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睿
孩童如同幼苗,小小的种子冒出嫩绿浅黄的幼芽,有着新鲜气象。而教育者是园丁,为这些欣欣向荣的幼嫩幼苗尽力养护和培育。
——题记
每一个人在上学时都会遇到这样的老师:最爱干的两件事就是拖堂和占课,真是应了这句话——每天不是在拖堂,就是在去占课的路上。
真巧,我上六年级时,就有这样一位老师——语文老师王老师。王老师是位五十多岁的资深教师,头上烫着波浪卷,两只眼却和年轻人一样炯炯有神。脸上布满上扬的皱纹、看上去幽默风趣和蔼可亲。但可千万不要被骗了!她的幽默背后充满”狡猾”,每次上课铃一响,她就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教室门口,伸出拳头,手指头一根根地竖起来,每有一点声音,就多竖一根手指,但凡手指头竖多了,我们今天晚上约好的聚会呀,运动呀,都先甭提了,就是能否在十二点之前睡觉,都成了问题,这便是她的一项爱好:罚作业。但凡有谁一不留神,就会惨遭“毒手”。
显而易见,喜欢“奖励”作业的王老师,对于拖堂,肯定也不止是一次两次了。可是,每一堂课都要拖上几分钟,再早上几分钟,我们的王老师真是太有“恒心”了。
虽然王老师没有占过两节以上的课,但是早读和课间她倒是一秒也不放过,正是因为她的口头禅:“我从来不占用语文课之外的时间,除非迫不得已!”所以,我们时常在桌上练字、背诵、记笔记,“迫不得已”的王老师在讲台上“紧张”地调着幻灯片。
正所谓:“谁能踏踏实实地看待学习,谁能吃透课本,谁就是学霸!”
每天都在朗朗的读书声中读书、背诵、抄写,回家也在边写边背,课文和笔记在脑海中的印象愈发深刻,就算想不起来了,手也会”告诉”我。渐渐地,我们的成绩也就在那一次次的占早读、占课间、罚作业的日子里越发提高,我才渐渐明白了老师的良苦用心,也开始对老师抱有敬佩之心。
袁微茵
她个子不高,皮肤偏黑,嘴唇厚厚的,脸上时常挂着笑容,一看就很阳光。
昨天的体育课,我们测试了六百米。哨声一响,大家都立刻冲了出去。一开始,我们俩都在队伍后端,不一会儿,她开始加速,一下就超过了好几个人,我也不甘示弱,马上紧跟其后。
快到终点时,不知是不是一时没刹住脚,还是因为重心不稳,她向前扑了去,只听见“扑通”一声摔倒在地。她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表情十分痛苦。她用手撑着地,一点一点从跑道往草地上移。我恢复了一点力气后忙跑去问她的伤势。“磕到膝盖了,嘶,好痛”。她一边回答我,一边倒吸一口凉气。“我扶你吧。”“不用了,应该没什么事”。
回教室的路上,她走路还是一瘸一拐的,我有些担心,她却没抱怨什么。“要是实在受不了,明天跑操就请假吧。”她摆摆手“明天看情况再说吧。”
今天早上到学校后我看了看她的膝盖,发现比昨天更肿了,可她却依旧带着笑容和我打招呼。
“你的膝盖不痛了?”我十分不解地问。“痛啊。”“那你还笑得出来?”她呆了一下,又笑着轻描淡写地说:“我小学的时候有一次膝盖骨错位了,比这肿得多,也痛得多。”一边说还一边用手在膝盖上比划了一下,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我想象了一下那种程度的伤有多痛,然后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同时心里对她也是实打实地佩服。
要是换成我,膝盖摔成那样,别说笑,不哭天喊地地抱怨就不错了。可她不但没有抱怨,还那么乐观、开朗,甚至可以用开玩笑的语气提起那些伤。我真佩服她的这份乐观和坚强。
她像惊涛澎湃的大海中一只百折不挠的小船,迎难而上;她像天寒地冻的困境里一簇向上而生的野花,对风而开;她像炎热干旱的沙漠中一株不惧风沙的仙人掌,逆境而长……她是一颗永不落下的、散发光芒的太阳,用乐观的笑容照耀着身边的人!
