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予儿
乡村的黄昏总是那么安逸。
少年索萨坐在池塘边,看着那一轮火红的太阳慢慢落下。岸边的水草迎着晚风轻轻拂动,遮住少年那稚幼却成熟的脸庞。索萨就那么静静地坐在塘边,任由水草挡住他的视线,让池水伏上他的大腿。
少年啊,总是心事重重。
几只黑鸦低低飞来,似是笑话般看着那个木楞的少年。索萨没有赶走讨厌的乌鸦,他似乎还有些憧憬那样的翅膀,如果他能飞,他就也能看到那神秘莫测的蓝天了!心,是向往天空的。
他有点想阿爸了。阿爸长得白白净净的,和华柱、晓梦他们的阿爸一点也不一样,阿爸是长得比女人还秀气的。阿爸的眼睛很蓝,是天空一样的眼睛,清澈透亮。“我也有阿爸那样的眼睛。”索萨心想,“只是没有阿爸那么好看而已。”阿爸说过,他是从外边来的人,不是中原人,阿爸还说,如果想阿爸了,就看天空,阿爸的国家在天上。“别瞎说,吓坏了孩子。”阿娘总是这么说,可,阿爸不见了。
阿爸到底去哪了?索萨不知道,他只知道天上肯定很美。天空上的城市,肯定什么都有,阿爸在天上肯定过得好舒服!华柱、华弦总是羡慕地说,晓梦那么好看,比月亮还美,我有福了;晓梦说,如果我摘不到星星,她就不嫁给我了;杜鹃奶奶说,阿娘曾经是一个比太阳还耀眼的姑娘……所以,我想去天上看看。
一声牛叫划破了天边的宁静,火红的太阳慢慢沉入池塘,融化、消散,好像是再普通不过的事,少年依然坐在池边,心向天空,心向远方。
残余的夕阳渐渐消失,只见天边的一抹星辰。袅袅炊烟从草屋中转出,阿娘会不会做好饭菜等他回家。阿娘送给我的玉笛,还能吹吧?阿娘昨天也去找阿爸了,阿娘说:“索萨,当你吹起笛子时,阿娘会在天上看着你的!”
归家的少年侧坐在牛背上,笛声悠扬。
“阿娘——阿爸——!”
肖皓轩
夏天中午美,傍晚更美。
——题记
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又到了夏天。
在强烈的午时阳光过后,在树枝间,野草上流淌的阳光不像中午那么汹涌,而是如一条条小溪似的流淌在乡间。从树叶间流露出来乏力的阳光,把整个村都照乏力了:农人们无力地回家,妇女乏力地织布,老人乏力地躺着。
在远处,一个个小池塘中的水都满到快出来了,翠绿的野草在塘边长得不留一点空位。野草在太阳下反照出翠绿的光芒,如一串绿色的宝石镶在池塘边。在池中,远天的山似乎把火红的太阳衔在嘴中,想吃下去又不敢吃下去。微风一吹,柳枝才记得要跳舞,顽皮的风顺手也打乱了池中的那一幅美景,水中倒映的山衔落日在水中隐隐约约,愈加迷人。
在另一边广阔的草地上,有一些牛在吃草,牛儿吃草十分用心,有时站立不动,仿佛在思考什么事情。牛犊像贵人似的,站在老牛边,悠闲地吃草。老牛也做好了长辈的风范:神态严肃,眺望着远方。
在家的妇女突然发现孩子还没回来,便把头伸出窗外,叫唤着孩子。
远处放牛的孩子听到了,也甭看母亲听不听得到,应了一声后接着玩耍。但在母亲的再三呼唤下不得不放下蛐蛐,把牛牵来,横坐在牛背上,无趣地随口吹着笛子,听不出曲调,原来他是为了告知母亲他回来了。
太阳已被山吃下去了,但从山下仍冒出不肯归家的金光,把白色的云都吓紫了。牛儿走到了水池边,那一幅池中也一下子有了生命似的,那好似一片孤独的树林中一下子有了鸟儿似的。那个水池隐隐约约地照出了牧童的身子,那池中也一下格外迷人。
乡村傍晚没有城市的繁华,但它也是不可替代的美景啊!
