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上的童年
34班韩欣彤
曾于农村老家的秋夜,坐在幽静的庭院中仰望天空,星光闪烁尽映入眼帘,那桌上一道道的菜肴,一道道以萝卜为原料的家常,成为了亲情最好的见证。
盛夏,槐花盛开,月光甩下洁白的水袖,滑过山川,滑过河流,收在了夜的叹息里。每每这个时节,妈妈总会做一盘凉拌萝卜丝,放在餐桌一角。一根根萝卜丝冰清玉洁,错落有致,有如一弯弯山泉潺湲,又似一条条冰凌在月光的映射下熠熠生辉。正当我欲起身多夹一口,碗里已被添了两筷。尽管妈妈什么也没有说,但我从她那充满爱意的眼神里,分明感觉到了无限的关怀。夹一口脆爽的萝卜丝入口,先是一丝苦涩,接着是一丝香淳,最后飒飒清风般的清甜溢满口腔,在嘴里化开,也晕进了心里。清辉的明月见证的,是母亲无声却不平凡的爱。
孟秋,几点残星稀疏的步在夜幕之上,几缕游云依稀地映照着点点星光,澄澈的月光为那游云绣上了一道金边。一脸倦意的我,缩在藤椅里,忽然,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忙起身探看,果然是爸爸在制作晚餐,翠绿欲滴的葱花与擦丝的萝卜一同打入蛋液,搅上淀粉,热油炸制,才一出锅,我便迫不及待的抓起一个入嘴,满齿留香。爸爸端盘上桌我才清楚的看到灯光下他额头渗出的豆大汗珠和镜片上还未消散的细密液滴,这美味间溢出的淡淡酸苦,见证的是父爱的味道。
隆冬,寒意彻骨,月光把温度揉进凛冽的寒风里,然后挂在轻轻摇曳的树杈上,又从窗间的缝隙里筛进我的心里。我推开家门,暖气袭来,香气弥漫,我深知这又是奶奶的萝卜炖牛腩。由于之前我多盛了半碗,他便成了奶奶周末雷打不动的菜肴。其实早已吃腻,但却因为奶奶上心,一直没有开口。然而今天,这份浓香再次激我的味蕾,就着米饭塞一口,再塞一口,体内的寒冷消失殆尽,余光中奶奶带有笑意的鱼尾纹,拨动心弦。不应嫌弃,也不该挑拣,这已是奶奶爱的一种习惯,多吃一碗便是最好的回馈,暖意见证的是祖孙间的亲情。Www.WENAnDAQuAN.CoM
时光抖落星辰,青春抖落不羁,而这家常美味抖落的是我渐渐远去的童年。
秋天里的童年
33班魏钰晗
秋天,它不仅承载着丰收的喜悦,还承载着我满满的童年回忆。
我的老家在山上,一座祥和温馨的小院安静地卧在半山坡上,我的爷爷奶奶住在那里,每年秋天丰收的时候,我们一家都会回去干农活儿,而每年回去的短短几天,正是我最开心的时候。玉米地紧挨着小河边,小时候去掰玉米,我就坐在独轮小推车的斗里,温暖的阳光下,老爸推着我慢悠悠地去往玉米地,我坐在车斗里,晃悠悠地沐浴着阳光,那叫一个舒服。一杆杆玉米挺立在阳光下,杆上的玉米个个颗粒饱满,等待着我们去检阅丰收的成果。我个子低,够不着玉米,脚像装了弹簧似的不停蹦起来去够,好不容易掰下玉米时,那玉米杆早已被我弄折了,连带周围也一片狼藉。奶奶追着我喊:“你个臭妮儿,来捣蛋的吧!”我赶忙溜出了玉米地。来到河边,无聊地用石头向小河投去,水面泛起一圈圈水花。“嘎――嘎――”,一群大鹅游了过来,我又有了新乐子——,我沿着河边跑,鹅顺着小河游,它们不游了,我就用饼干喂它们,然后引着它们接着跑,直到老妈叫我,我才悻悻然回去。
