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健康的太婆突然病了,而且病得不轻,是癌症晚期。
一向母慈子孝的五好家庭乱了套,子辈孙辈们倾其所能,拿着太婆的病例,辗转大江南北。医生给出两个方案:保守治疗和手术治疗。所谓保守治疗就是吃些营养液补充营养,加上止痛药减轻疼痛,总之就是治疗过程不痛苦,但太婆生命进入倒计时。所谓手术治疗就是开刀将恶性肿瘤切除,同时切除的还有癌细胞身体组织。术后还要放疗、化疗,治疗过程是痛苦的,至于效果是个未知数。
是保守治疗还是手术治疗?这可让全家人陷入两难的境地。大伙担心太婆年纪大了,不适合做手术,进了手术室万一捱不过去,丢掉性命不说,还要承受肉体之痛。但如果保守治疗,那就等于回家等死,癌细胞会在几个月内吞噬完她孱弱的躯体。
避开太婆,全家十几口人聚集我家七嘴八舌地争论着,有人认为不能眼看着人就这样死去,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希望,也要拼劲全力去治疗。也有人说情况确实不宜做手术,与其术后要受治疗和病魔的双层痛苦,不如让太婆开心度过最后的岁月。
全家僵持不下,谁也没办法说服谁,双方胶着着。父亲的烟一根一根抽的愈发凶了,母亲的眼泪一滴一滴也未断过。
家人的异常表现,太婆还是察觉了。她把一家人召集过来,主动做了决定:由于年事已高,她选择回老家有尊严死去。她还交待:“不论你们多么不舍,不论面对什么压力,都不能勉强留住我的躯壳,让我变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卧床老人!那样,你们才是大不孝!”太婆的镇定乐观,让所有人缄默不语。
无论是忍受病痛的摧残还是挺身去反抗那无边的病魔,都是痛苦的抉择,就像“生存还是毁灭”,成为千古难题……
家人不再纠结这两难的选择,因为此时陪伴更为重要……
由于期末考试超常发挥,获得历史最好名次,老妈一高兴,打赏我两千。可这笔巨款的消费成了烫手山芋,让我左右为难。
话说家中的电脑已经有些年份,系统重装n次后,反应依旧迟钝,速度慢到让人奔溃,我早就想将主机更新换代。这笔巨款正好解了我的燃眉之急。
喜滋滋地在网上选了心仪的主机,细细盘算着,用最划算的促销方案去提升最佳配置,折腾半天后,退回主页准备去购物车结算……
“叮!”微信提示有信息,点开。天呐,是老妈发来一张图片---一张最新款aj球鞋!半透明的粉色花纹蝉翼鞋面,配上白色框架固定鞋子,鞋头和后跟都有特别的Logo,满满的少女感!老妈附上一句:全球首发,需要可以代购,但是钱必须自己出。这也太抠门了吧。
这双看上去高颜值的鞋撩动了我的心,是买设备更新电脑配置?还是买那双梦寐以求的运动鞋aj?这钱只够买一样东西,我该怎么选择呢?
电脑必须更新,况且此次电脑的折扣力度空前大,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为了鞋子,让我放弃嘴边的“肉”,我真有些不甘心。可科技感造型超强的鞋,正征服着我的内心,我似乎已经体会到鞋子穿在脚上飘飘然的感觉。如果我为了电脑放弃鞋子,我肯定会后悔。
“老妈,我可以两样都选择吗?”我弱弱地求助。“你可以向我申请无息贷款啊!用下学期的奖励来还。”老妈早已挖好陷阱等我入坑了。
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于是,我又陷入了“贷”与“不贷”的两难中。最终,在甜蜜的“折磨”中,我选择了前者。
“贷款”还未两清,同志还需努力啊!