沈子越
天渐渐地暗了,落日与黄昏被压到天边。它们仍不忘给群峰镀上耀眼的金纱,为黑云镶上一条金边,给大自然递上最后的慰礼…。只有一些归巢的鸟儿向家的方向飞去。
在茂密的森林中,池塘四周长满了野草,满了大自然的清香。它们层层叠叠,似乎一层后面又是一层,竟一直长进池塘里,从远处看,就像一团草伏在水面上。它们是野马的饲料,是蚂蚱的乐园,是燕子的暖床……微不足道的野草,在森林的一角,默默地奉献。它虽没有香橼那么香气动人,可香橼皮厚,果肉苦,能为人做的又有多少呢?
池潭和明镜一般,亮闪闪的,似乎和水银一样那么光辉夺目,又如翡翠一般碧绿,池塘的水早已漫过池岸,微风拂过,池潭溅起层层涟漪,向大自然展示着自己的生机勃勃。
落日的光辉渐渐地朦胧了,群山陂陀的皱纹尽收眼底,从悬崖上的裂痕,到山脚下的土洞,大山似乎饿了,一口咬住落日,竟像吃棒棒糖似的含了起来,嘴边还沾着“糖”,吃相不雅。落日被含的满是口水,仿佛要被吃没了。越来越淡,越来越淡…。
山峰好像丝毫没注意到自己正站在池塘里,一阵微风四起,清凉的寒漪打湿了全身。把它冻的直发抖。
一阵笛声传来,归家的牧童正横坐在牛背上,闭着眼吹奏着自己刚学会的乡间小曲,音调虽不正,但又有谁想管它呢?大黑牛似乎也感兴趣,小尾巴一晃一晃的。牧童的身影渐渐远去,那悦耳的曲子永远响彻这小路……
此时,一弯新月已经隐隐约约地挂在夜空了。
周峰宇
青青的草原上,满满的都是被夕阳笼罩着的草地。草地上还有一些小孩拿着自己做的纸鸢在玩耍,孩子们笑着在草原上自由地奔跑,还互相攀比着谁的纸鸢飞得更高!根本就不需要家人在旁边像保护祖宗似的看着守着。跑累了就不跑了呗!水流满满的就好像镜子般波光粼粼的!
那高高壮壮的大山,化作一只从远方而来的燕子,把美丽的夕阳衔来,把人们一天工作后的那一份闲逸也衔来,虽然面对夕阳倍兑水陂,但走在山中仍然有一些寒意。
“哞”的一声,一只老黄牛慢慢悠悠的走来,壮壮的背上还架着一个孩子呢,微躺在老黄牛身上,架着个二郎腿,有种我是老大的风范,穿着一身迷彩绿衣服,身上破了几个洞,却已经缝补好了,有种莫名的艺术感,脚底下穿着一双布鞋,如果他不说,没有人觉得那是旧的鞋,嘴里含着一根狗尾巴草,那气场那风范绝对可以和哪咤比试比试了,给他身衣服,那绝对就是哪咤真人版,连大人都对他还来惊叹的目光。
突然那个气场最足的牧童,感觉没有什么意思了吐了嘴里的狗尾巴草,在口袋里像变戏法一样,掏出了一根笛子,牧童吹了起来,吹得自由自在,吹得欢快,虽然不成曲,虽然不成调,但听着听着就沉浸下去了!他自称取自成调,自成一首完美的歌。
牧童吹的悠然,吹着自在,一只手拿着短笛,一只手放在牛被上,悠然自得着吹着,时不时还摇着脑袋,天真的笑一笑!短笛吹的时而铿锵有力,时而绵软温柔,各个姿态都拿捏住了。
黄紫涵
黄昏女神用袖口轻轻拂去白昼的炎热,在这个被大人认为已经很晚的时刻,却是乡村孩子最喜爱、最期待的时刻。
小女孩会手牵着手去小河边看日落,小男孩则是成群结队地骑牛。
