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祥泽
“关爱”是个无处不在的东西,它是一个深深的弯腰,一杯温热的水,一句温暖的问候,令人温暖,愉悦。
夏日,雨是最寻常的,这不,又开始下了,这雨,密如牛毛,又细如轻纱,一滴一滴,织成了一张网。可这么美的景色,我可没心情观赏,我可正在担心怎么回家呢!我皱起了眉头:这雨怎么来的这么不是时候?我今天可没带伞。最后这半节课,我没花心思在听课,都在担着。“好,现在下课!”老师命令一下,全班都在收拾书包,这动静如雷声一般,传入伥黑的天空,可这雨丝毫不受影响,仍然下着,不停歇,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我站在补习班门口,呆呆的看着外面,心中默默祈祷着:快停雨吧,快停雨吧……“干嘛呢?”我心中一凉,扭头一看,原来是刚才的同桌。我回答着:“我嘛……我在等雨停一点……好去公交站。”他说:“我也没带,但我有件大衣,是冬天忘拿起来了。刚好现在可以遮雨。”我指了指他的书包,说:“你的包子还真的是应有尽有啊。”他笑了笑说:“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我应和着笑一笑。
我还在等待,他说:“对了,公交站和我家顺路,要不,我们一起找吧。”我欣喜若狂:“可以吗?”“当然可以,这够遮两个人了。”于是我们一个撑起一边,一路就跑去公交站。一路上,我想说些什么,可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口的。
雨越来越大,公交站到了,我们到了遮雨棚下,他说:“好的,我也该走了,再见!”我看着他说了一句:“再见。”我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心中仿佛有一堆火在温暖着我。
到了家,看见雨后的阳光,又想起那个逐渐消失的背影,在我眼中慢慢高大起来。
那个背影啊,教会我什么叫担当和勇气。
临近春节,各个地方都洋溢着春节的欢快气息。大街小巷播着一首首激情的新年歌,更多的是忙碌了一年的“打工人”拖着大包小包的行李踏上回家的路途。我们把老家从下到上把每一层楼都换上了新的春联,到了除夕那天村里每一户人家都高高挂起又大又圆的新灯笼,家家户户门口都摆着好几卷鞭炮和好几箱的烟花。「 wWw.weNandaquAN.com 编辑发布 」
大人们在厨房忙的汗如雨下,我们小孩子在大客厅里玩的不亦乐乎。爸爸一声吆喝:“开饭了!”我们一下子冲到饭桌上,望着一桌的好菜,我们两眼都闪着光。“去去去,快去洗手!等一下爸爸要出去点鞭炮啦。”妈妈一边布菜,一边催促我。我一边洗手一边听到外面传来的鞭炮声,心里激动不已。天色渐渐昏暗,春晚也如期开始。我们围在客厅,桌上摆着许多的年货。一大家族其乐融融的。我和妈妈在二楼房间里包红包,他们在下面欢声笑语。
不知过了多久,楼下没有了欢快的笑声,姑姑急冲冲的上来推开了房门,拿着手机信息焦急地说:“完蛋了,完蛋了!我们被封住了!有个确诊的到我们村来了!这可咋办啊。”我和妈妈都愣住了。换好衣服下楼,看到爸爸在门口张望。我问爸爸:“是怎么回事啊?”爸爸摸了摸我的头说:“有一个确诊的来我们这里做核酸被发现了。现在疫情情况,有好些叔叔伯伯没有回家过年,几个家庭只有老人在家过年,都不太方便,爸爸报了名去当志愿者,帮助运送物资,维持秩序。你们几个都要在家乖乖的,做好防护啊!”
