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繁星让我想起
文陈菀宜
繁星点点,是你我之间共同的目标。
——题记
天幕下,我与他人坐在草坪上,抬头仰望,是繁星点点,脑海中呈现现的是你我共同的梦想,更是你我之间共同的目标。
“你对未来有什么规划?”在同样的地点,曾经是两个年少轻狂的少年,定下目标的地方。繁星点点,天暮下的草坪,少年的身影与周围形成对比。身影忽明忽暗,忽隐忽现,仿佛一种无形的力量正在控制。声音在湖畔回荡,是他们在呐喊,神明将他们的梦想用风传遍了整个森林。
现在,我又一次来到这儿,又一次的呐喊,通红了的双眼,珍珠落下。
两人相视,一人轻笑,则一人大笑。笑得放肆,笑得灿烂。我们与大自然相融合,眸子中的光,是天幕下闪烁的繁星;我们的年少轻狂,是轻抚人们的风;我在少年的梦想,是大自然的馈赠。
我见过一个光明炽热的人,靠着这个,我走过了无数的寒冬。说出来的那一刻,我看到他眼中的惊异与我相同,回过神来,两人相拥,他们在呐喊,他们在奔跑,他们在努力,所有的寒冬都已被身旁的这个人融化了。
青春是一条无限延长的射线,他们是一群向广阔世界奔跑的少年,他们的年少轻狂成就了美好而珍贵的青春。
繁星点点,是你我之间共同的目标。
总有樱花,让我回想起
谭令仪
又到了花开的季节,却不知故乡的樱花是否盛开。
学校后花园的角落有两棵樱花树,它们很矮,颜色也不鲜艳,有时还会被人忽略,就像一位娇羞的姑娘把自己偷偷的藏起来。每到春天,它们便会悄悄的绽放,一朵一朵,一簇一簇,让他们的芳香透过窗户缝扑向我的鼻头。每至炎夏,他们便会将香气收敛,躲在后花园的角落里,但这也不妨碍我们这群学子到树下释放压力,每当我来到樱花树下,看到樱花飘落的模样,思绪就会混乱,脑海里重现故乡的樱花。
小时候,我清楚的记得有一颗樱花树,伴着我长大。那是一棵老树,很粗,很壮,还很高。在那个幽僻的小村里,村里人都劝奶奶把树砍了,当木材用,但我却紧紧的抱着树,怎么也不情愿,奶奶也拗不过我,随后这棵树便矗立在后院中央,有十几年了。
以前,爷爷总会有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奶奶就说爷爷是魔术师,会变魔术,想要什么都可以变。我说我想要秋千,第二天醒来便看见了挂在樱花树上的秋千。樱花树很香,从村头到村尾,家家户户都闻得到。中午时,樱花的香气越发浓烈,总会有与我同龄的小朋友随着气味来到樱花树下乘凉、荡秋千。每到特定的时间,奶奶就会叫我把樱花摇下来,还必须是现摇的,新鲜的,这样做出来的樱花糕才好吃。
现在,我上学了,到了城里。当我买了樱花糕去探望爷爷奶奶时,他们便说:“城里的哪赶得上我们做的。”
如今看着学校后花园盛开的樱花,难免会回味起樱花糕的滋味。
总有嘲笑让我想起
成长,本就集酸甜苦辣于一身。在那些或晴或雨的日子里,所经历的一切苦难、一切欢乐,都将成为此后人生的财富。
一个星期天,我漫步街道。在寂静无声的街道上,一阵狂笑显得尤为刺耳——是一对经过我身旁的姐妹。妹妹正小声地抱怨考试时错填答题卡的糗事,不料姐姐非但没安慰,反而在众目睽睽之下狂笑起来,妹妹的脸涨得通红,又把口罩往上提了提,却不知露出了同样涨得通红的脖子……
此时,记忆与现实连成一片。
在我无数次失魂落魄时,同有一声嘲笑响起——它总是来自大我8岁的姐姐。在我蹒跚学步时,她已可以肆意奔跑,在我苦背乘法口诀时,她已开始在函数集合里遨游。
当我初入初一班时,不及格是家常便饭,她那嘲笑便及时响起,笑得我脸又红又涨,把卷子四处掩藏。
当我拿着假期读的书去她跟前炫耀时,却变成了我在更多的书前接受她的嘲笑,只好把小有的骄傲咽回,从此绝口不提。
当我拿着好成绩在她面前高歌时,她却指着作文里的无数漏洞放声大笑,我只好关掉手机,把卷子静静铺好。
在她眼里,我所有的成绩都会不值一提,我所有糗事都会变成她的笑料。但在那铺天盖地地嘲笑中,我似乎也变得有些不一样了:从小爱炫耀的我,懂得了把喜悦在心间绽放;在初一班,我也懂得了差距,然后奋起;原本不爱阅读的我,也与她一起在书海中遨游……
总有嘲笑让我想起,那一刻,我的羞愧;也总有嘲笑让我想起,那些成长的瞬间。
如果把厚重的父爱比作山,把深沉的母爱比作海,那么婆婆给予我的爱则如同春雨一般,默默地滋润着我成长。
小时候,我常常踢被子,所以每晚婆婆都会起来帮我把踢开的被子盖好。有一次,婆婆回老家了,我只能一个人睡。躺在床上,窗外的光透过窗帘倾泻到地板上,婆婆出门时千叮咛万嘱咐的情形又浮现在我眼前:她转过身来叮咛我说:“楚楚,睡觉记得不要踢被子。”笑容在她脸上绽开,仿佛一朵盛开的菊花。随后她又不放心地转过头对父母说:“晚上记得过去看一下,帮她盖一下被子。”想到这里,我的心暖暖的,于是把被子往身上使劲裹了裹。
长大后,我开始有一点挑食。每天吃饭时婆婆总会往我碗里夹菜,还常常唠叨应该吃这个,应该吃那个。而她夹的大多数菜都是我不爱吃的。于是有一次,在她夹菜给我时,我终于爆发了,“我自己会夹菜!”我几乎是吼了出来。那一刻,空气似乎凝固了。她放下筷子,激动地操着方言对我说“你自己夹你会夹这些菜吗?”我听了,低头看向碗里那些虽然我不爱吃但很有营养的菜,竟不知说什么好了。随后婆婆又拿起筷子,给夹起菜来。现在想想婆婆的那叮咛,其实都是为我好。
现在我因住校不常常在家了,但婆婆的叮咛时刻萦绕在耳畔;婆婆的关爱时刻温暖着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