日落,怎么说她们也都看了好几十次了。但她们谁也不提,就好像是第一次看一样,坐在草地上,一边有说有笑地交谈着,一边用满怀期待的眼神盼望着日落出现。她们的旁边,是一个又一个的水塘,因为水分充足,所以四周的青草都长得异常茂盛,都没过了脚脖子。此时的天空已经悄无声息地换上了橘红色的连衣裙,远处的青山在天空的衬托下更显得高大、翠绿,像嵌了绿宝石似的。在这片绿色的高山上,成群结队的牛儿悠然自得地吃草,高山上一片和谐。此时的太阳涨红了脸,金色的光圈在太阳周围一层一层地晕染开。最上边的天空有点暗了,灰蒙蒙的,就好像是灰色的羊群跳到天空里嬉闹似的。太阳周围的云彩也变了样,披上了黄昏女神用巧手一点一点编织出来的晚霞,慢慢下坠的太阳吸引着孩子们的目光,突然有一个小女孩说道:“你们看!太阳要被大山吃了!”孩子们大笑起来,太阳也随着她们的笑声慢慢下坠,水中激起了最后一道波纹。
在不远处有一个男孩在抓蛐蛐,看着下坠的太阳与渐渐升起的炊烟,男孩用手拍了拍旁边老牛的背,随后纵身一跃,坐到了老牛身上。骑着骑着,他又觉得这样坐没有男子气概,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往老牛身上一躺,心满意足地笑了。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支修补过的短笛,也不管吹出来的是什么音,直接一通乱吹,路过的大人见了,也不嫌吵,只是对他一笑。
天空已漆黑一片,伴着晚间的风,黑夜悄然来临。
颜丽郦
初春的乡村,青草开始复苏,春水开始上涨。青草渐次茂盛,生机勃勃的青绿随这春天的到来渲染在原本枯黄的草叶上,泛着丝滑的亮光,抹上了一层春的妆容;一泓春水,悄然地落在了河床之上,之前的枯死,一扫而尽,像一缎流动的绸子,闪着温柔的光,不太明晃,如一只刚过冬眠的水蛇沿着地势在山涧中柔曼地扭动,好像是顺着一卷卷温柔的风拂去的,但仔细一看,没有那一小朵一小朵的浪花,也没有轻轻抽打的、小小的浪尖。
一道道小山的身影,仿佛是一个张开的嘴,轻衔住了那一抹橘红、咸鸭蛋般的夕阳。水墨样的山,淡淡的,让鲜艳的落日反倒平添了点点色彩。平静的水面也被艳出了几许涟漪,像朵朵水仙花似的,慢慢展开一个又一个的圆,无端地皱起来了;亦如柳絮的微微的痕,分出几片青、绿,悄悄地闪着;还像是一只透过缝隙正在偷偷张望的眼睛,一只羞涩的、美丽的、水晶般的少女的眼睛。
在“眼睛”的对岸,几棵稀疏的树背后,探出了两只角,两只半圆月般的角;锐利的肩胛;像四根柱子一样很是壮硕的腿;顶着苍穹的喷出温气的润鼻头。紧接着是一个小孩,一个唯有屁股紧贴牛背、双腿耷拉在牛腰上的小孩。他头上的两根小辫儿随着牛背的颠簸一跳一跳的,脸上满是稚气,左手上还握着一只小鸟,右手拿着一支短短的笛子。一缕红线拴在笛子之上,跟随这小辫儿一起,在回家的路上转轻摇晃。
那一支短笛送到小孩的嘴中,跟着气流发出了一段怪异的不着调的小曲,说没有腔调吧,倒也是阴阳顿挫;说有吧,但是调儿却忽上忽下。牛儿走得慢了些,也时不时地和着调扬头长哞一声。那小童吹得很认真,仿佛世界上就只有他、笛子和牛。风还在吹,但没了声音;鸟还在枝头,但不再瞅鸣;树还在颤抖,但不再猎猎作响。这世界仅有他的笛声和牛哞,除此之外,这里除了安静,还是安静,为了那一人一牛的笛者。
黄译萱
