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镜翔
又是一年秋风起,不知不觉间秋风吹落了树上的最后一篇叶子,不久便消失于视野中,就如同爷爷一样,消失在我的生命中。这一天,我终生难忘。
望着门前的老树,记忆的闸门骤然开启。记得小时候,爷爷总在门前的空地上种满各种各样的花儿,这些漂亮的花儿从正月初一一直开到第二年的大年三十,门外的美丽一直都在,从未断过。可现在,这块土地上除了荒凉就再没剩下什么了,它是那样的贫瘠、凄凉、衰败,就如同爷爷生命的最后一刻,走的充满遗憾。
那天,老师正在讲课。突然,窗外有个熟悉的身影,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那双大手就拉着我在空旷的走廊上狂奔,教室里总有几个不安分的脑袋探出窗外,我的脸是那么红,那么烫。没来得及想这突发事件背后的原因,就已经被拽上了车。
我心中充满了疑惑。车子在公路上行驶着。终于在一路颠簸中到了目的地。这河、这树、这房!我猛然意识到这是爷爷家!众人领着我走到爷爷面前。善良慈祥的爷爷变成了这个模样:深陷的眼眶、花白的头发,一脸松弛的皮肤几乎拖到了地上,躺在床上大气都不能出。没想到,许久未见的爷爷竟是那么疲惫,那么衰老!
那一夜,他走了。走得没有痛苦,没有压迫。我想哭,但我没有,因为我知道爷爷不喜欢看到别人在他面前流泪。爸爸拉着我的手,对我说了一番话。他说,爷爷非常爱我,他生命的最后一段时间,是因为我才坚持到最后一刻的。他是多么想见我,想把没有表达的爱统统表达出来,然后不留遗憾地离开。可是,他再也没有机会来完成这个愿望了。我听了爸爸的话,心里不禁涌出一丝酸楚和感动,我强忍着这种滋味,但是,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流出。原来,我曾是爷爷生命中的一束阳光,照亮过他的生命,带给了他温暖。
愿爷爷那边的世界也有一束阳光,替我照亮他枯萎的心房,替我治疗他心灵的创伤。
生命中过往的很多天我都想一一记住,永不忘却,然而再回首,只有那天,是我一生中最难忘的日子。
2023年4月17日,难以忘记我的激动心情。因为我将要见证一个新生命的诞生,将要拥有一个新的身份,一个人世间最好听的名字——妈妈。
是的,我的果果就要出生了。早上五点,我感到了一阵阵痛,我意识到我的宝宝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来到这个世界,想要来看看她亲爱的爸爸妈妈。于是我们简单收拾了行李,来到了医院。
一阵阵的痛疼得我难以呼吸,妈妈握着我的手给我力量和勇气,让我深呼吸。第一次当妈妈的我对即将发生的一切都感到茫然和未知。我不知道十级宫缩疼痛会怎么样,但据说男士在模拟机器上都难以忍受。我不知道做剖宫产手术疼不疼,打了麻醉是不是还能感受到疼痛。一切都未知,带给我不安和焦虑。
疼痛一直持续到下午五六点,护士才推我进了手术室。望着手术室刺眼的灯光,我感到晕眩。只是一直深呼吸,一边对自己说,“你很棒,你的宝宝也会很棒”来安慰自己。
弓着身体,麻醉打在了脊柱上。很快我就什么知觉都没有了,但我有着清晰的意识。听说要在肚皮上开七层,才能看见宝宝。我想象着那得是怎样的血肉模糊呀。
没一会儿,我听到一声响亮的啼哭。那么有生命力,那么清脆悦耳,“18:55”,是我宝宝来到美丽世界的时刻。我会一生记得。
我还清楚地记得,护士把她抱在我旁边让我看,我说长得可真好看。其实血肉模糊的还没张开呢,哪里能看得出好看不好看。都是王婆在卖瓜吧,自己的孩子哪里看哪里都好。
后来宝宝因为羊水粪染被送去了新生儿科观察,我被推出手术室的那一刻,我哭了。不是因为疼痛,而是感到“母亲”压在肩头的那份责任重大。
因为从此,我有了为她抵挡人间风雨的盔甲,坚不可摧,也有了软肋。当我成为妈妈后,我更深刻地明白了父母情的恩深似海。
那一天,值得永远铭记。
赵倩倩
穿梭时光岁月,回忆起零散的记忆碎片,一个个拼接连成一件,才发现,有些事情是无论经历了多长时间,仍就记忆深刻,恍日如昨。
“啪啪啪”的鞭炮声不断响起,过年啦!激动的我刚吃完年夜饭就拉着妈妈去找村里的小朋友玩。因为这是老家,我跟爸妈又常年在外,非常想念老家的朋友,当天还是我朋友的生日,便急急忙忙地去找她了。
当时还有其他朋友去找她,一群人陪她过生日感觉真不错。我们只吃了点生日蛋糕就跑出去玩了。他们偏偏选择了在老家山上玩游戏,可我非常怕黑,但是那天是朋友生日,便硬着头皮上了。
“剪刀石头布!”啊?怎么又是我输了?“所以你要当抓的那个人,”朋友说。我回应了一声,拿起一块布捂上了眼睛去抓他们。而我却不知道一场恶作剧正在上演。
我玩了有三四分钟都没有抓到一人,我想试试电视上说的“听声辨位”,我停下了两三秒,突然一个人扑上来拿着一件衣服盖住我的头,狠狠地把我按在地上。“啊!快跑!”朋友们的尖叫声在我耳边响起,恐惧、害怕充满了我的内心。我不停地挣扎着,想要快点逃离,被闷得仿佛已经窒息。眼泪不知不觉地流下来,好希望有人能来救救我。似乎那人送了点力道,我抓住机会,挣开了她,头也不回地直接往前跑。
下去后,我去问她们为什么不来救我。她们纷纷回答道太害怕了,我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这是发生在2023年的事情,知道2023年的寒假谜题才被揭开。原来,当时抓住我的并不是人贩子,而是有个十四五岁的女孩干的。这些都是从我的那我“好朋友”口中得知,我没有很生气,也再没有和她说过很多心里话。
她不知道我有多么信任她,她不知道我有多么怕黑,她甚至不知道这件事对我造成了多大的心理阴影,以至于我现在都不敢上那座山。我们绝交时,还是她提出的,我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只是默默地说了句,“当初我对你有多信任,现在就有多失望”!
玩笑可开,但要适度。我希望也不要有别人像我一样,因为别人随随便便的恶作剧,却造成了一辈子的心理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