我没有说话只安安静静地靠着爸爸,望着黑压压的外面。又碰巧天公不作美,下起了倾盆大雨。卫生处的叔叔阿姨给爸爸送来防护服和和面罩。爸爸立马戴好口罩,穿上防护服,跟着他们一起去帮忙了。我看着爸爸那宽厚的肩膀,结实的后背,义无反顾地冲向了雨中。我的泪不知怎的就滴落脸颊了。爸爸对着我竖了个大拇指,意思是叫我们放心。
那一整晚都在下雨,而爸爸奋不顾身的投身在志愿服务当中一晚没回来。大年初一,外面天气风夹雨,寒冷的风肆意地吹,村里静悄悄了,再也没有鞭炮声,孩子们的嬉闹声。
我不知站在阳台上望了多久,才看到爸爸远远地快走回来,他左手提了一大袋的防护用具,右手拿了一箱鸡蛋。一边把东西放下,“托你叔叔镇上买来的,口罩酒精什么的给邻居分点,村头的刘大爷那头送多几个鸡蛋啊!”一边用嘶哑的嗓子喊着:“嘉盈,快叫他们下来,等会去做核酸。一定要戴好口罩!我接着去帮忙了。”正想拿几张纸巾为他擦掉雨水时,爸爸就已经转身而去了。
等到我们撑着伞到了核酸点的时候,居然出现了爸爸的身影。他背对着我们,抱着一大箱的核酸管子,伞也不撑一把,就这么的走在雨中。我和妈妈刚想喊住他,给他递把伞,另一个工作人员在叫他,他摆摆手,拒绝了我们,便加快了脚步,头也不回地送物资了。
在被封的十四天中,每一天的核酸点我都能见到爸爸憨厚的身影。他穿着防护服穿梭在核酸点,时不时远远地朝我们挥了挥手。妈妈揽着我的肩,“你爸把我们都忘了喽。”直到最后一天,爸爸才终于回到家中,他摘下口罩,脸上呈现的是深深的压痕和憔悴的面容。可爸爸洋溢着开心的笑容,“走!我们去放烟花去!”爸爸抱着烟花开心得像个小孩一样。看着他那透露着喜悦的背影,我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当烟花爆竹被点燃,冲向天空的时候,在黑色的夜幕下绽放出灼目的光芒,这一刻才有了过年的气息。
那个背影啊,让我体会到了担当的意义!爸爸的宽厚背影不仅是我的依靠,更是大家的坚实后盾。许许多多的志愿者们,我们看不见他们的真实面貌,不知道他们的真实姓名,但是在防护服的背后画着他们信仰的东西就足以让我们安心!
谢小年
大概有两年不见母亲了,她打定主意今年我过生辰之前会回家。
年前的一个清晨,一辆摩托车鸣着笛,将我从睡梦中拉醒了,于是急忙下楼去开门。看着眼前这个最熟悉的人,穿的那件最熟悉的棉外套,我扑的跑去拥抱她,“妈妈!”我激动地喊道。妈妈抚慰着我的头说:“长这么高了,蛮仔。”顿时,我的眼睛酸酸,感觉好温暖啊。随后,我帮忙提行李袋放进房间,好沉啊!提进家里时手已经勒红了,我打开看了看,看见里面全是新衣服,此刻,我不争气的眼泪终于再也忍不住了,像一块瀑布,倾泻而下,夺眶而出,在我脸上放肆的纵横驰骋,却又怕被人看见。
2月3日是个阴天,只有4摄氏度,寒风刺骨,像针一样穿透心灵,这鬼天气,要非必要的事,谁还外出呢?母亲过几天就要上广州了,想在家多陪陪我们,于是没有跟父亲去拜年。这天上午,母亲跟我说我小时候最喜欢吃蒲公英做的饼了,定是要让我尝尝,我本是要去的,她不肯,于是她独自顶着寒风去了。我站在门前的水泥台上向母亲去的方向望去,看见她穿着那件旧棉外套,一条黑棉裤,在那里晃来晃去,风拉扯着她的头发,弯着腰,俯下身子,在路边打量打量,尚不大难,随后迈脚下了田去,身体略向左倾,步履蹒跚,显得十分艰难的样子,手摸索着蒲公英,一次次地放进袋子里。这时我看见她的背影,我的泪很快地流了下来,我赶紧拭干了泪,怕他看见,也怕别人看见。当我抬起头时,那个袋子已经鼓了起来。过了不久,寒风中,母亲裹紧了厚重的大衣,喘着不均匀的粗气,迈着颤抖的脚步,走在回家的路上。
2月7日的夜晚是漫长的。刚吃完晚饭的时候大概是五点钟,我赶紧上楼补那一大堆作业,于是开始“奋笔疾书”了。爸爸在楼下叫我,说我去不去送母亲,我忽然想起来,母亲要上广州了,我果断放下笔,乘着爸爸的轿车上路了。天起初是亮的,我们先去了外婆家接阿姨,然后往白露坳的方向去了,路上很少说话,于是就显得更伤感了。到了白露坳,爸爸下车要我们在车里等一下,他要去买个东西,不一会儿,爸爸提着一麻袋的煎饼上了车,亲切的对妈妈说:“带这些饼上去吃,别饿着了。”妈妈接过饼,脸上满是笑容,转过来对着我和妹妹说:“给一些你们带回去吃,妈妈吃不了这么多。”这是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舒坦,拿着那几个饼,香香地吃了起来,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饼,不禁间又浸润了我的眼眶,于是下意识的把脸朝向窗外看。不知行驶了多久,总感觉经历过一个白天,一个黑夜,多么希望这是一场梦啊!到火车站了,由于这边上已经停满了车,我们就随便停在了一个路边,一起将母亲和阿姨的行李提下车,我痴痴地看着母亲,但很快就被爸爸很揪上了车,沉重的车子开始转弯了,我急忙趴向窗子边,看着妈妈离去的背影,撕心裂肺地哭泣起来。
一日不见,如三月兮。呵!我的母亲啊!我何时再能与您相见?