又是一年春到,绿意从四处溢出,在山野间恣意奔跑,似小孩一般撒野,弥漫着染遍大地。白昼慢慢增长,农民开始了一年的劳作。每至黄昏,田间总传来阵阵粗犷豪迈的民歌声。
田间的水塘清澈极了,像一片水晶牢牢嵌入大地的怀中。池中似是春姑娘的绿墨水瓶打翻了,半塘清泉扩散着一片绿色,浓淡不一,揉在一起,眼前一簇亮丽。青荇在水底幽幽地舞动,似飘带一般展现自己的曼妙身姿;浮萍悠悠荡荡,周游不定,大片大片的它们掩盖了水面,唯剩一抹苍翠。许许多多叫得出名字、叫不出名字的草,成群结队地聚集于此,生长于此,织成一片青绿。
池水温柔地抚摸着岸边,悄声与泥土呢喃。每一寸泥土,都散发着清水的温润清凉,封存着水浪的记忆。
一轮橘红色的落日慢慢退下天幕,晚霞渲染了整片天空,漫着温暖映入人间。那热情似火,已然燎原的光芒,撒遍了万顷,那是太阳在退场时为大地呈现的终章,热情华丽。点点归鸦掠过,翅膀几乎要融化于残阳之中了。落日已半涅于西山,山峰似个顽皮的小孩,妄想吞下那亮圆似的。虽将谢幕,它的余晖却仍辉煌满天,几乎察觉不到褪去。一抹残影映入水塘,冰凉的浪花将它揉碎,散在波涛中。清凉的池水浇灭了那抹炽热,却将这光芒,化作漫天星。
池边近了一头黄牛,牧童正骑着它朝家走去,他斜斜地倚着牛,双脚还不住晃荡。牧童佩了一支短笛,他拿起置于唇边,笛声便飘飘悠悠了。那笛声在柳林中游荡,虽是没什么曲调韵律可言,但却清脆悦耳,比那工整的乐曲更加令人心旷神怡。笛声时快时慢,时高时低,听来煞是有趣。他渐渐沉醉了,愈发兴致大涨,只顾吹笛。任凭那黄牛带他回那个灯火斑斓、炊烟袅袅的村落去。
日头落下,乡野灯火阑珊。伴随那若有若无、悠扬的笛声,一切都如此岁月静好。
何丽莎
野绿色的草长满池塘,一撇一捺,好似一幅狂野自在的“草书”,时而随风摇摆,时而又低头沉思。
池水满了边岸,像一面镜子。岸边古柳映其中,柳下野草映池边。一阵风吹来,池面上便荡起了层层涟漪,重重叠叠,在池面上朵朵散开,好似千万朵桃花,好似月影一闪而过,又似绵云朵朵,缓缓散去。
柳池儿清莹莹,蓝玉玉,时不时从旁闪出几个燕影来。火红红的太阳渐渐落下,被山夹在缝隙之中。一瞬间,池儿便被太阳染成了热情的烈阳色,到处一片红。
那红红的光晕散落下来,落在柳枝的墨绿上,落在池塘的海蓝上,落在古树的树冠上。透过层层叶片,一道道柔和的光射在那深深的、古茗色的树干上,把它染得金黄,像秋天的枫叶,又是橘子红,又是柠檬黄。
太阳落山了,一层奶白色的、淡淡的雾包住了山野。彼时,一阵悠扬的笛声穿越竹林,透过树林,轻轻地融在了那朵朵涟漪中,轻轻地荡在空中,轻又轻快,遥而又遥远,悠而又悠长,徘徊在低低的山谷之下,环绕在高高的山峰之上。
哦,原来是个小牧童啊!他横坐在大黑牛的背上,手上拿着短笛,嘴吹出轻快的曲子,悠闲地唱着。老黑牛闭上眼睛,脑袋随着调子一摇一摆;古柳的枝轻微晃动,竹林的叶子沙沙的响,天上的云红红的,野草晃着头,随意地摆着。
一切,似乎都变得安静了。古树古柳,竹林榕树,高山低谷,都是安静的了。只有那不息的笛声,仍在山脚下回荡。
吴兆熙
