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缓步登上舞台,走到钢琴旁,双手扶稳椅子,缓缓坐下。
接下来,他开始演奏,是贝多芬的F大调第5号小提琴与钢琴奏鸣曲《春天》。只见他双手轻抚琴键,深吸一口气,手指在琴键上跳动着,速度是如此之快,令人眼花缭乱。他的每一个音都踩得那样准确,每一次敲击的力度都是那样完美,他的面部表情与这首歌所表达的感情一致,手指的跳动跟随着曲调,时而欢快,时而激昂。听众们仿佛身临其境,一起跟随着他回到了19世纪,领略着原野的风光。他似乎已经沉浸其中,观众们从他的眼中消失,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一个人和他面前的那架钢琴。
就当人们沉入其中时,他站起身来,向观众鞠了躬,十五分钟的时间似乎变得十分短暂,当人们反应过来后,热烈的掌声响彻全场。
一片叶,挂在树梢上,纤细的叶脉交错着,清晰可见。这叶脉,曾撑起叶的生机蓬勃,可如今,已是垂垂老矣。那多角的花边,已然泛起卷,似是秋风吹翘了它的叶边。深红中,已是没有绿意了。绿己在大自然的轮回中逐渐消饵。
秋风吹过,叶子打了个寒颤,颤巍巍地脱离了大树的怀抱。在风中,它是一团火,带着生命的余烬漂浮。翻滚着,旋转着,携一腔感恩的血,落下。我用手去接它,可它却打个旋躲开了,悄然落在地上。
我俯下身去,仔细观察那片落叶。一片的深红,沉淀着一生的风吹雨打。轻轻拾起,发出轻微的响声,在阳光的照射下,竟有些许透明。闻一闻,是叶的清香。我本想把它收藏,却又想起,这里才是它的归宿。
她傲立于以大漠戈壁为背景的舞台上,左臂扬起,镂空金镯的纤腕处,是夺目的金蝶纹琵琶,右手扬舞凌空,恰到好处的在漆墨长发之上弯成半弧,恰似新月。右腿抬起,不染纤尘的足上扫过赤、青、金三色的绯纱,钗环叮当响。
忽地轻舒双臂,一足后移,暖白的颈向后仰去,高束的髻似乎已触及后背,接而转身侧立,一臂微曲,指尖轻捏琴颈,足尖踮起,一手于面前握紧,却又将手指一根一根地舒展,尖锐修长的金红色指甲,在灯光下显出辉耀的白光。两臂展开如翼,腰下轻坠,向后微仰,双足旋转起来,疾似坠星般地旋转,有如清风回雪,其婉若游龙之姿,确如敦煌壁画中“飞天”惊鸿之态,而又更胜。
她滑入冰场的中央,蓝色清澈的光芒倾泻在她的身上。这是李子君花样花滑比赛的现场。
只见她一手向后挽去,另一手顺势勾过,向着空中起跳,飞跃,两手轻轻搭在肩膀和后腰,身体迅速翻转,在空中划过一条优美的线条,裙摆跟随身体优雅飘动。
紧接着,她再次起跳,在空中完成转体动作,即便在这样的状态下,她也不忘面含微笑。
最后,李子君单腿落地,另一腿向后伸展,两只手像天使的翅膀轻盈舞动。一瞬间,全场的观众都开始欢呼鼓掌。光滑的冰面托住这坠落人间的天使。她的微笑正像这冰面一样洁白澄澈,荡漾在中国人的心里。
轻舒双臂,向后微摆,只见跳远运动员轻轻一蹬,就向空中轻跃而去,一刹之间,她修长的身体仿若一片优雅的羽毛被迎面而来的风稳稳举起,却恰好未被吹散。
紧接着,到了飞跃拉开距离的时刻,她深吸一口气,努力抬高臀部,双腿微微弯曲,绷直的指尖好像要劈碎一切阻力,虽然手臂在轻轻颤抖着,但这丝毫没有影响到她的发挥与奋力向前的决心。
到了最后落地的关键时刻了。她坚定的双眼,却在这一秒合闭了,或许是在期待祝愿着这重要的一刻吧。弯曲的双腿,瞬间紧缩入腹部,飞舞高举着的手,转眼抱紧双膝,脚后跟也正不断向前方试探,好似一只凌空翱翔的雄鹰。还没等我们从这一系列动作中回过神来,她已经展开了身体,脚仿若插入地心一般,稳稳地站在了2。3米的冠军线上。
到了周末,又来到了美好的打球时光。只见他搓了搓手,镇定自若,眼神中透露着一丝坚毅,也透露着一丝凶狠。灯光似乎都聚焦在他的身上,空气中也充斥着兴奋的气息。
拿上篮球,开始运了起来。只见他一个加速,就已不见人影。他又将球运了回来,几秒钟的时间篮球被一遍遍地拍打,让我们眼花缭乱。空气似乎静止了,一瞬间他的突破将对手定在了原地。
紧接着,他就酷似一位魔术师一般,拍打着手中的篮球,运得极其迅速又潇洒自如,他的每一根手指都没有停歇。
还没有等我们从慢动作里反应过来,他已经将篮球合在手中,瞅准篮筐,瞬间出手,篮球划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首进篮筐,四面的人则目瞪口呆。
