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怡婷
每到夕阳最灿烂的时候,我的眼前总是浮现出一个身影,那个身影很亲近,给我无限启迪。
周末的时候,她匆忙的做完一系列洗漱工作,再匆忙的吃完早餐,然后跳上沙发从桌上拿起遥控器,用手使劲摁了摁开关按钮。她的像映在了黑色的电视屏幕上,看起来很开心,并随着“叮”一声,电视亮了起来。她坐立不安的身子顿时镇定了下来。转念一想,这肯定是那个“贪玩”的妹妹。她平常也一定是扔下书包,就投入了与电视的拥抱。她矮小的身影在空旷的客厅内没有了动静,只有电视发出的幼稚的音乐环绕着整个大厅。最后也被作业“拉去”强迫学习,她走向书桌的小身影充满无奈与压力,背在后面的手也不知所措的左摆右晃。这也是孩童天真的本性吧。
她的“贪玩”虽不好,但是她有永远持有着一个保护环境的好心肠。
社区中的卫生,她也有少许奉献,楼道看到有垃圾,她都会捡起来,扔进垃圾桶,于是拍拍手上的灰,心里很轻松似的。并且她从不认为做这件事十分可笑,并自豪的说:“我在保护地球!”一个天真的微笑令人感到可爱。一个小小的举动,一个小小的弯腰,一个小小的蹲下都会让人对她的印象有所改变。只要她用眼睛瞟到哪里有一丝肮脏,她便会打扫干净,也为地球力争了一份净土。在她保护地球的同时,也让我感到愧疚,小小的身影在仔细打扫,而我却始终“屹立”在风中,等待着匆忙离去,这也是我落后于她的地方。
那个小小的身影为城市默默奉献着,美好的环境也是靠我们一个个身影保护的!
李欣宇
洁白的雪花从天空飘零而下,将世界铺上了一层羽绒大衣,北风呼啸着,毫不遮掩地显露出它张牙舞爪的嘴脸。落在树梢处的雪堆成了小水晶,然而在风的肆虐下也无法稳住自己的身形,簌簌地抖落在地面上,在微弱的阳光下散发出晶莹的光亮。
母亲将她的眉头紧紧地皱着,手也不自觉的握紧。她身上的棉袄、毛衣一层套着一层,斑杂的颜色看得人眼花缭乱,很难想象她是多么的畏惧寒冷,行动又是如何的不便。我深知她畏冷的性子,劝她不用来接了,可她是那一头牛也拉不回来的性子,我也就不再与她争执。
等我从培优班里出来时,已是正午,可寒气并没有退去,反而加重了几分,我哆嗦个不停,视线中却闯入一个臃肿的身影,她个子并不高,在庞大的人群中,她是那么的渺小而不起眼。她穿得已算厚实,但依然能看出她衣服上被寒气侵染的痕迹,健康的唇染上了乌紫,红润的脸颊上已是苍白。她边不由自主地颤抖个不停,边扶着一辆破旧的自行车,露在外面受寒冷侵扰的手臂已僵硬惨白,失了温度,好似一个不慎她就会摔倒。她的身体明显地颤栗着,脚下不停地踱着步子,时不时转个身子再向四周远望,像一个守望者,焦急地等待孩子的身影,希望她能快些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忽然,她眯起了自己近视的眼,努力地辨别着我的身影,逐渐地将身子凑近,我只见那个身影从人群中挤进来,温柔地牵起我的手,措不及防的我突然撞入她的眼眸中,里面蕴藏的是浓厚深沉的母爱。
我的眼中刹地涌出晶莹的泪花,我赶紧拭干了泪,怕她看见,也怕别人看见。我骑上那双人座的自行车,她坐前面,我坐后面,我抱着她的后腰,一门心思全专注于母亲的背景,尽管那在路人的眼中那只是个平平凡凡、普普通通的背景,可在我的眼中便是那么的完美无暇,是教会了我“爱”这一字的源泉。恍忽间,太阳的温暖照耀着母女二人,仿佛冰雪都被消融,冷意都被驱散,她们的身影在柔和的光辉下被拖得老长,老长……那一刻,时光停留,岁月静好。
她的身影即便并不美丽,并不吸引着人们的眼球,可就是一瞬间便成为了我记忆中的永恒。
喻慧敏
小时候,妈妈在我心中是高大的。我妈妈其实才一米五出头,可当时,我还小,自己本身就矮,自然就觉得她“高大”。