当一只只大雁从千红万紫的火烧云出来,钻入林中归巢时,会传来一阵阵乌鸦黄昏的鸣叫,叫声连绵起伏,引起一轮山的大合唱,响彻在了整个山林间。山下的一片池塘上,晚风悄悄在这里吹起了草,眨眼间芦苇群就荡开了,一片接一片,一丛接一丛,一起弯下腰来就像排山倒海一般,十分波澜壮阔。鱼儿在芦苇荡里四处游走,时而躲在芦苇底下打转,冒起来的泡泡把它显现了出来,时而又飞快地钻进石头缝中,刚以为平安无事了,却从里面钻出来了一群小虾,可把它吓的不轻,溜得直窜,可虾米们就是追着不放,惊得它跃出水面,肚皮随着它在空中旋转,被染成了紫红色,“华丽”的转身后它又猛地扎入水中,贱起了一片金色的绚丽水花,把虾米都弹开了去,水面荡漾起彩色的波纹。远处连绵起伏的青山已化作深浅不一的水墨丹青,唯有山口的那轮红日宛若是含着刚刚盛开的“红牡丹”,无比灿烂,变魔术一般,一点点缓缓地陷进去,傍晚的凉意伴着清风丝丝拂来。
此时传来声声笛鸣,只见一位孩童顶着黄发,坐于牛背之上,缓缓的从远处走来,手里一支短笛,吹着无曲的腔调,传遍了整片山野,大雁和乌鸦都停下来静静聆听,牛儿似乎跟他心有灵犀,放慢了归家的脚步,尾巴轻轻的甩动,生怕打扰到牧童的演奏。这等闲情逸致,正是那首“谁人得似牧童心,牛上横眠秋听深。时复往来吹一曲,何愁南北不知音。”吧。
詹瀚钦
池塘边,小草展示着她旺盛的生命力,嫩绿、茂盛,生机勃勃。略微高一点的草跟柔和的春风摆动着,那绿色的波浪看一眼就让人着迷。池塘里的水更是清澈透亮,池水荡漾着,泛着微微的波纹,真是“吹皱一池春水”呀!清澈的水里有三五尾蝌蚪在悠闲地游来游去,一阵春雨过后,池水上涨了,正如“春潮带雨晚来急”,叫人留恋忘返。
太阳这个红彤彤的大火球已经被高高的山峦“吞”掉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和山峦一起倒映在那清凉的水中。一阵风迎面吹了过来,突然打了一个寒战,感觉有点凉意,却又凉得痛快,凉得惬意,凉得舒爽。夜幕即将降临,但诗人的心正停留在夕阳西下的那一刻,这不就是大自然这位神奇的画家创作的一幅美丽、爽朗的画作吗?落日如神辉一般渐渐散去。
一个牧童远远地跑了过来,他用手用力的拽着一根绳子,绳子的另一端,一头大黄牛恋恋不舍的看着那一片嫩绿的小草,但也没办法,只能乖乖地跟着小童走。小童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左手扯下一根柳条,右手拽着牵牛绳,一边唱着歌儿,一边踏着轻快的脚步。忽然,他翻身一跃,纵身跨在了牛背上,翘起了二郎腿,悠闲的看着周围的小动物,青蛙一跳一跳地跳入池塘,蜻蜓绕着小童转,小童嘴角抑制不住的弯了起来,眼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此情此景,小童忍不住拿出了自己的短笛,他想给这一幅美景配上自己的音符。一支笛子在他的嘴下吹得出神入化,大人们根本听不懂,直摇头。但是老黄牛的头一摇一摇的,尾巴一甩一甩的,仿佛陶醉在其中。虽然小童吹得不成曲调,但是他却沉醉在自己的笛声之中,吹得忘我,吹得随心。大人们也听得入了迷,跟着节奏摇摆起来,好像也品出了味道。小童可是随便吹的,没有任何曲谱,他能吹得这般投入,也是一种境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