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澳鑫
“青林翠竹,四时俱备。”就像我们校园,虽无竹但“青”也常在。
初一,刚刚走进这个校园,开始打量它们:没开的花、才种的树、红砖铺就的教学楼。但也唯有青色能吸引我的注意。从教室向窗外望去,一排排小小的树仿佛是没长大的孩子,一点一点露出那纤细又弱不禁风的嫩芽,在微风中静静摇曳着。地上的草被春风染绿了,映衬着读书的孩子。它们陪我度过了两个学期。
步入初二,新的夏季。我也像初一一样,总不由自主地向窗外望去。它们长高了,慢慢踏入自己意想不到的高度,延伸到了二楼。他们也好似成熟了一般,放弃了以前的模样。叶子变得深沉而翠绿,那种深沉又会让你捉摸不透。草也比以前更加的内敛,收敛起了春日的娇艳欲滴。认真一看,小虫在上面打闹呢!对面的玻璃则倒映着我们学习的影子。
我想初三时,我们会被安排到三楼吧?树也会跟着长到三楼吧!它会不会比以前更加翠绿,成熟得像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呢?或用枯黄的叶子标志着新生命的出现?望着楼下在草丛中跳动的点点红星,又会不会重新绽放开来?会吧?会吧!它们给予了大地的色彩,大地给予了它们无限的活力!它们将见证你的奇迹,会与你交谈,会为你火得发热的心吹来一丝凉风。它们也会与你共同进步。Www.WENAnDAQuAN.CoM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我们在这新生的学校,新生的树木下,拥抱新生的自己。
周欣宇
余晖残阳如血,奶奶的身影依稀可见……
窗还是那扇窗,可窗外的景却早已不是那样的景。我那纯真的童年呀,也真的被锁在了记忆的窗外。
依稀记得,童年的窗外是极美的。趴在窗前,看残余的黄昏;看熟鸡蛋似的太阳,带着红霞,一点点坠下。晚霞不是乱人眼的绚丽,而是柔和地晕染在天边,看着看着,眼也就渐渐迷离起来。那一切花木,好像都被染上一层温柔的红晕,一片祥和。眼中的迷离,映出一个做着农活的影子,腰背弯曲着。那是我的奶奶日暮时分在地里收着菜。
暖橙色的光铺洒在屋门前的一汪流水中。拨开潺潺的流水,将河底映衬得如一个水晶殿。原本安静的鱼儿们也按捺不住,都跃出水面,想成为夕阳中最完美的剪影。是夜!万千思绪化作一股,注进一片静谧的黑夜。
奶奶带着困意,与我坐在窗前的摇椅上。摇啊摇,讲着一个个让我百听不厌的故事,那是属于他们的青春记忆。窗外的一切都是她的忠实听众。天空像是一条黑色的河流在流淌,那些亮晶晶的小光点,大概是行驶在河面上的小船打着的灯笼吧?或者说,是孩子们一个个发光的梦呢?
夜幕下,稀疏的草地不再有绿的生机,却像是被黑夜给慢慢地安抚着,一点一点,一棵一棵,在梦乡中沉醉。草木深处的蝉们,也像是在有一搭没一搭地哼哼着小夜曲。啊,看吧,这是属于夜的美好。
现在呀,童年已然过去,那带着小窗子的屋舍,也变为了一方平地。我时常想念那小窗外的一切,充实我幼小的心灵,令我记忆按下暂停键的一切。
我所怀念的,窗外。
郑宇轩
秋,一个难熬的季节。夏日的雨滴还未撒尽,一切都走向低谷,走向枯萎。隔层玻璃,窗外的景象不再充满生机。
唯独那棵树。
树叶子开始枯黄,大树开始枯老,生机都瞬间褪去,留下的只有那在阴暗处的一颗顶着几片绿叶的小树。这是一孤寂的树,它在孤寂中默默地成长。
清晨,雨露氤氲在雾中,叶子被打得湿嫩。傍晚,落日的余晖在它的树干上暖暖褪去。我坐在屋内奋笔疾书,笔尖在书页上飒飒作响。我的思绪在同样的孤寂的室内弥散着。急促的雨水打在屋檐上,地上坑坑洼洼都积满了水。霎时,我的脑海中再次浮现儿时快乐的画面——同样的时间,一个身影在水中欢腾,而另一个身影在窗内,在灯光月日下痴痴地望着窗外。望着那棵孤寂的树,和那个为树解去孤寂的背影。
雨水打落在了树叶上,水顺着树叶落了下来,正当我以为要落在地面上,传来的却是一声“嘭”——一个果实降生。我看到了那秋天的第一颗果实,我体味了属于秋天的一丝快乐。硕大的果实裹挟着萧萧雨声,闯入我埋头苦学的视野。
树叶冷冷清清地应和着秋雨,但那颗果实的成熟,却将那弹得零零碎碎的曲调改成了完美的乐章。隔着窗户也能听得十分清楚。“自古逢秋悲寂寥”,秋天的雨也许或多或少带着一丝沉静而又惨淡,但那树那雨告诉我:秋天也有生机!
念及此处,我不觉加快了写字的速度。
秋雨抖落,模糊了远方缓缓升起的炊烟。近处屋檐水声潺潺,那是雨声,是秋思洒落,是生命的新生!远在窗外,那棵树让我知道:秋果未落,希望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