聂世展
清晨的第一道曙光,洒在父亲的车篮上,透过小小的缝隙落下一地的斑驳。在后座上,坐着小小的我。迎着阳光,父亲宽大的背影显得格外安全。
从小,父亲就喜欢骑着车带我在大街小巷里穿梭,我稚嫩的脸庞上写满了快乐。
黎明
幼时,与父亲在田间的小道上晨跑。父亲在前,我在后,我们一起踏着黎明向前。
我努力追赶着父亲的脚步,屁颠屁颠地用脚踩着父亲的影子,一不留神就又被甩开了。不服气的我又马上迈开腿,追了上去。我累得气喘吁吁,却又忙得不亦乐乎。终于疲惫的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两手撑着地,眼巴巴地望着父亲矫健的背影远去,随后便“无赖”地说:“我不行了,快来背着我。”父亲的背影缓缓停下,我如愿爬上了父亲坚实的脊背。
黎明,父亲的背影温暖且健硕。
日中
上了学,父亲对我日渐严厉。周末,我早早将作业糊弄完,一大早便蹿了出去,与小伙伴玩得欢天喜地,殊不知,自己的“罪行”早已被父亲发现。中午回家,我一蹦一跳地进了门,笑嘻嘻地问:“爸,今天中午吃啥好吃的?”可我刚一进门,迎接我的不是香喷喷的米饭和红烧肉,而是父亲阴沉沉的脸。只见父亲站在我书桌前,两手抵着桌面,严厉的注视着我,好似发怒前的雄狮,那目光仿佛穿透了我的五脏六腑。随后,我在太阳下被罚站了一下午。而严厉的父亲一直站在书桌前,留给我比那严厉的目光还骇人的背影,让我深深埋下自己愧疚的头颅。
日中,父亲的背影威严、不可触犯。
薄暮
如今,我即将步入高中,父亲也已年过半百。
傍晚,父亲难得地来学校接我。看到我,他兴奋地朝我挥手,格外努力地向上伸着。夕阳的余晖洒在地上,父亲在前,我在后。我故意放慢脚步,猛然发现,父亲的背影已有些弯曲,步伐也不再轻盈。
薄暮,父亲的背影伟大如山。
当时光匆匆流逝,父亲的背影渐渐弯曲,其中的爱却永存依旧。
时间是经,空间是纬。记忆中,有外婆,平淡却沁着香甜。
我是被外婆带大的,从我记忆的开始,待过最长的地方莫过于那座有点旧却不失温馨的房子。我依旧记得,读小学时每天早上都要在外婆千呼万唤下才肯起床,那时候热气腾腾的早餐早已备好,在外婆的叮嘱声中吃完。直到走出家门,外婆的叮嘱声依然在后面远远地追着我。
那时候从家到学校有两里路,仅靠步行,每天中午总是踏着铃声,气喘吁吁地进入教室,同学们的“注目礼”实在让我颇为苦恼。老师也了解我的情况,只是说道:“快进来。”听我抱怨多了,外婆便决定送饭。以后的时间里,我总是能在放学铃还没响时,透过窗户看见她的身影。铃声一起,我急遽奔向穿着鲜艳衣衫的外婆,待从那干枯得像树皮般的手中提过保温饭盒,等不及说些什么,视线便只能落到外婆那蹒跚离去的背影上。
那时候并不觉得外婆的厨艺有多好,做出来的菜时而油光发亮,时而咸得发苦,但是捧着饭盒大快朵颐,还带着温热的饭菜,倒也还算差强人意。后来妈妈在电话里知道了这件事,竭力劝阻年迈的外婆不要再送饭。我那时觉得真是过分,只觉妈妈根本没有为我考虑,因她的“固执”,我又要像往常一样迟到了。现在想想,还真是“少年不知愁滋味”啊!我怎么就没考虑到老人家的身体呢?!