“你给我解释下,你座位底下的垃圾是怎么回事?”厚重的眼镜也无法挡住老班那双犀利的眼眸。
天哪,我的座位下赫然躺着一个空的零食包装袋。这是刚才小A吃的零食,我可是一口没尝。这个冒失鬼,让他收拾干净,居然把这么大的“马脚”露出来,还不偏不倚地在我位置上,那可是触犯“天条”:一、在校不准吃零食;二、不准乱丢垃圾。
怎么办?是老实交代小A的所作所为?还是讲义气替他背黑锅?这真让人两难啊!
“和你们说了多少遍,学校是学习的地方,不要把垃圾食品带进校园……”老师的嗓门开始提高,脸色开始凝重。“不是我!”我开始争辩,“我没有带零食。”“没带零食,这垃圾怎么会出现在你位置上?就算真的不是你,你起码知道是谁带的零食。”老班的逻辑推理让我无从反驳。
看着前排小A不动声色,我懊恼地低下了头,脑海里乱如麻。我和小A是哥们,他在班里任小官,平时得他的照料,我也时常“近水楼台先得月”。这时如果把他供出来,那也太不讲义气了,话说这朋友就是拿来背锅用的。内心的侠肝义胆赐予我力量:也许老班骂几句就完事了。
“你跟我去办公室!”老班将书一裹,气咻咻地走了。什么?进办公室?难道这事没完?难道还要遵循校规?妈呀,这事闹大了,也许会写检讨,还有可能找家长,那么我的经济来源会急速缩水,这可太不妙了。
还是坦白交代了吧?按照老班那架势,这事肯定会被作为典型在班上严厉批评的,我不能凭空成为现代版“窦娥”。可是……
战战兢兢地走进办公室,虽然只有短短数分钟,但是脑子里切换了无数个念头:坦白事实?顽抗到底?
“报告,是我丢的。”门外那声熟悉的声音响起,拯救了坠入深渊的我---是小A!他来“投案自首”了。
我满脸感激地看着小A,他倒是镇定自若:“我不能让朋友替我背黑锅,自己做错的还是自己来负责吧!”
真相大白后,我和小A各自领罚一份检讨,不过,此时的我心情大好,这份甜蜜的友谊解了我进退维谷的尴尬。
冬天的校园特别寒冷,天还没亮,晨起的铃声便疾声催促。这对于起床困难户的我来说,绝对是个考验。在“赖被窝和早起读书”的选择中,虽然最终我毫无悬念地选择了后者,但是“身在曹营心在汉”的境遇,让每天的起床显得格外悲壮。
也许上苍都不愿我们这些莘莘学子如此艰辛,这个学期居然可以宅在家上网课。网课不用起那么早,我也不必为早起和赖床而两难了。“鱼和熊掌”终于可以兼得了,我暗自庆幸着。
睡到自然醒,伸个懒腰准备起床上网课。可行动还没开始,思想便扯后腿:这漫漫人生路,这样的懒觉可是没几回啊,何不趁这个机会补个回笼觉?网课可以回放,作业可以迟写,而且我的补觉是为了脑子更清醒,学习当然更有效果。
这样想着,我便心安理得地躺下继续赖床。不过,楼上孩子在上科学课,楼下同辈在上英语课,视频中老师的声音时不时传入耳中,这个回笼觉我怎么也睡不着。
随着时间的推移,内疚感逐渐加强:他们在学习,我在睡觉!怎么感觉自己比别人少了一百亿。怎么办?是起床学习?还是继续睡觉?实在是左右为难。算了,冷也得起床,课总是要上的,毕竟这不是放假。
勉强挺身坐起,一股寒气直钻脖颈,冻得我直哆嗦,伸出腿碰到地上,感觉落入冰窖。寒冷再一次将我击败,一转身,我又回到了被窝里。被窝体贴地给予我温暖,从身体一直到心里,这让我更没有力量离开它的“怀抱”。我也纳闷了,学校里我是怎么起床的呢?
就这样在患得患失中,一个早上的时间就浪费掉了,回笼觉没睡成,课也没有听。其实,偶尔睡个懒觉也无可厚非,但是由于我的优柔寡断,同时失去“鱼和熊掌”。
果断一些也许会是一个美丽的错误,但优柔寡断终将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