打核桃和捡栗子才最有趣,每次去打核桃和捡栗子,都必须戴上一顶结实的帽子,核桃有一层青厚皮,栗子有一身刺甲,哪个砸在头上都不是开玩笑的,我的大脑门儿就是核桃砸出来的,一砸一个大肿包。核桃和栗子有一些很乖顺地崩开口跳出来,可那些倔强的总要等到我把它摇下来,一阵“球雨”过后,地上满是核桃栗子,弯腰捡一会儿就腰酸背痛,发尖儿上直冒汗珠,吧嗒吧嗒往下掉。我又支了个招——用根棍子把它们拢在一起,用扫把扫到麻袋中,后来把那一袋扛回去倒出来一看,一半核桃一半土,我又被好一顿取笑。在山上,我是个闲不住的,成天上上下下到处疯跑,去河边翻螃蟹、找泉眼、爬个树、钻个鸡窝捡个蛋、拿个锄头刨个土……我总有使不完的劲儿。在山坡上见到一个瓜藤,瓜藤上生长着的一种尖尖的不知名的小瓜,阳光照射,,小瓜裂开口来,飞出蒲公英一样的绒毛,轻轻吹起来,望着它,随风越飘越远……
现在学习越来越忙,回老家的次数越来越少,可那份山里的美好记忆,总将我的思绪拉回去,拉回童年美好的秋天……
树荫下的童年
C2133班曲一铭
“千年古树,肯定有灵性。”“在旁边建个小庙,别断了香火。”老人们坐在小马扎上,再商量着什么。幼小的我跟着一群年龄相仿的小孩子,一边注意着老人们的谈话,一边睁大眼好奇地围着那棵“千年古树”瞧。那是一颗老槐树,树干粗壮,茂密的枝条上绑满了红布条。
这便是童年开端。
二月春,老槐树还没来得及抽条,但枝丫已经泛起浅浅的绿色。大大的圆花坛里还有去年冬天留下的金黄落叶,上面已经覆了一层细小的土块,但依然可见圆润的叶片轮廓,像含笑的杏眼一般凝望着你。春风拂面,轻柔而温暖,力不大不小,仅把风筝往空中一抛,跑几步,掂掂线,各式各样的风筝便飘起来了。蔚蓝的天空上,点缀着几只风筝,嵌着轮大太阳,阳光却温暖柔和。树下投下一片稀疏的荫凉,细碎的光斑偶尔在我身上停留片刻,暖暖的,很舒服。千年未动的老槐树,似乎就稳稳地站在那里,微笑着看着这群天真烂漫的孩子,一切都生动而美好几节课。
六月夏,老槐树又拿出全身的力气抽条长叶枝,枝叶密的漏不下一点光,树下清凉,荫外炎热。站在树荫里,鼻尖偶尔掠过一丝清香,再仔细一瞧,便惊喜地发现小米粒似的的小花苞。黄昏,暑气渐退,树荫拉长,老槐树前已经搭起了戏台,树下尽是人,人们又一窝蜂地搬着小凳子来看戏。小孩子觉得新奇,不敢大声说话,生怕错过了什么。大人们扇着蒲扇,唠着家长里短。待一切安置好,台上便拉开了帷幕。一个亮相,无人不叫好。夏日炎炎早已消退,留下丝丝凉意,夹着孩子们刻意压低的嬉笑声,在树荫下来回窜动。
九月秋,树叶又慢慢变黄,平时微微滋润的泥土此时也有些干燥。槐树叶连茎落下,地下铺成一片,仿佛金黄的地毯,优雅而低调。槐树枝有些光秃秃的,但又与地上的落叶地毯相衬,倒衬出些不同的韵味来。这个季节的槐树下人最多,有小孩,有大人。大人来赏秋景,依然坐着小板凳,唠着家常。小孩这里跑跑,那里跳跳,蹦跳着撒欢儿。偶尔摔一跤也没关系,干净厚实的地毯接住你,让你想在上面再打两个滚。树荫下,满目金黄,风吹过,树影微动,凉爽的气息又散在树荫下。
腊月冬,小庙建了起来。大年将至,来上香拜佛拜树的人也多了。小庙的香火旺了,老槐树真正光秃秃的枝条上又添上不少红布条。这是座北方小城,却很少下雪,清晨起床走走,枝头落了好久的霜被小孩子们当做小雪,欢呼雀跃的去摸了一鼻子冰碴。冬日少阳,树荫自然就少了,但只要一站在那槐树之下,心中便有了安全感,仿佛回到了家,舒适、温暖而熟悉。
上小学后,搬了家,远离了老槐树,远离了那片荫蔽,仿佛远离了另外一个家。
童年似乎就这样潦草的结束了。但老槐树依旧稳稳地站在那里,守着一方荫蔽,等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