此后,没有外婆送饭,我每天中午只得又以最快的速度在学校与家中往返。每当我赶回家,饭桌上的饭菜总能热气腾腾地等待着我。外婆在厨房劳作的背影犹如一幅珍藏许久的水墨画,我记了好多年。
每到寒暑假期,外婆就会回乡下去。而我常常隔三差五就会去蹭饭。饭桌上丰盛的菜早早就准备好,外婆一见我就笑脸盈盈,叫我快趁热吃。无论做了多少道菜,他们总是说:“没什么好菜,凑合吃啊!”总是指指我爱吃的菜让我多吃点,等我吃饱了,他们又觉得我吃得太少了。和以前一样,次次是这样,无时无刻不盼着我们比他们更幸福,他们经历了衣食不足的苦日子,用最朴素的话语,表露最深的情意。
饭罢,要回家了。外婆又会送我到车站。车缓缓开动,外婆伫立在那儿,这才来注意她穿着花衣服,黑色长裤,也在微笑着招手。等她转过身,路灯下,她的背影被拉得很长。小城的夜色尚为朦胧,我透过车窗,看见那臃肿的背影,没来由地又湿了眼眶。
日子昂首阔步前进着,影子却无法永远跟随我们,褪色的记忆不再鲜活,但外婆的背影,温润了时光,止住了流年。
他就那样坐着,后背挺直,显得朴实而又沧桑,那一刻的背影永远定格在了我的脑海当中。——题记
这人世间那么多个背影,他们有的默默无闻,有的充满爱意,有的令人泪目……
我没怎么坐过公交车。这天我走在路边,一阵微风从我身后吹来,随后便是一辆公交车停在了我的面前,抬头仔细一看,巧了,我的目的地与这公交车的相同,摸摸口袋有一张皱巴巴的一元纸币,我灵机一动,便三步并作两步跑向公交车,随后庄重地付了一元钱,满脸好奇地上了车。
我的位置靠窗,正眼向前瞧正好能望见司机师傅的背影,司机师傅坐得笔直,背影显得朴素而沧桑。我静静地看了他很久,他那背影像一座泥雕般一动不动,全神贯注地望着前方的挡风玻璃,胳膊不时转动着方向盘。又到了一站,在短暂的上下车后,司机师傅又一次启动了公交车,向前缓缓地行驶,这时一个尖锐的声音从窗户外飘了进来:“司机师傅,停一下车,让我上去,停一下车!”我顺着声音向窗外望去,是一位中年妇女,她怀里抱着一个还在熟睡的孩子,她的脸色惨白,孩子的小脸蛋却还是红彤彤的,我原本以为司机会同情母女停下车来,但他的表现却大大出乎我的意料。
司机师傅头都不带回的,他仍然专心地看着前面,背挺得笔直,他仍然十分沉着。他甚至还提高了公交车的速度。我大为吃惊地望着他,对这背影产生了厌恶之情,妇女的叫声还萦绕耳间,我的内心甚至产生了愤怒之情。虽然停车是不合规定的,但她的怀里还有个孩子呀,为什么不能同情一下她呢?我又从窗户里向外看,那妇女还是不停地跑着,远隔数十米,我仿佛还能清楚地听到妇女的喘息声。她手中的孩子也醒了,开始号啕大哭,这哭声穿透了空气,进入了这小小的公交车内,司机好像听见了哭声,浑身颤了一下,随后便又加速了。
终于熬到了下一站,我担心地向后望:那妇女早已不见了踪影,我感到无比懊悔没能帮上她的忙,但我又向前看司机,他好像刚经历了一番殊死决斗,大汗淋漓,但那背影仍然笔直。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司机仍然不起程,乘客们纷纷开始责怪司机,而只有我清晰地知道他正在等那妇女。妇女终于上了车,他微微斜过脑袋——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的脑袋斜过去。他不好意思地对妇女咧开嘴笑了笑,妇女也咧开嘴笑了,对司机师傅表示感谢,司机师傅摸摸脑袋,憨厚的笑了笑。公交车照常起程,我对司机产生了新的敬意。
这一个个微不足道的背影,就好像空中的星星,点缀着这人世间。
郭昕宜
秋季独有的湿冷空气将我包裹、吞噬,黑暗中总有那么一束光为我而亮,其名为母爱。
那段时间可能是我人生中第一次低谷吧,那时,姥爷走了,爸妈工作忙碌却还要顾家,顾我。每日忙着办丧事,回家已是夜里十一、二点了,我大了自然是要跟着他们一起的,却也只能看着。许是难受久了又或是临近期中作业多了作业总是赶不上来。那段时间我精神萎靡,母亲也担心我上学路上发生意外,便同我一起早起,送我上学。