“好球!”不知过了多久,我们才开始呐喊,如梦初醒的呐喊,送出最由衷的祝贺。
猫总是那么活泼可爱,它们喜欢捉一些会发出声音的小东西,尤其是鸟。
“叽叽啾!叽叽啾!”一只胖嘟嘟的小鸟站在窗户的栏杆上,欢快地唱着歌。
它从床上跳了起来,将身体压得很低,匍匐着向窗户走去,它那玻璃般透澈的黄眼睛在阳光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它小心翼翼地走着,爪子轻轻抬起,又轻轻落下,生怕惊动了窗外的鸟儿。
走到窗前,它停了下来,紧盯着那只鸟儿,尾巴焦急地甩动着,似乎是想隔着窗玻璃捉到它。它喵喵叫唤着,想找到一个人来帮忙,可周围的人只是默默地看着它那副着急的样子,笑着,没有做声。
不知是受到了惊吓,还是看到了自己的同伴,鸟儿扑扇着翅膀飞走了。小猫最后向鸟儿消失的地方望了望,就转身离开了。
那是一个鼓鼓的大箱子,沉重地压在爸爸的背上。爸爸要将它搬上四楼。
上楼前,轻轻呼了口气,似乎是下定了一个重大的决心。他左脚跨上第一级台阶,身体微微前倾,将货物背在肩上,左手空出来,抓住扶手,右脚一蹬,站上了第二级台阶,一步步往上走。细密的汗水从爸爸额前滴落,落到爸爸黑色的T恤上,洇湿了一大片。
爸爸从没搬过这么重的货物爬楼梯。到了二楼和三楼的拐角处时,他停下来了。我想帮他一把,他却说:“爸爸能行,你先上楼开门。”我赶紧从他旁边绕过,听到了他微微喘气的声音,心里一紧。
终于到了四楼。我站在门口,听到了爸爸“嘿哟嘿哟”在给自己鼓劲,脸也涨得通红。“让让让!”爸爸边说边进了家门,然后蹲下身子,将大箱子轻轻放在地上,坐到了沙发上,胸脯上下剧烈地起伏着。
我赶紧递上一杯凉茶。他一仰脖子,一饮而尽,仿佛喝的是玉露琼浆,满足地闭上了双眼。
她拿起一支红色的粉笔,背过身,抬起右臂,粉笔接触黑板的瞬间,轻轻顿肘,再将笔记板书到黑板。粉尘在她的指尖上下轻拂,伴随着“吱吱嘎嘎”的伴奏,行云流水般的白字与醒目的红线紧紧拥抱住黑板,像几位身着红裙的小姑娘,灵动又不失书卷气,显得格外亮眼。
板书毕,她不急不缓地转身,此刻柔和的目光中透着春风般的和煦。忽地,她瞪大双眼疾扫教室,一下便寻得分神发愣之人,迅速瞄准目标,用三分精准投篮之势,掷出粉笔。粉笔不偏不倚,落在了那位同学的课桌上。那位同学回过神来,赶紧低头补笔记。
接着,她打开书本,温柔的声音开始绘声绘色的讲解,为我们开启了一段沉醉的“三峡之旅”。
仪仗队员一个干净利落的转身,踢了几个漂亮的正步,动作整齐划一,将国旗送上旗台。这是天安门广场几千人一起翘首而望,屏息敛声的一刹那。
远处,第一缕微光透过云层射了出来。仪仗队员轻轻挽起国旗一边,另一手托住内侧,宛如一尊庄严的雕像,等待着号令。
紧接着,升国旗开始了。仪仗队员左臂轻抬,右臂飞速甩了出去,重心降低,双腿宛如弓步之姿,同时右手放开,左手收回,从前伸的手指一直延伸到侧直的腿,俨然是一条直线。
那一刻,国旗迎风飘扬,仪仗队员手掌前伸,托着的不仅是国旗,更是一份沉重的信仰。
终于有工夫坐下,他顺手从袋中摸出已被压瘪的烟盒,食指有力地敲击几下,夹起一根较为完好的送到嘴边。左手挡风,右手按下打火机,随即白烟袅袅。
接着,眯起眼,小嘬一口。吞云吐雾的同时,娴熟地掸去烟头堆积的白灰,放眼望向窗外满地破碎的霞光。或许是忆起自己曾经的年少轻狂,眼中常常充盈着星辰与希望。可还是怪这岁月无情啊,如今他的眼中布满沧桑……烟的一燃一熄,何尝不是象征了百味的人生,辉煌与黯淡相互交织。但,终究归于平淡……
渐渐地,他睁开眯起的双眼,眉头舒展开来。是啊,岁月也许夺走了他年轻的英容,但却没有忘记给他一个幸福的家庭。
烟雾散去,一切再次清晰可见。他掐断了殆尽的烟头,只起背负生活重任的身板,再次准备好了,迎接新的挑战。
看,我爸从裤兜中掏出了香烟盒,左手打开烟盖抽出一支烟,准确无误地扔进了嘴巴里,接着盖上烟盖,在左手把烟盒塞进裤兜的同时,左手立即拿出了打火机,整个动作好似是以倍速播放,动作行云流水,令人称奇,估计只有几十年的老烟枪才会这么流畅。
点火。我爸把火机对准香烟头,右手护在烟旁一一是生怕风来打搅。再调整一下烟的位置,万事俱备,只欠点火。只听“嗒”一声,火苗一下子窜上了烟头,老爸在这一瞬间抓住时机,皱着眉头,猛地吸了一口,烟一下子被点着了。然后眉头舒展,慢悠悠地吐出白色的烟雾。
吐吸之间,似乎腾云乘雾,快活无比。