那时,家里开了个小卖部,妈妈很忙。拿货,拆货,摆货,卖货什么的都是她做。她一天下来从不消停,年幼的我看见她劳碌的身影,心里佩服的不得了。那身影在我心中是神圣的,也是高大的。妈妈做事真快,效率真高。我甚至在心里暗下决心,长大一定要做一个跟她一样能干的人。
可等我长大了,这种想法便不再有了。妈妈前几年做了一个手术,在家休息了好久,胖了许多。我甚至开始觉得她矮小。她辞去了工作,在家当家庭主妇。我嫌弃学校的饭,让妈妈给我送饭,他毫不犹豫的答应了,甚至说“顺路”给爸爸送饭。
每次第四节课下课,我边去门房窗台拿饭。可有一天,窗台上没有我的饭。“一定是我妈送晚了。”我在心里埋怨她,然后站在校门外等饭。
不久,妈妈便来了。我看见一个矮小的身影出现在人群中,是妈妈!她艰难地迈着沉重的步子,左右两手分别提着爸爸和我的饭,汗水在她脸上肆意的流动,都有些反光。大眼睛下的眼袋和黑眼圈尤为明显,脸已经不再光滑,布满了小坑。在毒辣的太阳的暴晒下,她半睁着眼,紧抿着嘴唇,尽可能快的迈腿走着。原本每天穿高跟鞋的妈妈此时也换上了平底鞋。走到我这儿时,我赶紧过去接她手中的饭。她脸上堆满笑意,对我说:“快点吃,别等饭冷了。”说着便往回走。我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再也找不到了,我的泪淌过脸庞。
要求妈妈送饭时,我四号没考虑到她的不方便,到了门房时没看见饭我立马在心中责备她……我真的太自私了!
妈妈之后送饭偶尔送晚一些,我都会耐心等待,等待那热腾腾的饭,也是等待那真挚的爱。
从那以后,妈妈在我心中不再矮小。她那“矮小”的身影中,有一颗对我无限爱的心。母亲在我心中,仍旧是高大的。
陈鹏
穿山甲是一种具有坚硬背甲的动物,它全身披着很多硬角质厚甲片,不仅外观很像古代士兵的铠甲,而且硬度更是超过了铠甲,可其腹部却十分柔软,可以说是它唯一的弱点。
我仍记得母亲那犹如穿山甲一般的身影
在我的记忆里,母亲一直都没有变过,纵使这些年,她从没有停止在同一发型上,妆容也有些许不同,但,她那种含着温柔的眼睛与略显矮小身型总会让我在人群里一眼找到她。
上了初中后母亲明显有些唠叨了,也开始有了皱纹,我也有了些暴躁。于是便有了过去不曾有过的摩擦,有时,甚至一吵就是好几天。
初一下学期开始实行封闭式管理,母亲坚持要送饭,我本来要订饭的,她不肯,只好让她送饭。
周一的第四节是韩老师的课,肯定又要拖堂了。天阴沉沉的传来几声闷累,便“唰唰唰”的下起了大雨,雨水冲刷着窗户,犹如猫在心中挠一样,我早上真不应该对母亲发脾气,既伤了她的心,又害得自己中午没饭吃,这么大雨,母亲一定不会来的,但我还是怀着一种莫名的期待望着窗外……
教学楼与校门口有很长一段距离没有挡雨的,我又没带伞,只好把手插进口袋里,带好帽子,向门口冲去。但是一个令我没想到的人出现了。他戴着一个绛紫色的帽子,抱着一个饭盒袋,在拥挤的人群里向前方挪动着。她微微佝偻的身子小心护着饭盒袋,而伞面上滚落下来的雨珠,打湿了她的背襟,她却丝毫不在意。我突然想到在我们的争论中,她永远是一小步一小步的行进着,就像护着自己最宝贵的宝物,一点点的退让,付出了自己全部的爱。哪怕背后受苦受骂都是这样子。而她的身影就犹如一个穿山甲一样。背后是坚硬的盾,身前是满满的爱。当她走到我面前时,我早已泣不成声。
穿山甲有坚硬的背甲,也有一颗温柔的心,他们永远会护着自己珍贵的宝物。而自己的脆弱却会毫不留保留的展现给它。如今一见,果然如此。
我仍记得母亲那犹如穿山甲一般的身影。
江城晓月
早上五点,闹钟的声音一如往常的在房间里炸裂开来。不过这闹铃叫醒的可不是我,是我滴老妈。我在迷迷糊糊中转了个身,继续坠入梦乡。过了一会儿,背后一股冷风吹来,老妈掀开被子起床了。