郭浩铭
教室里,清风阵阵拂过,吹动着窗帘。那个让我敬佩的人,依然站在讲台,慷慨激昂地讲述着,他正是我的数学老师。
开学第一天,久别一个假期,见面时大家都忍不住畅聊起来。教室里叽叽喳喳,热闹非凡。这时,一位老者推门而入,教室瞬间安静下来。只见他慢慢的走上了讲台,清了清嗓子,看着满脸问号的同学们,说道:“同学们,这学期由我担任你们的数学老师。”“数学老师?”教室内瞬间炸开了锅,“一个老人来当数学老师?有精力吗?”同学的疑问层出不穷。
顿时,我将目光转向这位“老人”,只见他戴着一个老花镜,满脸皱纹,穿着一身很朴素的蓝衣裳,衣袋里鼓鼓的,像是装着一个小药盒。观察完,我也有了疑惑。只见老师示意大家安静,说道:“我有一个学生,他16岁上我的课……”讲述了他一个学生从学生到数学家的经历。
等到下课,老师摘下眼镜笑着说:“我的办公室向你们敞开,只要你们没听懂就来找我。”出于好奇我也跟了上去。不大的办公桌被几个学生围了起来,补习之余老师给我们讲起了那个学生,“那学生现在在美国,是一个数学家。”想必那是他最骄傲的一个学生吧。见老师和蔼可亲我们便直接问道:“老师,您都快到退休的年纪,为什么还要来讲课呢?”“因为在这个年头,我还想再教出一个数学天才。你们可要好好学习,再过几年,我就成了一个相片,挂墙上了。”老师说着说着就笑了,我们也被老师给逗笑了。那一刻,这个老人似乎用一种亲和的力量感染到了我们。
第二天,我听班主任说,数学老师昨天写我们的大纲,判卷,到午夜才去宿舍睡觉。一个老人,为了我们,像年轻时一样,过着“夜生活”。他本到了该退休的年龄,却还坚持在教学一线,为了培养学生成才,这需要多大的的毅力。
又到了数学课,老师再一次登上了讲台,慷慨有力的课堂吸引着我们的目光。皱纹下是丰富的人生阅历,言语里是始终如一的坚定。
胡嘉杨
“喂,馆长,报告我写好了,给你寄过去啦!……不谢,我们老一辈应该做的!”爷爷端坐在写字台前,老式座机的两端不断传来激动的声音。
按照爷爷的叮嘱,我把装着文件的牛皮纸袋交给上门取件的叔叔。这时,爷爷也从他的小屋走出来,稳稳地坐在餐桌前。爷爷取下鼻梁上的老花镜,挂在胸前,几乎垂到面颊的眼袋愈加明显。老人似乎有种难以言说的喜悦,微微张开的嘴本要放进一块红烧肉,却迸出一句:“石英的硬度是几?”“九!”我不假思索地回答。爷爷嘻嘻地笑起来,又开始讲起一个我没听过的老故事。
“想当年,我和几个同志上山找标本,一天要翻两三座一千二百米的山呢!我们像现在的高科技搜索设备一样,拿着小本,密密地记着每种矿石的信息。找到一种,就放进背包里,总能有着新的发现!”说着。爷爷伸出大拇指,揩揩鼻尖,微微扬起的嘴角曝露出两颗尖尖的犬齿,显得很有精气神儿。“后来我回到博物馆工作,为矿石标本写介绍,写它们的故事。”爷爷又娓娓道来,“这不,馆里说有块石头缺点材料,正好我有它的信息。举手之劳,我就帮个小忙,谁想到馆长同志这么客气……”
说完,爷爷一口气喝完碗中的汤,迈着硬朗结实的步子走到大橱柜前,拿出一部有些晒掉了色的照片筒。卷首赫然写着“地质博物馆建馆百年留念”几个大字,展开便是一众洋溢着自信笑容的老者。其中一个圆脸、身着白衬衫的老人,就是我的爷爷,那个让我油然起敬的老一辈地质工作者。
午后的阳光洒进来,照向爷爷的写字台。写字台上堆满各式工具,爷爷从喜悦中抽离,一转身便帮我修理摔坏的小琴。阳光之下浮动着很多极小、发亮的游尘,在爷爷头顶飞来飞去。光线的映衬下,爷爷的身影显得温暖高大。他始终不停地工作着,又为我讲述着他工作时的趣事。
我伏在爷爷旁边,困倦时,便去看他反射阳光的老花镜。心底的敬佩使我的肾上腺开始工作,涌出一份努力的热情。
施晓萱
时光像湍急的河水一去不复返,倒影在水中的事物,却令人久久不能释怀。总有那么几个人让我们温暖、感动、佩服……水中激起的阵阵波澜,又让我想起了那一天……
一个明晃晃的白炽灯高高悬挂,散发着刺眼的光芒。柏油路被晒得软趴趴的,小狗拉耷着舌头,知了的叫声叫人烦闷。夏天,莫名的压抑。我迷迷糊糊的上了公交车,公交车散发着难闻的汽油味,形形色色的人拥挤在一起,犹如一个巨大的烤箱。我眼疾手快的抢了一个座位。车上的人,有的无聊地滑动着那一小块屏幕,有的有气无力地在扇着风,有的在抱怨着天气。
眼睛一瞥,我的身旁竟站着一位白发苍苍的奶奶,看上去年事已高,瘦弱的身体全靠一只手杖撑着。公交车每晃一下,她也跟着摇摆,像一只随时要倒的大虾。“要不要让座?”我心里暗暗想着。又瞥了一眼其他人,都是“一副不关我事,不让”的样子。中国人的传统美德也被我赶跑了,我也装作一副看不见的样子望着车窗。这时,一位长相清秀、衣着整洁的年轻人站了起来,“奶奶,你坐,我站”。随后又露出了一抹笑容。奶奶连忙道谢,挪着小碎步走过去。
公交车还在行驶,一阵阵热浪席卷而来。阳光是无私的,照亮着大地,透过树叶缝在车窗上,做出一出出皮影戏。我转头一看,那位年轻人笔直地立在车上,像一棵挺拔的树。阳光映在他的脸庞,汗珠滴落。车上的大妈面露难色,“小伙子,你的脚怎么流血了?”那位奶奶也挪着步子过来关心。“没事,我只是受了点伤。”年轻人说,露出了憨笑。
此刻,我的心像揣着一只兔子,怦怦直跳,脸红到了耳根。“我可真对不起胸前的那条红领巾啊。”我想。于是,我缓缓站起了身……
总有些事在心底的小河里埋藏着,可拿出来细细品味,总能让我们找到一些做人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