母亲是中等身材,一头乌黑干练的短发整齐的梳在脑后。她静静的走在前面清晨的霞光透过薄雾撒在她身上,清爽的姿态是与生俱来的,但疲惫的神态难掩。我说过不想让她送但她坚持要送我便也不好推辞了。她不经常开车,为了送我更是硬着头皮跟我父亲恶补了好多知识。她动作僵硬的启动着汽车,我不好催她,但也感叹的说了句“我下次自己走就行您别送了”她笑着道“一回生二回熟”便又开始摸索着开车了。她的背影多了几分优愁。
到了晚上,她来接我了,依旧笑着的脸上多了些许疲惫自言自语道“我可是又跟你爸学了好多,可别嫌弃我的车技了。”开车到了楼下,停车又成了一件难事,她解下安全带让我下了车先将车往前开了几米,又将车往回倒,车身总是歪着,重复了几次都没能停好。我看她艰难的探出身子向后看,手中不停地调整方向盘的位置,她脸上焦虑的表情,使我不住的开始指导起来。她紧皱眉毛,慢慢的将调整正的车身向后倒,将车停好后,她长舒一口气,接着问我“饿了吧,看来我还得多练练,赶紧回家吧,给你做饭去!”她的背影多了几分疲惫与忧心。
我知道,她的一切笑容都是强颜欢笑,她的一切泪水都只藏在心里,她的背影也许会越来越沉重,但她常说“生活还要继续黯然神伤只会错过好光景”,我想我也永远不会忘记她的背影吧。
李若雯
我与外公已经阴阳两隔半年余了,我最不能忘记的还是他的背影。
去年冬天,外公去世了。放学路上,爷爷再三嘱咐我,等会儿去外公棺前无论如何也要掉几滴眼泪,我不以为然。一走进们,来到外公冰棺前,盯着外公的遗像愣了片刻,回过神来我才行了三跪之礼,眼泪也不知何时从眼眶溢出。母亲拉我起来,喊来外婆给我盘上孝帽。我含着泪打量了四周,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白,家中所有红色的桌椅物件儿都被收了起来,转眼到门外,两只白色的挽联在风中凌乱,吹得我鼻子一酸,吹起了我的思绪。
外公的身体一直不好,2023年被查出肺功能丧失,自那之后一直靠着吸氧机度日,每年冬天都要住院。即使这样,外公的心态依然乐观,每天都坚持锻炼。去年春天,我去外公家小住了几天。一天早上,我陪外公晨练,是河边的一条小路,路窄且不平,好在这儿的空气比别处好些。外公走在我前头,他个子高,腿也长,总是走在我前面,我看着他的身影,很挺拔,松柏一样,他总是穿那件军绿色正肩中山装,加持着身高,看外公的背影,绝对联想不到他严重的病情,反倒是很精神。我不由得有些伤神,外公转过身来见我正在发愣,以为我身体不舒服,就问我:“怎么了?不舒服就休息一会儿回家。”我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也许是他猜中了我的心思,反倒劝解我好好读书,不要想得太多,最后默默转身离去。只留下一个挺拔如松的背影。
听妈妈说,外公年轻时身体还是很好的,干起农活来也是得心应手,与前几年截然不同。那个年代的农村都不大重视学习,但外公好像是有先见之明的,他虽不大言语,但也经常对妈妈嘘寒问暖,询问学习,言简意赅的几句话,又是匆匆离去,忙活手里的农活,留下的只是一个高大的背影,耐人寻味。那个年代交通都不发达,村里的教学点少之又少,路又泥泞难走,所以外公总是步行送妈妈一段路。外公停下脚步,招招手,示意让妈妈自己走。妈妈抱怨为何路如此难走不多送几步,又抱怨着学习的无聊,诉说着去上学的不必要性。外公却说这条最难走的路是让你唯一有出息的路。又是一个背影,只剩下妈妈独自彷徨。我不曾见过那个背影,但我想,那总是坦然,挺拔的吧。
清明时节,眼前又浮现起外公的背影,孙儿定不辜负您对两代人的期望,愿外公在地下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