过了约十分钟,我竟睡不着了,转了个身,平躺在床上,用朦胧的双眼望着我妈那忙碌的身影。我窝在温暖的被子里,暖意从脚尖绵延全身,而我妈却踩着一双拖鞋脚底生风。
妈妈是一个较为瘦长的人,所以做的动作显得火急火燎,不拖沓半分。我从房门往厨房看去,妈妈正一边用左手拧开煤气灶,右手打开抽油烟机。脚也不空闲一下,一会儿跑到厨房这头拿盐,一会儿又弄到厨房那头切一切洋葱。虽然她做饭时动作灵活,却不发出太大声响,似乎怕把我吵醒了。
五点三十分,妈妈的“战场”又转移了。我在床上翻了个身,看着她捧着一大堆刚洗完的衣服进了房间。打开窗户,随即一股寒风拍在我脸上,我不由得哆嗦了一下。只见她把衣服一件件套在衣架上,并仔细的拍打一番,才把它们挂在窗外晾衣架上。接下来关上窗,忙着奔赴下一场“战役”。
五点五十分,妈妈的角色立马从“家庭妇女”转到“职场女性”。只见她端端正正的坐在电脑跟前,食指不断地敲打着键盘,时不时的还拿起手边类似于文案的东西扫两眼,再再纸上勾勾画画几笔,气场比刚才做家务时凌厉了几分。
六点十分,那个身影又走到我的床前。“起床了”,我硬是一个鲤鱼打挺般翻坐起来,忙去卫生间洗漱。那个身影并未停止忙碌,继续在电脑上敲打着。
六点四十,我站在电梯口,手上提着妈妈准备好的饭盒,脑中回忆着妈妈一大早忙碌的身影。
那个身影为了我,从未停止过。
熊婉怡
又到了放的时间,铃声如约响起,我看看在讲台上讲的唾沫横飞的老师似乎充耳不闻,没有一点要下课放学的意思。
不出所料,半小时后,老师才大赦天下般地放过了我们,我的步子飞快向校门口奔去,在墨色的天色中,寻见了母亲的身影。天气很冷,母亲穿得很多,身体倚在电动车旁,头发被风吹得零乱,她却好似一点也没感觉到,不时搓着双手,时不时哈上一口热气,想从中得到一点温暖,却被这寒风毫不留情地带走。母亲不时向校门口张望着,那一定是想看见我的身影。我走近母亲,母亲见了我,连忙迎了上来,关切地问我这一天过得怎么样。
在回家的途中,母亲骑着电动车,我坐在她的身后,我习惯性的环抱母亲的腰,突然之间发觉,母亲似乎瘦了,我看着母亲的背影,发现母亲的一头乌黑的发丝中不知什么时候多了几丝白发,那银白的颜色在夜晚路灯的照耀下显得那么刺眼,也深深地刺痛了我的心。
犹记得小时候,妈妈的身影总是那么高大,总能将我一把抱住,现在,我长得和妈妈一般高了,我能轻而易举地把她抱住了。自从上初中以来,妈妈似乎更加忙碌了,每天接送我上学放学,周末送我上各科补习班,回到家里还要辅导我做作业、做饭洗衣、做家务,她就像个陀螺一天到晚转个不停。每天,在我做作业的时候,手边总有一杯热茶,不时还会多出一些水果和酸奶,当我完成学习之后,上床睡觉了,妈妈却还在忙着,在厨房里准备着第二天的饭菜,干净的校服在我的床边。有时我起来上厕所时,还能在客厅看见妈妈做家务的身影。
我的学习成绩从上初中开始就一直下滑,心理压力大,情绪也不好,常常向着妈妈发脾气,每当这时,妈妈总是温柔地安慰我:“一切都会好的,现在的不顺总是暂时的,心态调整过来了,成绩就会上去了。”听着妈妈的话,我烦躁的心总能渐渐平静,虽然现在我的成绩没有明显提高,但我相信,我一定能行,我一不会让妈妈失望。我已渐渐长大,妈妈渐渐老去,不知何时母亲眼角已悄然爬上了皱纹,微亮闪着神采的眼眸不知怎的,随着年岁的流逝,变得暗淡而浑浊。但无论什么时候,妈妈总能为我遮风挡雨,犹如一座大山庇护着山中的小树。
妈妈的身影在我心中是永远挥之不去的,不管是她忙碌时的劳累身影,还是陪伴我时的温暖身影,都将每时每刻鼓励着我,在今后的时光中砥砺前行。
高雅萱
“叮铃铃”清脆的闹钟声划破了清晨的宁静,我赖在床上迟迟不肯起来。当我的意识清醒一点,我看见了奶奶已经换好衣服站在我的床头。
