,同学们说在学校小卖铺里看看,没想到是偷偷将自己的笔换过来。我本想说:这样是不对的。可是看了看自己买的笔没有台子上的好看,有些犹豫了。我要怎么做呢?这样是不对的呀!同学们都换了,我为什么不拿?
我决定了,将自己的手抬高与台子一样高,接着迅速换过来。我以为老板并没有看到,我以为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内心激动又担心,刚准备走时,“小姑娘别走啊!你还没有给钱呢?”老板说道。“不,我没有,这支笔是我自己的笔。”“我明明看到是你从这上面拿的。”啊,怎么办,被发现了?真想找一个地洞钻下去,这么多人看着。我看向他们,好像都在议论我。
有一个和孩子一起来买东西的奶奶说:“吱吱,现在的孩子怎么都这样。”又对他的孙子说:“别学他,唉!”我惊慌又尴尬,脸涨得通红。还好老板说:“算了,算了,走吧!”
回到家,我告诉了妈妈。妈妈说:“哎,你怎么能干那种事儿呢?以后你买的东西如果不好,你就告诉老板,让老板帮你换一下就行,何必这样。”
那一次,我明白了许多之后,再遇上这种事,我吸取教训,不会不告诉老板就独自换东西,而是与老板沟通。
愧疚
林燊焱
每个人的心底都藏着一段秘密,是愧疚的、喜悦的、后悔的……
爷爷奶奶住在农村,每年春节我们都会回去,看着对面空空的房子,我想起了一件事,一件让我非常愧疚的事。
前几年,我在老家认识了一个女孩子。起初是回老家时,经常看到她蹲在河边发呆,十分好奇。记得我和她打招呼时说的第一句话我犹豫了好久,“那个,你好!我住在你家对面,可以交个朋友吗?”她皱了皱眉头,一声不吭的。我摸了摸鼻子,觉得好尴尬,但在我的努力之下,我们还是成为了好朋友。
她有个小名叫雅馨。我们经常在一起玩。虽然一年只能见一次,但玩得很开心。
去年,我转来我们这边,我和她还分到了一个班。我下课后就跑过去跟她说话,可她只是漠然地看着我,一声不吭,就像刚刚见到一样。每一次下课我就跑到她那,时常跟她说话,可她还是没有理睬我。我满肚子疑问:“雅馨怎么了,为什么不理我呀?”难道她不想和我做朋友了。
回到家,我郁闷的躺在床上,看着窗外飘落的树叶。我越想越生气,越想越生气,心里的小人说道:“她不理我,就是不想和我做朋友,就是看不起我。”第二天上学,我碰到她,翻了个白眼就越过了她。一直没有理她,就这样我们变成了熟悉的陌生人。半年,她就转学了。这时我才知道,那段时间她之所以不爱搭理人,是因为她父母离异了。
现在我看着对面空空落落的院子,心里的愧疚感油然而生。虽然她没有和我说怎么了,但她的状态和往常不一样,我作为她的好朋友,不仅没有问她怎么了,还这样不理她,耍小脾气,真是不应该!这样想着,愧疚就更深了。虽然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但我还是要说声:对不起!
对不起!作为朋友,在你受伤难过的时候,我不仅没有安慰你,还和你绝交了,真是对不起啊……
院中的樱桃树
邵沐枫
我家老院子里有一棵樱桃树。我很喜欢那棵树,因为它陪我度过了六年,年年结出又红又鲜的果子,十分可口。
可它的年纪可不止六岁。据我爷爷说:它可是随着他长大的,大约有五六十年了。
我小时候很多事情都在树下做。吃年夜饭,我也是从树下出来,端了饭,又会跑到树下吃。孩子们写作业时,都是在桌子上写,在书上写,我却在树下写。“干什么?“听到这句话,我总会说:“我在树下找灵感。”其实是借口不出去。觉呢,也在树下睡,还真就在树下睡。
夏天,爷爷会帮我把凉席搬下来,自己坐在我身旁帮我摇扇驱虫。说白了,小时候什么事都要在树下做,不做的事也能在树下做完。后来我刚到十岁了,对樱桃树也没那么依恋了。
后来一次秋天,我和爷爷坐在屋子里,我正看着手机,他却扒着一份报纸仔细研读。他是一个好强的人,一直想追上现代潮流,他时不时问一下这个字,一会儿又问一下那一句,终于我受不了他这么问来问去了,一脸不耐烦的。后来一句“哎呀!你研究这有啥用啊!是会有学问,还是能赶上潮流啊!话一说出口,我惊了。我怎么敢用这般语气对爷爷说话。他也惊了,脸红得如烧红的铁,缓缓低下了头,我察觉到了。爷爷他抬头看了看我,缓缓起身去到樱桃树下看了看又走了,我那记忆也随之消散了。
今年我已在吴家山见不到那棵树了,也见不到爷爷了。可每年只要想起这件事,我心中就像被针孔扎了一样,疼啊!痛啊!更多的是愧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