妈妈因为工作的原因在外地出差,本来我应该自己去学校的,可奶奶说什么也不让,坚持要送我。
出门时,我背上书包,却突然被奶奶扯了下来,她说包太重,长期背会长不高,并且会驼背,奶奶是个犟性子,我说不过她,眼看时间不早,我们便匆匆地出门了。
一路上我都闷闷不乐,我已经十四岁了,自己的事可以自己做,而奶奶已经七十一岁了,应该万事小心,什么重体力活都不能干。如果路上的行人看见一位驼背老奶奶背着沉甸甸的书包,而旁边的女生却两手空空,一定会谴责那个女生吧。因此一路上我都没有抬起头,而是悄悄的跟在奶奶身后。我把手插在口袋里,突然一阵寒风吹来,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把身子又往衣服里缩了缩。
从背后看,奶奶微胖的身体背着我的大书包是那么"滑稽"。她一米五几的个子,再加上背后鼓鼓的书包,整个人显得很笨重。因为书包很重,她时不时的会抽出双手抬一抬书包。我看见她的手冻得通红。本就有点矮的奶奶,在寒风中更显得渺小。看着奶奶满头的银丝,还有那佝偻着的背,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又垂下了头,不敢再看奶奶。不知过了多久,我再次抬起头,看见了远处已站在校门口等待的奶奶。她眯起眼睛,努力的张望:因为沉重的书包,她会时不时的把书包掂两下;她好像发现了我,焦虑的脸上转瞬露出孩子般的欣喜。
我的心像是被什么牵扯了一下,一瞬间愣住了,再回过神来,已是泪流满面。眼前那白发苍苍的老人,露出那样纯真明朗的笑容,竟只是在人群中找到了我。那一刻我突然感觉到,她背上那沉甸甸的书包,不是压在我心中的负担,而是她对我那沉甸甸的爱……我赶紧拭干了泪,怕她看见,也怕别人看见。我奔向她,匆忙接过书包上了楼。
上楼的途中,奶奶的身影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在寒风中背着书包一步一步的走,走得很坚定。在那背影的背后,是奶奶对我的疼爱。
徐佳璐
母亲是瘦小的。
那天我提前回家,却发现家门内外甚是安静。我站在楼梯口,凝望着外面。寒风并没有抚摸我的脸颊,而是刺穿我的脸颊。心里期盼妈妈早点回来。
我在走道上来回踱步,终于妈妈那瘦小的身影进入了我的视线。她手上拎着菜袋子,那五颜六色的袋子实属比妈妈更引人注目。我连忙下楼跑向她,想为她分担一点沉重。可是妈妈却不肯,用有气无力声音说道:“我来吧,免得累着你了。”我只好顺从了她。但她弱小的身子被沉重的袋子欺压不稳。她的样子令我担忧,我伸出手想帮她,可是她的手死死地抓住袋子,不给我留一点儿机会。就如同胜利者不给失败者机会一样。
我只好跟在母亲的后面。看见她穿着那抵挡不住寒风侵蚀的衣物,时不时在寒风中颤抖。
到了楼梯口。她用手使劲拽了袋子,避免袋子碰到阶梯。她的腿缓缓地抬了起来,又重重地落下。她瘦小的身子时不时向左微倾又向右微倾。我在后面看着母亲的身影,心中溢满了担忧。到了7楼,她放下了两手沉重的袋子。那一刻,她急促的呼吸声在甚是安静的家门外显得格外清晰。她打开包,翻找着钥匙,徐徐地抬起手开门。终于“吱”的一声门开了。她试意我赶快进去。我向屋走了几步,回头看见她再次提起袋子,那双手上似乎有着与血一样的颜色。看到这儿我的眼眶微红,微微低下头,怕她看见。我再次抬起头时,她手中的袋子径直落到地……
母亲瘦小的身影在我的记忆中挥之不去。她宁愿让自己辛苦,也不会让自己的子女受到一点辛苦。而我也知道,她的这种爱是伟大的,是无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